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氏泷在宫里有些坐立不安。怎么这个小贱人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魅惑了二哥。如今三哥没在宫里,自己也和奂哥哥撕破了脸面,自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公主,宫外奂公子求见……”
千落知道陵氏泷如今心里很乱,但是千落自然不会让陵氏泷吃亏,自乱阵脚。
这件事情,受害者是陵氏泷,陵氏泷只是想按宫规处置,如今赫舍里缇落就算得了皇上的恩宠,不过是一时,她若是出言不逊,污蔑陵氏泷,千落自然不会让她得逞。
奂公子这趟前来,不知道所谓何事,公主一片痴情,但是奂公子并不领情。奂公子还要前来烦扰公主,不知是何居心。但是奂公子是陵氏泷心上人,自己也不会闭门不见,还是赶来通传,想看看陵氏泷的态度。
“他……他竟然还来见我……”
“公主若是不愿意见,千落替你回话。”
“不必,让他进来吧,你们都退下。”
“是。”
陵氏泷在门口看着奂哥哥,奂哥哥来找自己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之前对他这般无理,奂哥哥还会……还会喜欢自己吗?
“泷儿,奂哥哥想和你解释清楚,可以冷静下来听奂哥哥说吗?”
“奂哥哥,我永远都是你的泷儿,不会变的,可是泷儿心里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但是泷儿并没有那么无情无义,泷儿当时说的都是气话……”
“泷儿,我只想告诉你一句,奂哥哥心里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一个泷儿罢了。”
“奂哥哥……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奂哥哥,你不是……”
“奂哥哥反悔了,不想让泷儿一个人难过,奂哥哥不想只当你的哥哥,也想一生一世保护你……”
“奂哥哥……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自然,奂哥哥怎么会骗你?”
“奂哥哥……”
陵氏泷被奂公子搂在怀里,这一刻,陵氏泷什么恩怨都想放下了,什么赫舍里缇落,什么结亲,都不重要了。
原来,奂哥哥心里是有自己的,原来自己的真心没有被辜负,原来自己这一切都是这么理所应当,奂哥哥,泷儿心里也只有你。
“我们如今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是吗?”
“对,奂哥哥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永远会陪伴你。”
“可是,奂哥哥,你之前说要回玄冥办事,会不会不回来了?”
“我会玄冥是继承玄冥尊主之位,之后我会安心料理江湖事宜,也会准备迎娶你。”
“奂哥哥,你真的这么想?”
“自然,你是我的唯一,泷儿,我当然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奂哥哥,为什么之前你都没说过……”
“泷儿,那是为了保护你,因为你还没有长大,你那么天真纯良,还需要历练历练,这也是你皇兄的意思,这也是不得不才告诉你的,奂哥哥心里是有你的。”
“奂哥哥……”
陵氏泷终于得偿所愿,这个人,会永远属于自己了,没有人能阻挡我们相爱。
凌霄殿。
自从皇上下旨召见,赫舍里缇落被送回了栖风院。
沐浴更衣之后,坐着凤鸾春恩车去了凌霄殿。
这件事让后宫众妃羡慕嫉妒,惹得众人红眼。也对后宫的生活有了期许。这个皇上从未露面,也不召见自己,后宫众妃也没了盼头。
现在看见皇上召见了赫舍里缇落,心里也燃起了希望。
赫舍里缇落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她心里默默的发誓,自己一定要整垮陵氏泷。
自己一定要登上皇后之位,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这个狐假虎威的公主,就该歇歇了。
赫舍里缇落略施粉黛,将自己化的凄惨一些,让人生出可怜的感觉。
这副容貌,实属不应该苦肉计,这般倾国倾城的美貌,这样化起来,有些不搭配,可是赫舍里缇落也别无他法。
赫舍里缇落身着素衣,月白色的薄纱,在这寒冬腊月里,这也是真的豁出去了。
一进凌霄殿,就感到温暖如春,炉火攻供应充足,被宫人引到内室,让自己在此等待。
赫舍里缇落坐在床边,等着陵阙的到来,自己并没有见过的郎君。自己的这一生,得不到自己心中所爱,必须依附于这个空名的郎君,一入宫门深似海,自己豁出了性命,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听到有动静。厚重的门帘被一个撩起来,一个陌生的身影。
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严,重重的压住了自己。赫舍里缇落一度喘不过气来。
回过神来,赶紧起身跪下行礼。
“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
陵阙批完奏折就赶过来。
今天是卫玉妍去世的一月,陵阙很是想念她。所以召见了赫舍里缇落,相似的面容看着也好。
陵阙让赫舍里缇落坐到身边来,看着她清瘦的身子,比起卫玉妍,多了一些柔弱的感觉,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卫玉妍那般魅惑,迷人。
“妍儿……你可是想朕了?”
颜儿?
赫舍里缇落以为陵阙是叫自己的封号,颜这个字是他赐给自己的,这么叫自己并无不妥。
“颜儿很想念皇上,今日皇上召见臣妾,臣妾不胜欣喜。”
陵阙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禁锢着。
“妍儿,你可恨朕,朕现在已经后悔了,朕后悔没有再多爱爱你……”
赫舍里缇落不明白陵阙在自言自语什么,只是这样抱着自己,有一些透不过气。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
陵阙看赫舍里缇落不舒服,便放开了他。
陵阙也没有再提卫玉妍的事。
“你新进宫,宫里一切可还妥当?”
“谢皇上关心,臣妾一切安好……”
说到这,赫舍里缇落竟然落下眼泪,有一些委屈。
“这是怎么了?哭哭啼啼的?”
陵阙看见赫舍里缇落落泪,仿佛看见了独守空房的卫玉妍,心里也疼起来。
“皇上有所不知,原是臣妾的罪过,不提也罢……”
赫舍里缇落支支吾吾不愿多说,其实是引起陵阙的兴趣,更加联系自己。
赫舍里缇落这楚楚可怜的眸子下,有着多少狠毒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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