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那古色丁香的雾缭屏风后,一道侧影轻懒的靠在软椅上,从她这个角度只看到一条流畅得让她都想上去摸一把的线条。
这个线条的主人一定很俊。
江笙这样想着,便看到那形象顾问正在和她打招呼。
可巧,和这美线条主人中间仅隔了一个雅间。
“笙宝贝,快快快,来,让我给你好生临时恶补下……今晚的宴会在世纪酒店,很多名门世家子,你到时……”
形象顾问每一字的颤音都足以让江笙眼睫微动。
毕竟,形象顾问除了长得娘,性向同宗,长得也不错。
但是她的眼光很刁钻,所以,她的视线已经透过他,看向他身后那不远处屏风后的那个侧影。
那个美线条的主人恰好也在这时有些犯困不耐烦的模样,身子一转,便露出了一张脸。
江笙清亮透彻的眼底瞬间就好像钻进了一片潋滟星河。
那个男人真……俊啊,和子叶哥哥一样好看,不,比子叶哥哥哥还要好看好多。
可是子叶哥哥死了,她亲手埋的。
江笙一直盯着看。
立体鲜明的五官,性感的薄唇,更难得是一件紫色衬衣半扎在一条黑色运动裤里,上身是佼佼君子风,下身嘻哈流大众,却偏生出一种矜贵清离不能惹的味道。
此时他似乎在和他对面的人说话,更不耐烦了,那分外乌黑紧致的眉宇都轻拧出一片黑压压的暴风雨。
却既是男人的刚,又是动物般的暖。
她,好喜欢。
想抱回家……
蹂躏!
……
靳时煦抬眼时就看到对面那双纯亮清澈的眸,隔着餐厅稀疏有致的屏风就那样撞进他的眸子。
本无波无澜的眼皮子一动,眉宇间的不耐烦也立刻退去。
“呀,你终于对我有反应了!”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大喜过望,正要继续说,却被靳时煦毫不给脸的抬脚一踢。
“滚!我不是gay。”
“哈哈,不是不是,你不是,你可是南城的靳爷,最最阳刚的爷们儿……”被踢的男人也不生气,反而更加狗腿的凑上去,滔滔不绝的,“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啊,这次聚会的赌约我可是打着你的名号的啊,不弄死那小子我吃不好睡不香……”
“去!”
靳时煦忽然应了,视线未收,唇角颇弧。
“去……了?”
对面的男人豁然抬头,他长了一张骚气无比的俊脸,唇瓣又红又润,偏还戴了个眼镜,真真是有些斯文败类的既视感,此时露出这种心满意足又惊喜爆表的神情,直叫不远处的服务员都要心跳跳崩了。
至于周少对面那位爷,她们不敢看,气场太强,让人想到死。
“那就这么定了。”
好难得哄着这位爷应了,周少先生怕他反悔,立马拍板,所以也完全忽视了靳时煦那跃过他的头顶看向远处的视线,等反应过来时,一回头,那里只一处古色古香的屏风和桌上冒着热气的茶。
靳爷会看别人?不可能,万物在他眼中皆灰尘。
……
江笙送走了形象顾问,又返回了那间茶室。
可是那里空空如也,只余空气中淡淡竹香味儿。
像丛林的味道。
江笙有些颓丧的转身,司机已经开了车在外面等候,上面还多了一个人。
------题外话------
当大人,“说,靳爷你是不是偷听到了宴会,所以应了……”
靳爷皮笑肉不笑的眼风一抽,“老子眼中万物皆灰尘。”
当大人,“装,你就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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