暗夜小组经过宫倾月长达半个月的训练,每个人浑身上下发生了飞跃的改变。
距离今天,已经是宫倾月离开的第五天。
关于刘大陆的案子,经过调查,官府没有找到真正落水的原因,也没有家属来认领,最后压了下来,不了了之。
夜魂照旧盯着二皇子那边的动静,最近得知,皇上已经下旨,下个月便将是二皇子跟宫大小姐的成亲之日。
二皇子基本上三天两头都在宫府来来往往。
夜魂盯着盯着不由得觉得乏味,想要做点什么,但没有主子的命令,他只能按兵不动。
夜魅的烟雨楼因为宫倾月的指点,现在夜蝶也在烟雨楼帮忙。
基本上的关系网已经在渐渐行成,现在京都的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能窥探一二。
夜蝶本就话多,每次跟夜魅说话,都会碰一鼻子灰,她却总是乐此不彼。
“你说,主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感觉我的轻功已经驾轻就熟,想要主子考核!”夜蝶在顶楼的雅间,手支撑着下颚,有些郁闷的说道。
夜魅轻嗤“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上次是你两条胳膊都被卸了,疼的龇牙咧嘴!你知不知道有个成语,叫自不量力!偷袭主子,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被噎了一下,夜蝶也不生气,看着楼下的常客李公子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她轻笑“我是被卸了胳膊,主子怎么说的,唇亡齿寒,也不知道谁嘴巴被鞭子抽肿了!”
夜魅被提起此事,心中郁结,一甩袖子离开了原地,她最近没日没夜的苦练功夫,到时候等主子回来,她定要嘲笑她的这些王八羔子好看。
墨府。
墨少云从内阁中走了出来,脸上神清气爽,放下手中的佩剑,随意的问道“可有她的下落?”
雨闪身进来,摇了摇头“没有,自从她父亲出事后,她回去了一趟,就没有频繁出现,不过昨日属下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墨少云抬眸,眼神划过深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琥铂色的眸光暗了下来“说。”
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腿好了大半个月,原以为她会来瞧瞧自己的病人。
现在倒好,消失的无影无踪。
“前段时间,慈宁药铺用假药,刑部跟京兆尹落实,这些年慈宁药房的确用了假药,但出事那天,却是有人在操控,属下当时留意了一下,并没有注意,昨日去刑部大人那边,他说有人秘密给他一张布条表达谢意,银子的数目正好是他自掏腰包给百姓的银子。您看这字迹是否有些眼熟。”
雨娓娓道来,并且将写了歉意的字条拿给了墨少云。
墨少云拿在手中瞧了瞧,微冷的唇角终于晕开一抹极淡的浅笑。
“背后之人是她?”虽然用的疑问的语气,话语中的意思却极为肯定。
“是,刘姑娘并不像咱们看见的这般简单,这一切都有人帮着操纵,属下去查了,并未留下蛛丝马迹。世子爷,要彻查吗?”雨有些犹豫的语气响起,之前一直有留意宫倾月的动向,之后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世子爷下令,不用刻意接近。
现在他也拿不定主意。
墨少云仔细端倪着布条上的字迹,轻叹一声“不用,找到她的心中,若是有需要,可以适时出手,对了,最近我要出去一趟,父王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继续闭门谢客吧。”
闻言,雨单膝跪了下来“世子爷,真的还要闭门谢客吗?您是不知道,现在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说您一介残废属下真想上去抽他们一巴掌。”还说什么镇南王府是彻底没落了,死的死,伤的伤。
不但言语过分,还夹枪带棒。
“无妨,传的越离谱越好,这些天来镇南王府试探的人不在少数,后面照旧让他们有来无回。这次都不要跟着。”墨少云说完,将布条放在书桌上的砚台下,今日他一身流苏滕文长袍,墨黑色的袖口精致大气,衬托的他整个人挺拔俊秀威武。
浑身上下独特的气质,不由得让人臣服。
雨就想不通,世子爷为什么偏偏就要外面那些人诋毁。
天星山。
宫倾月一身银白色貂裘外袍,里面是月白色海棠花纹长裙。将她的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
此刻,风雨肆意的击打着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只让人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意。
宫倾月头顶的雪狐毡帽,此刻,帽檐时不时会滑下来水珠。
算算时间,翻过前面这个山头,便到达了目的地。
十几天前,宫倾月接到一个任务,目标杀了净月派掌门人,赏金三条人命。
在她看来,这个条件比金银财宝还要值钱,几乎没有过多思考,她便应下这个任务。
但是她低估了净月派的实力,虽然成功杀了那掌门人,她的左臂被净月派的火狐灼伤,现在需要天星山顶的冰露雪莲医治,这座山雪山,她已经行走了一天一夜,受伤的伤口已经开始恶化,她现在必须加快速度。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充分,现在发现自己低估了雪山的危险性,昨天白天和夜里遇到过两次雪崩,她现在行走都小心翼翼。
为了天黑之前上去,她屏住呼吸,抖掉身上的积雪,提气飞身而行。
山顶的寒冰之气,直逼面门,宫倾月打了一个哆嗦,一番寻找,她不禁在一处峭壁发现了传说中的冰露雪莲,远远看去,拿东西晶莹剔透,比雪莲要多了几分神秘色彩,她的根茎处是竟然是五彩斑驳交错。
宫倾月找好位置,起身去摘那雪莲。
就在她的手刚刚握住雪莲的时候,只感觉一股刺骨的触感在自己的皮肤蔓延而上。
宫倾月大惊失色,那根茎处的五彩其实是一条冰蛇,它攀附在宫倾月的手臂上,见它毫不犹豫的吸自己的血,宫倾月顾不上那么多,掏出银针,直接扎了上去。
就是因为本能的反应,她扶住岩壁的手一松,只感觉重心不稳,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从山上摔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宫倾月还来不及思考只感觉自己的身子飞速下坠,下坠的过程中她企图甩掉那条蛇,几次都未果。
那玩意儿死死地贴着宫倾月的手臂,比狗皮膏药还要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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