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介涯紧闭双眼,不愿说下去了,故事很长,但是人生很短,短到我和她只有两面之缘,人生很长,长到她直到死,才能真正替她做一件事。
“奂儿,为父不得已而为之,你可知……为父的心情……”
洛介涯眉头紧皱,看这奂公子,奂公子明白,他明白。爱而不得,是何感受。
“可是,父亲,苏初透是无辜的……父亲为什么……”
“没有人是无辜的,整个芮族都要为她陪、葬。”
“父亲……”
“罢了,奂儿,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你的重任应该知道,应国,梓柩国,芮族,还有……七聿国,这中间错综复杂,因果种种,才是你需要上心的,而儿女情长,不是我们能奢望的。”
应奂,被应国残害,被洛介涯调教长大,自然知道洛介涯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也知道自己的使命。
为了报答养育之恩,为了玄冥以后,为了自己的复仇,怎么会儿女情长?
奂公子,这个名字一旦肩负,再也不能放下。
奂公子自己回了房间。看着飞鸽上的信件。
“应国遗珠已找到。”
奂公子知道自己的重任要来了,可是苏初透他不会放下。
他唤来暗卫,南,让他暗中保护苏初透,并且想办法怎么才能消除洛介涯的仇恨。
梓柩国。凌霄殿。
陵阙最近心不在焉,觉得心口缺了一块东西一般,隐隐作痛。
成安自然知道因为什么,如今圣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心神不宁,可见这位芮族小公主真是好本事,成安心里赞许不已。
如今后宫是二人分庭抗礼,傅臻臻和卫玉妍。可哪有苏初透在陵阙心里重要呢?
“审出什么了吗?”
“皇上,不过多时刑部就应该过来复命了。”
“嗯。”
陵阙批改奏折已经一天了,累的有些头疼。便抿了一口茶。按着太阳穴。
“皇上既然乏了,召一位娘娘服侍您吧。”
“嗯。”
陵阙也有此意。,点点头。
成安早上收了傅臻臻的金银,自然不能出错,便召来了傅臻臻。
墨雪楼。
“娘娘,今日皇上召您去伺候笔墨。”
“真的?”
傅臻臻喜出望外,多日没见陵阙,今日能得以相见,自然不胜欣喜。
傅臻臻打扮精致,从容不迫,优雅端庄的乘坐辇轿,来到凌霄殿。
进了大门柔声细语的向陵阙行礼请安。
见陵阙低头伏案认真审阅奏章,起身走过来替陵阙捶肩。
“皇上,多日不见,可是把臣妾忘了?”
傅臻臻侧头近距离的对陵阙的耳朵哈起,引得陵阙一阵心动。
陵阙搁下笔,转过头去亲上傅臻臻的嘴唇,傅臻臻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陵阙兴致正好,在案前便按耐不住,将傅臻臻揽在怀里,让她躺在案上。
傅臻臻觉得很不舒服,甚至有一些恐惧。她从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
陵阙才不管周围的环境,只管发泄自己。
傅臻臻对陵阙的爱溢于言表,她宁愿付出自己的一切,也要得到他。
傅臻臻克服内心的不适,只管迎合陵阙。
陵阙甚是满意。俯在她耳边,轻啄了她一口。
傅臻臻满脸羞涩,这便心满意足。
她相信,这一个吻是对她独一无二的爱。
别人不可能得到的爱。
陵阙让旁人都退下,自己要好好享受这个尤物。
陵阙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撕了傅臻臻的衣服,只留下一件若隐若现的内衫,引得陵阙一阵春鸾意动。
傅臻臻搂着陵阙的脖子,大着胆子吻上去。
谁知陵阙更加用力,让傅臻臻招架不住。
陵阙横抱起傅臻臻往内室龙床上走,傅臻臻在陵阙怀里娇嗔,甚是诱人。
肆无忌惮的让她取悦自己,陵阙也乐在其中。
缠绵悱恻,两人畅快淋漓。
陵阙快意不已,一缕笑意仍花在最边,久久不散。
陵阙看着身旁的美人,只觉得可惜又可怜。
爱上不该爱的人,是何等卑微。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清舞是他此生挚爱。无人能及。
那是几年前,陵阙还是太子时,去游历蜀中,路过一片森林,只见有个女孩缩在树上,下面是一直白虎,吵她怒吼。
那女孩吓得脸色苍白,楚楚可怜。
还记得她是一身红衣,红色很适合她,衬得她别皮肤白皙,眸子如墨渲淌,仿佛要吸人魂魄,嘴巴张的大大的,抱着树干,不敢随意动。
正好奇为什么她在树上,抬头一看,原来有一个鸟窝。
