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进福对秋漫一直很好,更是原主记忆中唯一的一道光。她继承了原主的生命,理所应当的带着她的愿望活下去。
再者,陈氏等人太过于烦人,若是三天两头的找她麻烦,到时候不利于她工作生活,在她还没有强大到能够独挡一面的时候,不会选择和陈氏硬碰硬。
等她真的达到她心目中的目标时,再狠狠的打陈氏的脸。
今日莫名其妙受得气,她来日会找回来的。
不过片刻的功夫,徐止然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转变成接受,“你搬出去,是因为昨日我对你做的事儿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那意外,秋漫便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昨天的事儿……是我中了药,本意不是……那样的。”
徐止然往前逼近一步,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室内的温度陡然攀升,眸光沉了沉,“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
“嗡”的一声,秋漫的脑子炸开,他这话什么意思?告白吗?
从没有谈过恋爱她不知如何反应。
从未与人告白过的徐止然紧张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什,什么心意?”秋漫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是她想的那样吗?又或者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异想天开罢了。
她承认,那个吻有五分真心,毕竟徐止然待她好,长得又帅,武艺高强,又天天在她跟前晃,不动心都难。
但她看不出来徐止然对她到底是因为愧疚才想护着她,还是只是觉得与她在一处新鲜,相处久了便腻?
在这个朝代,女人地位大多低下,到时候徐止然要娶三妻四妾她也无可奈何。
两人怎么看都不合适,如果早知结局不好,何必开始?
徒余一声极淡的叹息……
徐止然回想了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对于感情,他不想逼得太紧,他轻垂眼帘,遮了那一闪而过的失落,“依你,不过我在凤翔镇比你熟,房子的事儿我帮你解决。”
秋漫松了口气似的笑了笑,“那就多谢徐二哥了。”
两人神色如常的离开房,在底下等着的孟海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视线一寸寸的从他们身上划过,试图找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痕迹。
“可以放开我了吧?”孟海义没好气的推开拼死阻拦的飞鸢。
飞鸢一笑,嘴角两个酒窝可可爱爱,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瞧孟大哥热得满头大汗的,里边请,坐下喝一口凉茶,好好的败败火。”
趁着空隙,他回首飞快的掠了自家少爷一眼,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能不能和秋姑娘说清楚啊?希望自家少爷别掉链子,别枉费他使了吃奶的劲将人拦下,争取了这么点可怜兮兮的时间。
耽误了许多功夫,转眼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清风寨的小伙计们被孟海义遣送回寨子,他一人留了下来。
自从秋漫和徐止然两人从屋里出来,孟海义做什么都不舒服,见秋漫跟着阿冬学女红,他也搬了条小板凳凑热闹,目不转睛的盯着秋漫的纤纤素手。
秋漫满眼无奈,“你凑这么近做什么?”
“好看。”
阿冬打趣道“难不成大当家也想如何做女红?”
“漫漫学会了即可,以后我的衣裳都由漫漫经手。”
阿冬理了理帕子上的针脚,“秋漫姐可是个大忙人,哪儿有空给当家的你整衣裳?”
“那是妻子的本份,别忘了,你家的秋漫姐可是老子的压寨夫人。”孟海义宣誓主权般的大声说了句,一边说一边往徐止然身上瞟。
徐止然眉梢轻挑,似是对其一点儿都不在意。
反而是一旁伺候的飞鸢急得不行,“少爷,你心心念念的秋姑娘就要被人抢走了,你怎么还如此淡定的擦剑啊?”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徐止然擦拭的动作微顿,笃定道“他抢不走。”
抢不抢不走飞鸢不知道,但他深知,孟海义虽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撩妹的手段很有一手,虽说现在秋姑娘对孟海义没有什么兴趣,难保他如此主动之下,勾走了秋姑娘的心啊。
要是等到两人郎情妾意琴瑟和鸣的时候,少爷才明白主动的重要性,恐怕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徐止然即使没有回头也看穿了他的心,“你瞎操什么心?没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吗?”
被他这么一打岔,飞鸢将滔滔不绝的话咽了回去,猛地吸了吸鼻子,“有什么味道吗?哎呀,小厨房的灶台上还炖着鱼汤,怕不是要糊了。”
飞鸢如一道风般回了小厨房,徐止然这才觉得耳根清净了一点,下意识的往秋漫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此时秋漫也往他的方向递来目光。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瞬又快速分开,都神色寻常的做自己手头上的事儿。
秋漫一时不察,指尖被绣花针扎了一个小口,而徐止然将已经打磨如镜的长剑反复擦拭,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孟海义从她手中夺走帕子和绣花针,“都伤到手了别绣了。”
秋漫的心思分出去一半在徐止然身上,的确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好好的绣花,阿冬的手艺很好,她做的帕子能够拿出去卖给姑娘小姐们,赚点零碎的银子。
她要是心不在焉的绣下去,成品也没有人要,平白糟蹋了这些丝线。
阿冬挽住她的手,对着细小的伤口吹了吹,“姑娘没有休息好,状态也不太好,还是不要绣了,这种活放着我来就好了。”
“一点点小伤而已,看你们紧张的。”秋漫并不像林月儿那般矫情,一道小小的口子还能呼天抢地半天。
“怎么能不紧张?秋漫姐的手能做出大师都没有办法做出来的精美物件儿,要是伤了手,可是所有人的悲哀。”阿冬对秋漫的实力深信不疑。
秋漫脚步一顿,偏头看她,神色有些复杂,被人如此肯定,心里暖呼呼的,她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嗯,你说得是,以后啊,我会好好保护我的手,不会再让她随便受伤了。”
几人围到桌前用膳,秋漫故意选了个离徐止然最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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