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苏聿在军队整理士兵。
“此次皇位势在必得!汝等将士听本王命令,待本王称皇,定不不忘你们的支持!”
“属下一定誓死相随!”
七苏聿听闻近日苏永昼要登基。
先王丧期三月已过,国不可以一日无君,就算世子再怎么有孝心,再不能迟迟不登基。
苏永昼拗不过大臣的好言相劝,只得吩咐下去,丧期过后,一定昭告天下,新王登基。
芮族。
普天同庆,车水马龙。
朝堂一片庄严肃穆。
苏永昼身着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
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一步步踏上台阶,这条路,父王也是这样走上来的吗?是多么沉重,多么举步维艰。
踩着的仿佛不是台阶,而是一具具尸体。
父王,母后……
眼前仿佛浮现了一切他经历的人和事,从此以后,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自己承担起这个国家的生死荣辱,有百姓臣民需要自己,自己不得不无愧于心,无愧于逝去的人。
是你们的死,才造就儿臣这般荣耀。
可是,你们可知道?
儿臣对天下无兴趣,儿臣无心百姓,无心朝堂,只祈求阖家幸福,儿臣只想当一个孝悌忠信的臣子,从未想过今日。
一步一步,倍感沉重,倍感压抑。
“王上,时辰到了……”
贴身侍卫迣珩拱手在苏永昼身边小声提醒。
这个时候,他应该向天下昭告自己登基。
“本王今日登基,秉承父王母后教诲,定不负众望,今日则封先皇后秦夙为母后皇太后,和先帝同葬入陵寝,先容妃娘娘为容太夫人,葬入妃陵,公主苏盈袖封辅国长公主,公主苏初透封掌权长公主。”
苏永昼中规中矩的宣布,并没有丝毫不妥,新王登基,改朝换代,应不忘缅怀先人,也要嘉奖今人,才不失为君之法。
苏永昼如今是芮王,身处庙堂之高,却也高处不胜寒。
大臣们跪在大殿上,恭敬的叩拜如今的新王,大臣们一向拥护苏永昼,如今从小看着苏永昼长大的几个大臣,由衷的欣慰,如今的皇子已经长大,可以独当一面了,先王,你可以放心了。
苏永昼坐在龙椅上,挥手道,“众卿平身。”
“谢王上!”
苏永昼这才得了片刻歇息。
迣珩宣读大臣的嘉奖圣旨,一切按规矩来进行着。
晚些时候,是家宴,再过几天,是国宴。
苏永昼真是不喜这些无用的礼节,家宴时,他全然没有注意苏初透的存在与否,而苏盈袖一直在左右逢迎。
众臣对苏盈袖自然也动了心思,这位辅国长公主地位非同一般,若是谁能收了她,自然官途一帆风顺,自然多亲近再做打算。
苏永昼这边也被大臣们敬酒,劝她充实后宫,虽然苏永昼年岁不大,但是如今已经成王,怎么不能为皇室千秋后代着想。
苏永昼都纷纷推脱了,借口是,自己刚登基,还没站稳脚跟,如今一定将心思都放在朝政上,后宫之事,定无暇理会,便不耽误了。
苏永昼一杯酒一杯酒的喝着,觉得头昏脑胀,便起身想出去吹吹风,醒醒酒。
刚走出大殿,他扶着柱子,有些站不稳,迣珩见状,连忙扶上去,“王上,臣扶您去歇息。”
“透儿在哪?怎么不见她。”
如今他虽神志不清,但是也心系苏初透,今日他登基,他最想的事就是能一直保护苏初透了,到时候,他一定借个由头,让苏初透摆脱梓柩的身份,由他宠着惯着,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便罢了。
“王上,公主她不见了……”
“什么?还不去找!”
“王上,今日七覃国来信朝贺,里边夹着这个……”
迣珩一直瞒着苏永昼苏初透的事,因为他知道苏永昼会因为苏初透而失态,可是若是一直瞒着他,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迣珩跟随苏永昼十余年,自然知道苏初透对于苏永昼来说,比一切都重要。
苏永昼最放不下的就是苏初透。
可是也不知怎么了,自从王后死后,苏永昼不那么对苏初透上心了,苏永昼一心为先王先后守孝,没有二心。
苏永昼如今又问起苏初透,何况苏初透早已经失踪,要是这么回答苏永昼,岂非找死?
今日正好整理贺礼和信函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这个是七覃国发来的朝贺奏章,只是里面有一封密函。
里面写道,“恭贺芮王登基,本国应当礼贺,来日国宴,本国使臣有要事相商,有关公主,请王上务必重视。”
最后的一句话才是想说的吧。
苏永昼将手里的信函攥在手里,狠狠道,“透儿在七覃国?”
“属下不知,但是信中所言,事关公主,不能不仔细。”
“七覃国……这种小国,时常内乱,皇室子孙为争皇权,不择手段,如今想必借着本王登基,想耍什么心思罢了,倒要看看七覃国派谁来参加国宴,本王一定好好……相待。”
苏永昼被迣珩搀扶回内室休息片刻,喝了醒酒汤,觉得舒服些。
苏盈袖这时进来,“哥哥,今日事您的大日子,一直不见你呢。”
“袖儿,哥哥不胜酒力,在此休息片刻。”
“好,那袖儿先过去了。”
苏盈袖看苏永昼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想必一定没发现刚才在门后的自己。
苏盈袖偷听了迣珩和苏永昼的对话,原来苏初透在七覃国。
七覃国这样的小国,怎的也要和苏初透搭上关系?
苏盈袖想不明白,便想改日去玄冥再做打算。
苏永昼回去时,众人也吃的差不多,想必也疲倦不堪了,便匆匆结束宴会,本就是一个形式,苏永昼并不在意这个礼节。
而他如今一身心思放在的,是苏初透的安危上。
区区七覃国,苏永昼还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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