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透走累了,想下山回去休息了。
谁知,这时树林里窜出来一队黑衣人。
黑衣人看似训练有素,凛冽的剑光朝着自己刺过来。
苏初透想躲,但是这光秃秃的空山上,何处可躲?
“小丫头,过来!”
苏初透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是奂公子,她放在心来。立刻有了安全感。
奂公子将她护在身后,提剑一跃,与黑衣男子对打起来,一黑一白,刀光剑影,身影飞梭。两个跟随的侍卫也不甘示弱,加入了战斗。
苏初透不知道如今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值得别人费心。
苏初透见此形势不好,鱼肚白的天幕下,光线不明,何况山间道路上还飘渺着薄雾,稍远一点的距离人面都看不清楚。
“小丫头,抓紧我。”
奂公子带她腾空而起。
他在带我飞?
苏初透害怕的抓紧奂公子。觉得离他这么近,近到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他独特的气息。
苏初透紧紧的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
“小丫头,别怕。”
奂公子轻轻的放下她,把她紧紧抓着自己不敢放开的手温柔的拨下。
苏初透还有些许不安,不肯放。
直到奂公子亲手握着她的手,让她平静下来,她才肯放手。
“奂公子……谢谢你……”
苏初透下意识退后了几步,悠悠的开口。
苏初透的生疏让奂公子很不适。
“怎么?我救了你,你却怕我?”
“我……我不知道……”
苏初透心里一直视奂公子为泷儿姐姐的心上人,自己与他私下接触已是不对,怎么再能与之亲近?
“小丫头,今日之事别放在心上,我会替你查明白,放心。”
“奂公子,为什么要救我……”
苏初透不明白。
你……很想我一个故人……
罢了,奂公子不想提起。
“小丫头,你不必多想,我只是路见不平,回去吧。”
苏初透也不想多问,看这远处倒下的黑衣人尸体,觉得为什么这么让人琢磨不透,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芮族。王宫。
“世子,下边来报,公主遇险。”
苏永昼这几天意志消沉,肩上重任万般沉重。
又听到不愿听到的消息,更加不悦。
“废物!告诉下面的人,透儿出什么事,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苏永昼将奏章狠狠地摔在案上。
迁风吓得领命退下。
苏盈袖这时不合时宜的进来,迁风在门口拦了她一下,可是苏盈袖并不怕,还是端着吃食进了去。
“哥哥,你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这样身子可受不了。”
苏盈袖心疼哥哥,不愿见哥哥这般模样,毕竟失了父母,唯一的亲人就是苏永昼了,尽管这个并不喜欢自己,而是护着苏初透那个野丫头,可是毕竟是一母同胞,再怎么样,她苏盈袖会是苏永昼唯一的亲妹妹。
“袖儿,你怎么来了?”
苏永昼脸色缓和了一点,不过也没因为苏盈袖的到来而露出些许喜悦之色。
“哥哥,大臣们都已经拟订好登基的日子,怎么哥哥不愿尽快登基吗?”
苏盈袖迫不及待的想看着哥哥登基,而自己将会是芮族最尊贵的女人。
“袖儿,父王母后才过逝,哥哥不忍就这样登基,国丧起码三月,三月之后再议此事。”
苏永昼真的不想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登上王位,将父王母后共同打造的帝国,为他打造的帝国,拱手让给他。
他受之有愧。
“妹妹知道哥哥怎么想的,妹妹一切都听哥哥的安排。”
苏盈袖将精巧的点心拿出来,摆在苏永昼面前。
“袖儿有心了。”
苏永昼难得的拿起来,吃了下去。
苏盈袖看着也开心。
苏永昼是她从小崇拜的哥哥,如今他会如愿登上王位,统领芮族,是苏盈袖最想见到的。
从小到大,她目睹了苏永昼的成长,他博学睿智,沉稳冷静,恭顺谦和,是世子的不二人选。
母后也是为了他做出了很多出格的事情。
苏盈袖乃一女子,没想过夺权争宠,只想自己的哥哥拿到属于自己的荣耀。
梓柩国。凌霄殿。
陵阙多日没进听雨阁。今日倒想起来,想再去见一见。
谁知傅臻臻在这时前来,请旨让陵阙去墨雪楼用膳。
陵阙来者不拒,傅臻臻也是最得陵阙欢心的女子,自然愿意。
傅臻臻为了陵阙,可以使出毕生手段,只为留下陵阙,得到他的一人心。
“皇上,今日臻臻特地为您做了佳肴,皇上尝尝。”
傅臻臻托腮在一旁期待的看着陵阙,眼睛里只有陵阙一个人。
陵阙自然知道傅臻臻的心思,也没有扫她的兴,夹起一块牛肉细嚼慢咽并且夸赞一番。
“爱妃可比宫里的御厨强上百倍。”
“皇上喜欢就好,以后臻臻都做给皇上吃。”
傅臻臻笑开了花,温柔似水的望着陵阙,那一眼,就是万年。
陵阙爱上你,我不知道是对是错,自从你性情大变,变得让人不敢接近的时候,我还是没停止爱你。你可知,我在府里对你的日思夜想,对你每一个消息,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今天你在我对面,是我这般的幸运,我宁愿武逆父亲,也要拼命来到你身边,你知道我对你做的吗?
陵阙,你眼中只许有我傅臻臻,其他人,我不想看见。
“皇上吃好了,臣妾伺候您就寝吧。”
“不必了,朕还有要事处理。”
陵阙本就想去看看苏初透,如此时间还早,正好有空过去看看。
“皇上既然国事繁忙,臣妾恭送皇上,还望皇上注意身子。”
傅臻臻看这陵阙远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她走向窗边,看着海棠花。
花无百日红,可是我傅臻臻一定会是最美的那一朵。
听雨阁。
姽婳正用完膳要休息。谁知门口穿来动静。
姽婳立即贴上了人皮面具,整理好仪容,出门看去。
陵阙正迎面走来。
“臣妾参见皇上。”
姽婳俯身行礼。
“爱妃免礼。”
“皇上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姽婳一如既往的温婉恭顺。
“朕多日不见爱妃,既然想念。”
“皇上说笑了,后宫佳丽众多,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
“爱妃言之有理,不过朕就想沾你这一朵。”
陵阙意犹未尽的看着苏初透的眸子,而这个眸子里的仿佛不是那么熟悉的抗拒和恐惧,更多的是算计和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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