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凌昭殿内。奂公子如若进宫,一般住在这。
此时,陵阙已经先到,在等着奂公子。
“皇上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奂公子明知故问,他料到,陵阙肯定会找机会见自己。
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直径向陵阙走过来,与他相视而坐。抿一口桌子上的茶。
“为什么?”
陵阙没想与他废话,开门见山。
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问他。
“皇上,我说过,等皇上把她玩腻了,扔给我便好。”
二人像是高手对决,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你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
陵阙知道奂公子的为人处世,尽管没有像他那班对女人恨之入骨,也只拿女人做试验品,怎么会……
“可是皇上您呢?”
奂公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迟迟不放手,这种女人在后宫不是成千上万吗?怎么唯独对她不同?
“我告诉你,奂公子,你还是别动什么心思才好,苏初透,我要定了!”
陵阙警告奂公子,他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皇上,苏初透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若是真的爱她,我可以再也不插手,若不是,我一定不会答应。”
奂公子立场明确,势必想插手他和苏初透之间。
“为什么?”
同样的问题,这次问的和上一次完全不同。
爱?
奂公子和他谈爱?
早就死了。
有爱的陵阙早就死了。
就在在奂公子初识他的时候,就在夺嫡的时候,就在屠杀应国的时候,你不知道吗?
奂公子,你装什么傻?
“无可奉告。”
奂公子缄口不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站住!”
“陵阙,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奂公子回头看他一眼,眼里满是狠戾,一声声的挤出这句话。
陵阙只见过他一次这样,就是屠城的时候,他把匕首横在他父亲的脖子上的时候,那是他报仇雪恨的大喜,亦是为自己苦苦挣扎的心疼。
奂公子,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陵阙任由他离开,门口成安见奂公子走出来,自己也就进去服侍陵阙。
“皇上,您可回去?”成安弯腰询问。
“下旨,听雨阁,禁足封宫,不许任何人出入。”
“嗻。”
听雨阁。
苏初透这几天都沉默寡言,不思茶饭,心神不宁。
希儿怕苏初透被梓柩皇吓得丢了魂魄,着急的不得了。每天在她身旁,安慰她,疏导她,不让她一个人面对。
可是,这又谈何容易?
毕竟经历了这么多的是她自己,没有人会感同身受,没有人会真正的能解开她内心的愁怨。
希儿无能为力,旁人更无能为力。
“皇上有旨!听雨阁从即日起封宫,不需任何人进出!违者杀无赦!”成安尖着嗓子宣读旨意。
希儿叩头领旨,苏初透也魂不守舍的跟着希儿行事,眼睛里根本没有神韵,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苏初透也不是真的自暴自弃,她只是再也不会因为旁的事情而大喜大悲,没有任何感情,才是需要她做到的。
陵阙,她无法抗衡。
芮族,她无能回去。
她如今身陷囹圄,身处混沌,无法挣脱,唯有自救,也只能自救。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总是在晚上独自哭泣,因为她总是在梦里见到母妃,她再也见不到的母妃,母妃总是对她说,透儿是世间最有福气的女孩,她以后会幸福的,比别人都幸福。
可是,母妃,你说错了,透儿现在很不幸,很痛苦。
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透儿好害怕,母妃……
苏初透惊醒,惊吓不已。
“公主,又做噩梦了?”
希儿听到动静,过来看情况。苏初透这几日一直不停的做噩梦,希儿怕她受到惊吓,就在她隔壁的房间里休息,以便服侍苏初透。
“希儿,我想逃。”
苏初透经过这几日总算说话了,可是开口的这句话,让希儿心头一惊。
这不是芮族,想逃便逃,这里人生地不熟,并且无依无靠,怎么能逃的出去。
希儿愣在原地,不知如何相劝。
“希儿,我在这里会受不了的,躲过今日,躲不过明日,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自己争一份出路。”
希儿看的出来,苏初透是认真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或许她早已想到了办法,等到时机成熟便可成功。
“公主,您觉得我们可以吗?”
“希儿,不急,等等,再等等……”哥哥,我给你写的信你收到了吗?哥哥,妹妹只有你了,妹妹希望你能可怜可怜我……
“希儿一切听公主吩咐。只要公主好,希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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