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炸起的一个声音,众人先是警惕,然后在发现那人是徐止然之后,便心有余悸的看着旁边,生怕容南会在不经意的时候从旁边窜出来。
其实在陈副将和暗卫两人动手的时候,也是有些百姓看到的。
但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总归不多,所以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看到徐止然,就害怕容南山。
这就足以能够看出来容南山的伤害力,他仅仅是在凤翔镇呆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让这些百姓对他害怕成这样,也不知道该夸这个人是天赋异禀还是心思歹毒太过明显。
但是在意识到这件事之后,也让徐止然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杀了容南山的这件事一定是正确的!
“其实把大家集中在这里,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容南山已经死了。”
“还有他以前在凤翔镇做过的那些错事和坏事都会被惩罚和尽力的挽救。”
虽然听到容南山已死的消息让众人惊喜了一下。
但是这后面的那句话,则是让大多数人心中酸涩交杂。
虽然他话说得好,说什么那家伙做过的错事都会想办法,但是自己家丢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养了这么多年的鲜活的人,现在人已经没了,他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说出“想办法解决”的这几个字?!
便有人勇敢的开口了“你在那边说什么屁话!我的孩子已经在之前就死了,你说解决是怎么个解决的办法,我养了那么十几年的孩子,难道还会被还回来吗?真的可能给我还回一个一模一样的吗?”
“是啊!你这说的就是假话!有本事你让我家幺儿现在就复活啊!”
有人一开口,剩下的人也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更多的是在嘲讽他说的话就是空号
徐止然伸出手掌,做出了一个往下压了压的动作,显然就是让众人先稳定自己的情绪。
“你们想让你们的孩子回来是吧?”
徐止然听了这么久,听了那么多人,哪里还不明白这些人的意思。
“是!”
“对!”
“我要见我儿子!”
“我要见我相公!”
“行啊!”徐止然也毫不客。
“你们往旁边看看,他是谁?”
百姓们下意识跟着对方开口往旁边看,然后愣在那里,好好缓和了一下才算是清醒过来。
他们难以置信地伸出手,用手在对方的脸上来回的摸了好几下,然后又顺到胳膊上,在那边摸了好几遍,甚至说还捏了捏他们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一层薄薄的肌肉。
“你!你个没良心的!”有爱到深处的妻子眼眶泛红,眼泪已经像是小珠一样落了下来,她无力的锤了两下对方,然后靠在对方的怀里,眼泪静静的淌。
而那些见到自己孩子回来的人,多是拍了一下对方的胳膊,然后感受到上面不一样的厚度之后,心中激动和感激交加,最后有些怅然的开口“回来得好啊!好啊!是件好事!”
“咳咳!”
虽然徐止然不是很想打断这些人的叙旧,但是他能够在凤翔镇的时间已经没多少了。
容枫那个家伙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到时候自己杀了容南山的这个消息一定会穿出来。
这样来看,他能够留在凤翔镇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
“现在你们愿意听听我说话了吧?”徐止然也不算是记仇,只是想让这些人的心思回到正事上面。
原本因为自己家孩子的事情而在那边百般责怪人家的这些百姓,现在都有些脸红害臊的点点头。
就算是还有一些还是在那边挣扎不想听的,也已经被旁边的孩子给揪了揪胳膊,最后都安分了下来。
“是这样,容南山已经被我杀了,所以我会在三日内尽快处理好凤翔镇的事情,然后离开这里。”
“我为什么离开,因为我到时候肯定会被冠以逃犯的名称,我不能也不会连累你们。”
“此事原本因我而起,现在给我三日的时间,我去将这些事情处理完。”
“至于清风寨的事情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也会有办法。”
徐止然这些话等于是直接把这件事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众人又不是没长眼睛,徐止然做了什么,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现在就是处在那种,虽然知道他不是坏人,他也是无辜的人,但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处境变糟的心态上。
因为心中的情绪纠结,所以众人表现出来的情绪也更是复杂。
这种复杂构成了一片沉默。
这种沉默是徐止然之前早有预料到的情况。
他希望大家自私点,这样他也才能更为放心的走。
“好,那就这样吧。”
徐止然说完就退了下去。
百姓们沉默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想挽留,但又害怕。
甚至说就连那些被训练过的百姓也是如此。
正是因为知道一些算是里面的事情,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徐止然的身份更是有一种实质上的感受。
因为太强了,所以如果朝廷真的要对付他的话,一定会派出晋国最强的兵力。
到了那时候,凤翔镇里面的百姓可就危险极了!
人都是自私的,更别说是在经历过失而复得的情绪之后,他们都更想珍惜这片刻的珍贵。
在徐止然离开后,那些百姓也散了。
虽然容南山已经被弄死了,自己家的孩子也回来了,甚至说身体还比之前更加的强壮。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百姓并不能真正开心起来。
尽管知道自己已经经历了这些开心的事情,但是他们的脸上偶尔会出一丝的怅然若失和后悔。
可能在他们的心里也知道,自己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小小幸福,同时也在无形中默默的牺牲了一名勇士。
待三人聚集在雅间时,孟海义直接一坛子酒砸在桌上,神情悲伤中带着点豪壮的意思
“徐将军,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
“不必,这都是我应当做的事情。”
“没什么应当不应当,既然你现在不做官了!要不然来做山贼如何?”
徐止然愕然,然后哑然失笑难怪他说今日对方热情的让人称奇,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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