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肚子早就叫了。折腾半天下来,就收获几枚鸟蛋,沮丧不已,朝楼下走去。
那声巨响不但没能炸开墙面,反而把楼下的丧尸引上楼。
刚到五楼,便见一头丧尸从楼下狂奔而来。这丧尸像是饿了几天的人突然见到一块蛋糕,哈喇子吊在胸前的衣服上,面部皮肤烂成一堆分不清五官,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二人顾不得恶心,拔腿往楼上跑。胖子落在后面,刚把手中的木板斧子随手一丢。丧尸向前一扑,胖子见背后劲风袭来连忙身体前倾,堪堪躲过一劫,但身体失重往前一倒,
滑在了楼梯上,额头刚好撞在楼梯边缘瞬间鼓起大包。张凯见身后传来异响忙回头去看,一人一尸正一前一后地趴在楼梯上,丧尸抓着胖子的脚踝,任由胖子使出吃奶的劲去踹
也死不撒手。
眼看胖子的脚就要被拖入丧尸嘴边,张凯来不及多想,飞身一跃捡起木板堆中的斧头朝丧尸手腕剁去,手起刀落丧尸的半个小臂被砍了下来。断切处往外冒着脓水,五根手指还
死死抓住胖子的脚踝,丧尸失去拉力往下滑去。张凯不想与其纠缠,连忙一把扶起地上的胖子。
胖子惊慌失措,顺力起身。朝身后望了一眼,见滑下去的丧尸靠着独掌支持地面又要爬起,也顾不得脚上的断臂,跟着张凯往楼上跑。
二人跑回七楼毛坯房,一把拉上房门。门外随后传来砸门声,声音之大如同雷鸣,二人赶紧用背抵着房门。两人惊魂未定,生怕丧尸破门而入,还好铁门还算结实,一分钟后
见门并没有损坏,两人稍安下心。
“来,抽一根吧。”胖子递来一支香烟。
点燃火,两人吞云吐雾。待一支烟抽完后,方才感觉心又回到了肚子里。
门外的丧尸依旧砸着门,频率小了很多。胖子蹲下身子,去扯脚踝上的短肢,一把抓过去黏糊糊的,瞬间一阵恶心。
“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啊!都烂成这样了还活蹦乱跳的!”胖子小声说。
张凯看了看胖子那黏糊糊的手指,吐了一口黄水。
“去!你手拿远点。”张凯将斧头递给了胖子。
胖子弄开断指后,随手一丢。在裤子上蹭了蹭手,从衣服里掏出倆鸟蛋说
“嘿嘿~来一个不?生吃特补!“
“算了!“张凯摆了摆手,“小心点,别被传染了,你手上才沾了那玩意的血!“
门外的砸门声停止了,两人等了片刻便想开门看看,肚子实在饿得难受。
张凯打开门,胖子举着斧头,并没有看到丧尸的踪影。两人朝楼梯口缓缓靠近,楼道里也没有丧尸。二人松了一口气,两人眼神交流,最后还是按胖子意思,先上楼看看封着的那儿
通往哪。于是又往上爬了一层,两人来到被木板封着的通道。从上到下,由大大小小的木板封死,上面的“封”字已被胖子劈得只剩下“土”,足够一人钻进去。胖子身先士卒先钻
了进去,张凯犹豫了一下紧随其后。
一进这边的走廊,便闻到刺鼻的气味,几个鸽子窝夹在木板之间的缝隙。两人继续前进,这边屋子的布局和封道外的屋子不再对称,只有一个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门上依然写着
大大的“封”字。两人透过窗户玻璃往里看,却什么也看不到,里面像似拉上了一层黑布。胖子上前看了看说
“要不直接砸开吧,我看那锁都快生锈了。”
“砸开——谁知道里面关着啥玩意啊?别又是比活死人还凶残的。”张凯边指着墙面旁边说,“你看这到处都是画的‘封’字。”
“管它呢!看看不就知道了。”胖子说完抬手便砸。
张凯还来不及阻止,咣当一声大锁掉在地上。
两人轻轻一推,铁门传来咔咔声,二人头发瞬间灰白,铁门上的灰尘掉落了下来。胖子一用力打开了一扇门,夕阳的余晖照进屋内,一片灰白。
“这他娘的是尘封了多少年的老窖啊?”胖子边走边说。
张凯也推开另外一半门,朝屋内走去。
“怕是有些年头了。”张凯四处打量道,“这间屋子占了整层楼的一半,这好像是放机器的啊!”
屋内光线昏暗,四周的窗户全都拉上了绿布。胖子直接撕下来几张,也不知道绿布有多久年头了,一扯便撕下来一大截。屋内视线瞬间好了很多,整间屋子呈一个长方形,屋顶与地面之
间分散竖立着八根大圆柱,用来承重。墙上拉着巨大的横幅,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誒——老张,这是啥?”胖子走到屋子中间说。
张凯放下手中泛黄的老相册,朝胖子走去。
“这是啥!这么大?”
“打开看看吧。”胖子去拉罩着的绿布。
张凯上前帮忙,两人拉开绿布。
“——我操,飞机?”
胖子愣在旁边抚摸着机翼,片刻后说
“我滴个乖乖!这是haig&nbp;j-啊——这东西怎么在这里!?”
张凯疑惑道“啥-12?”
“你见识少,我也不怪你,这可是咱们空军,在摆脱苏联制式飞机系列设计以后,第一架从机体设计到部件制造完全由我们自行研制的战斗机。”胖子自豪道,“怎么样,厉害吧?”
张凯不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结,他知道军事方面胖子比他懂得多,于是说
“我估计这飞机,是建这栋大楼的时候就摆在这了。”
胖子好奇道
“那这里是博物馆?”
“不一定——找找看吧,看下还有其他线索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