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透听了七苏聿的安慰,心情好多了,只是这种突然的病折磨着她,让她真的难以忍受。
“透儿,已经这么晚了,你早些休息,哥哥明日再来看你。”
“好。”
苏初透睡下了,惊慌之后,难得的平静。到底是什么病,能让她真的难受。
天亮了,苏初透起床,准备用膳,可是并没见到七苏聿。
苏初透觉得很伤心,也许是他军务繁忙不得空来看自己吧,不过,不管怎样,聿哥哥的心还是全部给我了,等他得空,自己也要向他表明心意。
没有七苏聿,苏初透只吃了几口饭菜,并没有什么胃口。
苏初透闲来无事,想去军中看看七苏聿,可是被两个侍女拦下了。
“姑娘,四爷吩咐了,不能让您出去,您身子未愈,还是休息为好。”
“好吧。”
苏初透听话的回了房间,只在自己屋前的花园里荡秋千。
梓柩。
姽婳被困已久,显然没有生还的希望,陵阙已经很久没来大牢看她了,她也没做生的打算。
杀不了陵阙。
自己朝去地下,去见自己的父亲。
是自己没本事,怪不得旁人。
陵阙下了朝,准备去凌昭殿去找奂公子。
这几日他闭门不见奂公子,也没见他主动上门。
这奂公子真是不好使唤的主儿。
凌昭殿。
“奂公子,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你呢?你还不打算杀了她吗?”
陵阙气不打一出来,怎么奂公子放不过自己,非要逆他的心意而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苏初透能逃出宫,没有你的帮助,怎么能成?”
“你为什么还放不下,我承认,是协助苏永昼,但是我不知道那个异族女子的事,若是我知道她有心加害于你,我肯定不会帮。”
陵阙竟然冲奂公子笑笑,“奂公子,如今真是心系朕。”
陵阙没说什么,苏初透也好,渐月也好,都是他生命里出现的,在他生命里留下一些回忆的女人,可是她们终究是女人,而陵阙从来不会在意一个女人,他想要的只是占有,只是至高无上。
奂公子看陵阙这样笑,看起来已经释怀了。
也对,毕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在陵阙眼里,真是不值一提。奂公子也有点后悔,他素来知晓陵阙的秉性,自然知道他和自己的情义,纵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反目成仇。
奂公子拱手卖乖道,“皇上既然知道臣的好心,就别再耿耿于怀,放臣回去吧。”
陵阙看他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叹口气,装作可惜道,“若是让天下人知道玄冥少主在梓柩这样俯首称臣,真是要被天下人耻笑了去。”
“在梓柩,我们永远是君臣。”
陵阙摇摇头,笑着说,“行了,别贫了,你是知道我的,以后下不为例,至于苏初透,还是那个女人,随你便。”
奂公子点头,恭敬的说,“皇上慢走。”
奂公子恭送陵阙离开。
陵阙在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奂公子你自然知道二人情分在这,不会因为旁的事,让二人生疏。
奂公子先回了趟大牢,看着奄奄一息的姽婳,心生厌恶。
“你这个女人本事真的不错,竟然算计了本公子和皇帝,苏永昼也被你蒙在鼓里吧,究竟是什么能让你舍弃性命,背水一战,我倒想听听。”
一盆冷水浇下,让姽婳一个激灵,恢复了些许神志。
他知道奂公子的手段,也知道陵阙的凶残,只是,她为了父亲,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报仇,这有什么错,只不过成王败寇罢了,高昌没了我,还有兄长,还有子子孙孙,区区梓柩,我们还不放在眼里。
“奂公子?你又怎么知道什么是深仇大恨!哦,对了,你对应国的愁怨还些许能比拟我心中的恨,这你知道了,什么能让我这般做吧。”
姽婳抬起头,苦涩的说出心中的仇恨,只不过好像奂公子并没有同情自己,甚至更加厌恶自己。
“没本事,就不要逞英雄,你们高昌一族留你一个废物也无济于事,竟然想刺杀皇帝,真是异想天开,你可知道,本公子想灭了你们高昌,简直是易如反掌!”
奂公子一直到姽婳的奸计,就心急如焚,自己怎么这般疏忽,竟然让这么危险的人出现在陵阙身边,若是陵阙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辈子也赎不清自己的过失。
“奂公子……民间都传你和陵阙的关系……陵阙不近女色,将女人视做玩物,而你……却得他欢心……”
“呵呵……死到临头还想要说什么?本公子和梓柩的关系,岂能是你们这种刁民能揣测的!本公子这就送你下地狱,让你去见你死去的父亲!”
奂公子刚想出手,可是姽婳使出全部力气,将心法凝成一起,对奂公子施出最后的一次幻术,奂公子被姽婳迷晕,倒在原地。
姽婳早知道有今日,奂公子不会放过自己,便早早的养精蓄锐,等待今日,今日,是她冲破牢笼的日子,便是高昌大仇得报的日子。
姽婳偷了钥匙,打开了牢房门,将隔壁与自己身形相似的女人杀死,伪装成自己的样子,放入牢房,而自己,便佯装成奂公子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只等陵阙出现。
陵阙回了凌霄殿,继续处理事务。姽婳四处寻不得陵阙,便直奔凌霄殿。
凌霄殿内,陵阙正低头批奏折,姽婳伪装成奂公子,门口宫人没有阻拦,便让他进去。
进去后妃第一步,便拿出匕首,直奔陵阙的喉咙划去。
虽然陵阙正在认真批奏折,但是练武之人的敏锐,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陵阙轻松的躲开姽婳的进攻,并且陵阙反手抓住姽婳,将匕首抵住她自己的脖子。
“你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哈!陵阙,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姽婳眸子一转,盯着陵阙的双眸,陵阙瞬间看不见东西,松开了手里的匕首,只见匕首插入了一个人的胸膛,留下鲜红的血,而并不是陵阙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