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袖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连续寄信给生身父亲,洛介涯。
洛介涯已经年老体迈,虽然有心,却也无力。但是为了自己世上唯一的骨肉,自己也要慎重考虑她的终身大事。
自己的义子应奂若是不行,那自己亲信的便是梓柩中人。
梓柩与芮族齐名。
都是泱泱大国,无人敢觊觎。
若是苏盈袖在芮族能遇见自己心中所爱,那边是最好的情况。如果不然,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男子。
梓柩优秀的男儿众多。
若是苏盈袖实在没有中意的,那自己便在梓柩皇室中挑一个各方面出挑的,陪苏盈袖走完这一生。让她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洛介涯这般老父亲的心,苏盈袖已经接收到了。
自己在这个世上的亲人,除了苏永昼,也只有洛介涯这个生身父亲了。
他虽然生下我,却没有养育我。如今将自己的生身大事交托给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过,人活一世,又有多少自己放心的人呢?
曾经自己一直相信的哥哥,如今也与自己君臣相称。何等讽刺?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苏永昼没有帮自己,自己便有了理由自己帮自己。
这个芮族,若是说有资格迎娶自己的,不过是朝中重臣的儿子。
但是听闻,这些老臣虽然是个良臣,但是他们的儿子却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这怎么能成?
可是芮族素来皇室枝叶不那么繁茂,导致议亲时,族中无人。只得寻良臣贤将。
苏盈袖思索片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
如今自己虽然到了议亲的年级,可是若是将更重要的一件事引出,大臣们自然不会再顾虑自己的琐事。
如今,最让人想提又不敢提的便是后宫纳妃之事。
真是天助我也!
哥哥,对不起了,你不帮我,自然我要自己帮自己了。
玄冥。
奂公子被洛介涯传召。
“我儿…如今有一事需要与你讨论一二……”
“是苏盈袖吗?”
奂公子一猜便知。这几日芮族的书信往来,甚是频繁。左不过是芮族如今议论纷纷的苏盈袖这个公主的终身大事。
“我儿知道便好……她也是你名义上的妹妹……更是我唯一骨肉……我现在身子不成了,若是在世时
,看不到她成家立业,真是人生大憾……”
“义父有什么吩咐,瞬便是,儿子一定谨遵义父吩咐。”
奂公子并没有因为不喜苏盈袖而拒绝洛介涯的请求。自己只当是为了玄冥尊主,自己的义父。
“我是想……让你暗中安排梓柩皇室之中有身份地位,才学德行的优秀男儿,让袖儿能相看一番,若是能让袖儿中意,自然就是佳话良缘。”
“义父吩咐,儿子明白。”
原来,苏盈袖是让洛介涯去寻贤良之士,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
如此看来,真是不堪。
苏盈袖这般恶毒的女子,竟然想得到真挚的感情?
可笑!
透儿在芮族受过的苦楚,如今可要让你一一奉还。
洛介涯吩咐下去之后,便让奂公子退下了。
奂公子看苏盈袖这个意思,梓柩皇室,可是你能染指的?
陵阙的天下,怎么能是你挑选夫君的地方。
苏盈袖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奂公子看着窗外的微风拂面,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知道自己的想要的永恒,没有你在,没有任何意义。我想要拥有你的永恒,好久未见,你可还好?
七覃国。景王府。
苏初透卧在床上,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觉得自己一切都是那么突然,那么迅速。
有时候就在想,自己原来真的是值得的。若是没见过七苏聿,自己该如何。
真的很幸运,这个七覃国是自己最美好的时光。如今自己已经身怀有孕,自己的孩子要出世了,自己不会再孤身一人了。
原来世间的因果真的很一奇妙。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现在最珍惜的事情。
“公主,该喝安胎药了。”
希儿端着药,看着自己。
苏初透接过来,看着汤药,缓缓喝下去。
“公主,如今希儿看见公主这样幸福,希儿真的为你开心。”
“希儿,你现在在我身边,我也很幸福。”
“公主,希儿也愿意这样陪着您。”
“希儿,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当然了,公主。”
七苏聿突然进来之后,看着主仆二人,“透儿,……今日可好?”
“王爷来了……朝堂上的事还好吗?”
“透儿,因为你身孕,父皇大喜,让我好好照顾你……如今我可以好好陪着你了。”
“王爷……可是您如今清闲了?这朝堂纷争,透儿不希望你参与,你我二人,这样就好。”
“透儿,我有你足矣。”
“这个孩子的到来,是我们的幸运,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她。”
“王爷这样说,透儿已经很满足了。”
“透儿,你辛苦了。”
“王爷,透儿不辛苦,透儿会好好照顾身子,让我们得生活更加美满。”
…………
…………
梓柩。龙影宫。
“皇上……冷宫诞下一位公主……”
成安颤颤巍巍的禀报陵阙。
成安是被陵氏泷硬推过来禀报的。
陵氏泷算着日子,觉得傅臻臻要生产了,便近几日常常去冷宫照看傅臻臻。
傅臻臻月数大了,身子也笨重,陵氏泷在一旁照看她,陪着她聊天。
突然傅臻臻觉得身子不适,肚子疼痛不已,陵氏泷发觉大概是要生产了。
便唤来侍候在侧的太医上前查看,准备生产事宜。
“臻臻,坚持住,等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好……”
陵氏泷松开了最后一点握住傅臻臻的手。
陵氏泷心里焦急并且担心。
她生怕觉得这个孩子没有平安降生,枉费了自己这几个月的辛苦付出。
日日照看孩子,也许生下来,自己也能有不同的感受。
看到了屋子里进进出出的血宫人端着的血水,陵氏泷更加揪心。
陵氏泷在门口踱步,不听的走来走去。
终于,婴儿的哭声穿来。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嬷嬷出来禀报,是个小公主。
公主也好,公主也好。
这总能让二哥回心转意一些吧。
便揪来成安,让他去禀报。
成安一开始十分忌讳,不愿意。
可是公主的命令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过去禀报。
成安不敢看陵阙的脸色。
颤颤巍巍的。
只觉得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让自己一动不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