想来,她一定是护送不小心掉下来的小鸟,所以才陷入困境。
真是有趣儿。
陵阙身处援手,一把匕首刺过去,那白虎应声倒下,陵阙一跃而上,将那女子救下来。
那女子仍处于极度紧张中,害怕的哆哆嗦嗦。
陵阙安抚她道,“小姑娘,没事了,别害怕。”
那是陵阙第一次对一个女孩有了想保护她的想法,她真的极美,不是妖艳,妩媚,而是懵懂无知,纯洁善良,楚楚动人,一种发自内心的美好。
额头还有一个小小的胎记,想一只小鸟,仔细一看,隐约觉得普通的小鸟没这么气势磅礴,感觉更是凤凰……
“小姑娘,你的家人呢?”
陵阙询问。
“我……我不知道……”
那女孩支支吾吾说不清楚,陵阙也不能将她一个人放在这,便让她跟着自己。
待他游历完,交了差,要将她带回梓柩,自己会好好保护她。
她一开始不吵不闹,一直静静的跟随,像是无家可归的人儿,找到了栖身之所,便安定来,不会再想浮萍一样无所依靠,四处漂泊。
陵阙也没有逼她做什么,只是他看书时,让她在一旁陪着自己;他作画时,让她在一旁磨墨他练剑是,让她在一旁倒茶,等着自己。
数月下来,那女孩缓缓开口。
“我是凤族遗珠,就是因为古书上传说,凤族藏着上古秘密,得到它,就会一统天下,四周国家便肆无忌惮的对凤族屠杀,试图找出秘密,可是一无所获,凤族从此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只能四处逃窜。”
那女孩顿了顿,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陵阙拍拍她的手,让她不想说就别说了。
“我是凤族皇室公主,被父王母后保护,逃了出来,再逃的路上,走进了这个森林,谁知碰见了白虎,吓得我不知所措,还好你救了我。”
陵阙将她揽入怀里,下定决心保护她。
“那你活了下来,你的族人呢?”
“都死了,凤族已经被邻族划分,凤族不复存在了……”
“别伤心,我会帮你……”
“你怎么帮我?母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我说,活下去,为他们报仇,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呜呜呜……”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想起那个夜晚,母后把她藏在柜子里,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和父皇被奸杀害,她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声……
“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陵阙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耐心柔声劝慰道。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陵阙看她这般痛苦,自己心脏猛地抽紧,不忍看她这般痛不欲生。
“小姑娘,别怕,有我在,别怕……”
待游历完后,陵阙带着她回了梓柩宫。
父皇强烈反对陵阙将来路不明的女子带回来,甚至要封她为太子妃,陵阙死命恳求,可是父皇仍然不肯。
陵阙深知对不起她,便把自己最贵重的一样东西给了他。
梓柩皇令。
这是号令天下之物,有了它,就等于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有了它,她就不会害怕任何事了。
“渐月,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陵阙知道了她的名字,渐月,真的很符合她,月亮渐渐升起,在黑暗中照亮大地,就想一缕回忆阳光,照在陵阙陈旧的心房。
渐月,再见之时,我陵阙已经不会辜负你。
陵阙,谢谢你就我,不过,我们总是有缘无分。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陵阙为了夺嫡,不负一切代价,只为了掌控权利,才能掌控天下。
今后,宁教我负天下人,我也不会负你一个。
陵阙想着,不自觉将苏初透拦在怀里,和她一般坐在石头上,眼睛离不开头顶的月光。
“渐月,你可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