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透被带迣珩带到了龙影宫。
想比整个芮族,这里也许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迣珩,哥哥为什么不同意?”
苏初透有些许上伤感,自己经历千辛万苦,为何就这样成为了泡沫?
“公主,属下劝您还是别擅作主张了,王上如今日理万机,公主还是别给王上徒增烦恼了,再说,七覃国和公主您属实不相配……”
“为什么?你也这么说?难道我的爱情自己做不了主吗?”
“公主,您如今千金贵体,千万别再有所损伤了,王上心系公主,一定会为你寻得佳偶。”
“哥哥不过是当我无依无靠罢了,再怎么对我好,也不过是可怜……”
“公主何必妄自菲薄?”
“迣珩,你跟随哥哥这么久,难道不觉得他对我好,只不过是可怜我吗?”
“公主,您误会了,王上对公主……”那是真心。
苏初透不再多言,只是自顾自的坐在一侧,扶额看着窗外。
这景色是那么怡人,那么秀美,可是在这炎热的夏季,还是有一丝丝凉意袭来,让苏初透不禁打了个寒战。
哥哥,透儿现在真的是无依无靠了,透儿不想成为你的拖累,也不想在这伤心地久留,放了我,可好?
静轩殿。
陵氏泷被幽禁此处,陵殇别走了也有一会了,可是不见旁人来,真是愁死了陵氏泷。
这是怎么了?还关起我来了?
这芮族是什么意思?本公主是来做客的,不是当犯人的!
“放本公主出去!”
陵氏泷砸门,冲外边的侍卫怒吼。
而门旁的侍卫并不理会陵氏泷。
陵氏泷如今虽然为定罪,但是罪行昭然若揭,叛国之罪,谁敢饶恕?
就算梓柩皇在此,证据确凿,也说不出什么。
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眼见就要香消玉殒了,真是可怜。
“你们凭什么关我!本公主是梓柩长公主!你们这群废物!”
……
宣政宫。
陵殇别与苏永昼对此时正在争辩。
苏盈袖在一旁煽风点火,让苏永昼更加确信陵氏泷的所作所为。
看似纯良,实则阴毒。
趁此机会窃取机密,若成,自然成王败寇,若不成,就是如今下场。
梓柩与芮族实力相等,互相牵制,若是真的因为此时伤了和气,不是明智之举。
“芮王,此事看似证据确凿,但是疑点甚多,泷儿不过一个不经世事的公主,您觉得呢?”
“王爷此言差矣,这位公主当日可是气势汹汹的来我芮族,想要替苏初透报仇呢!”
“王爷,我们都不希望这件事发生,可是事已至此,不知王爷想要怎么办?”
“芮王想怎么办?”
“王爷,我们芮族不是什么不明事理之人,不管公主做没做,我倒有个方法,可以和解。”
“什么?”
“你们梓柩若是还本王妹妹苏初透的清明之身,本王便既往不咎,这样可好?”
“嗯……芮王既然愿意息事宁人,自然是好,可是这宫闱之事,还要梓柩皇点头才是。”
“这本王不管,本王只想要苏初透名正言顺的归我芮族,不管其中发生了什么,都当他不存在,而陵氏泷,本王也不会定罪。这样一笔交易,王爷可满意?”
苏永昼早就想好解决之法,若是用梓柩公主的一条命,换回透儿的自由,他当然在所不惜。更何况,这件事虽然证据确凿,但是没有声张,只有苏盈袖和他知道,若是这样私下和解,表面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妥。
若是透儿能回到自己身边,一切都不算什么。
“芮王深明大义,本王自然答应。”
“如此甚好!”
苏永昼靠着主位的椅背,欣慰的笑笑。
这陵殇别也不是什么善类,可是遇见陵氏泷的事,也只能低头,可见,陵氏泷在他心里份量也不少。
陵氏泷再见到陵殇别时,她已经没力气再向门外喊了。
她跌坐在地上,觉得被幽禁在此,真的生不如死,她从小到大哪受到过这般待遇。
门被推开。
陵氏泷看着刺眼的阳光。
是三哥。
“三哥……呜呜呜……泷儿犯了什么错……”
“泷儿别怕,三哥带你回去。”
“三哥……”
陵殇别抹去了陵氏泷的泪水,他今日看见陵氏泷的痛苦,改日定当全都报答在苏盈袖身上。
“泷儿,回去我们就好了……”
“好……三哥……我不要再来这里了……这里都是坏人……”
“泷儿,三哥一定会保护你……永远……”
陵殇别看着陵氏泷难过,抱起她往外走。
而门旁的侍卫也在陵殇别离开后,一个个倒下,暗器命中而死。
陵殇别一路上,就在想怎么让二哥同意还苏初透一个干净的身份。
她已入宫为妃,怎么能再光明正大的回去?毕竟苏初透已经不在梓柩,只要梓柩下旨,说苏初透仍是芮族公主,而与梓柩无瓜葛,便罢了,可是这不是让梓柩向芮族低头?
二哥怎么肯?
再说了,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陵氏泷失踪之事牵扯甚广,上次和奂公子也生冲突,让这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更是难上加难。
陵殇别为这件事发愁不已。
陵氏泷和陵殇别没做同一辆车,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总觉得这件事和苏盈袖脱不了干系,苏盈袖这个贱人……等来日,本公主要你好看。
梓柩。凌霄殿。
“臣弟归国,特来给皇兄请安。”
“一切可顺利。”
“一切都好。”
“好,今日我们兄弟二人要好好叙叙旧。”
“好。”
陵殇别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怎么旁敲侧击的试探一下陵阙的意思。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
陵阙觉得陵殇别有些异样,便说,“殇别,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不喜喝酒吗?今儿是怎么了?”
陵阙戏谑的看着他,想让他告诉自己为什么。
“二哥,芮族如今国泰民安,是一片昌盛盛世,臣弟是想有什么可以来以便和睦之情,来让两国能结百年之好。”
陵殇别有意无意的还是提到了,芮族为了示好,将苏初透进贡,而如今芮族新王登基,梓柩却没有什么动作,确实说不过去。
“你是想让泷儿嫁过去?”
陵阙笑笑,故意逗陵殇别。
“二哥说什么呢,只是臣弟有一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陵阙倒是想听听陵殇别的主意,他虽表面远离朝堂,无所事事,空居在王爷一位上,消散逍遥,如今倒关心起国家大事,真是有意思。
“国宴之后,臣与芮王闲聊几句,左不过是初透公主的事,当时她离宫,也是芮王的里应外合,如今他倒想让公主名正言顺归国,不知皇兄……”
“是这样啊……”
虽说苏初透是个有趣儿的,但是终究没有太放在心上,如今三弟头一次在国事上用了心思,哪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允了也罢。
“那就下旨对外声称芮族公主暗察民情,游历四方,如今在梓柩施撒善行,我国特表赞许……这样可好?”
陵阙笑笑。
“甚好……皇兄想的全面,臣弟望尘莫及。”
“别别别……你我兄弟之间,不在乎这些,再说了。如今我也没有子嗣,若是来日无后继之人,这梓柩还是要放在你手上最为妥善。”
“臣弟……臣弟万万不敢当……”
“你虽然是个消散王爷,但是我多少也知道,你心系政事,也受朝臣拥护,我自然不会看错。”
“皇兄谬赞了,不过是一些无稽之谈。”
“你我兄弟二人,不用说这样的话。”
“是,二哥。”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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