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一万人马……”
秦霄转头看向商鞅,下令道“由商鞅领军,直接攻击川之国首都。此战,不必留俘虏了,无论是大名还是贵族,一律处死。务必在三天之内,消灭川之国一切贵族势力!”
川之国毕竟只是一个小国,国土面积狭小不说,人口也不算多。
连一个小型忍村都供养不起,要说兵力,也只有大名、贵族手下的的少量武士了。
这点力量,在成建制的大军面前,是没有丝毫抵抗力的。
想了想,秦霄又补充了一句“刘三刀、牛兴,你们两个也随商鞅一起出发,不准上战场,务必随时随地,贴身保护商鞅。”
这是为了防止敌人可能的斩首战术。
忍村养不起,但说不准,哪个贵族手底下,就养着几名流浪忍者呢?
商鞅虽是统帅,但个人武力并不出色。
让刘三刀和牛兴贴身保护,也能安心一些。
商鞅深深地看了秦霄一眼。
对于秦霄的这个命令,商鞅自然是懂的。
明面上,是攻占川之国,为接下来的行军做准备。
而更进一步的目标,是通过扫除川之国的大名、贵族,来掠夺财富,筹集粮食。
从平民手里抢,秦霄不屑于做这么缺德的事。
但从大名、贵族手里抢来钱,再从平民手中采购粮食,就没有丝毫心理负担了。
商鞅恭敬地拜倒,高声道“主公请放心,鞅必不辱使命!”
“喂……”自来也听到几人的对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不会是要对川之国大名下毒手吧?!”
若是仅仅只是入侵川之国,自来也虽然会有意见,但却不至于说出来。
毕竟,自来也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自然明白,大国之间的战争,波及、误伤到小国,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但,误伤是一回事。
直接对大名、贵族阶层下手,这就有点挑战自来也一直以来的观念了。
在忍界,虽然大名、贵族阶层掌握的武力不强,但地位却是极高。
至于具体的原因,那就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了。
但这么多年下来,整个忍界的绝大多数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大名贵族治理国家,忍者掌握武力的特殊生态结构。
忍者若是对大名、贵族出手,可是相当犯忌讳的一件事。
“你还没想通吗?从我来到这个大陆开始,过去的大名、贵族阶层,就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秦霄摇了摇头,不再多做解释,使了个眼色,让商鞅、刘三刀等人立刻出发。
至于秦霄自己,就带着大军,驻扎在桔梗山外不远的地方,随时盯紧砂隐村忍者的动向。
山外突然多出一支大军来,桔梗城内的砂忍自然是无比的紧张。
但在发现这支军队竟是由普通人构成之后,砂忍们立刻松了一口气。
毕竟,忍界无数年来的观念,普通人,哪怕数量再多,也无法对忍者构成威胁。
哪怕只是几支小队的下忍,再由几名中忍、上忍带队,互相配合之下,都能轻松剿灭数百上千规模的山贼盗匪。
这种任务,也是几乎每一个忍者都必须经历的,为的就是见见血,体验一番杀戮的氛围,以免以后上了战场,吓到腿软。
正因为这从下忍时期就留下的深刻印象,让大多数忍者对普通人都完全看不起,从不认为普通人能威胁到忍者的安全。
当然,桔梗城内近千砂忍,察觉到异常的,也不在少数。
一番争论之后,由带队的上忍叶仓拍板决定,驱散山外来历不明的军队。
反正,只是一些普通人罢了。
叶仓如是想着。
但第二天,六百多名砂忍走出桔梗山的时候,所遭遇的场面,却是让他们终生难忘。
还未靠近,军营中就响起了震天的战鼓声。
漫天的箭雨,毫无死角地覆盖了一大片区域,根本无处可躲,只能硬抗。
好在,众人都是忍者,哪怕不能躲避,也能借助忍术来进行防御。
傀儡师的处境最好,直接把傀儡挡在前边,基本上就安全了。
毕竟只是普通的箭矢,对皮糙肉厚的傀儡,基本上起不到什么太好的效果。
但其它的忍者,为了应对这一大波箭雨,纷纷释放出忍术。
虽然没有人受伤,但却有不少人,都消耗了许多的查克拉。
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第二波箭雨又立刻到了。
齐射、齐射,还是齐射。
一轮接一轮的箭雨覆盖,虽然单调无比,但在此时,却发挥了极大的杀伤力。
砂忍队伍中的几名傀儡师,竭尽全力将众人保护在内。
但傀儡的数量毕竟有限,不可能护得住每一个人,大部分砂忍,仍然需要自己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击。
哪怕单支箭矢的杀伤力对忍者来说并不算强,却也没有几个忍者,能够保证自己在这接连不断的密集攒射之下安然无恙。
叶仓坐镇后方,并未出现在战场上。
这六百名砂忍之中,最强的两人,算是比较资深的上忍,实力颇为不菲。
但,比起大名鼎鼎的灼遁叶仓来,却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两人试图突破箭雨的封锁,直接强攻对面的大营。
但尝试了几次,却无奈地发现,想要自己冲出去,倒是没有问题。
但若是想要带着手下一起冲过这箭雨的封锁,却是力所未及。
两人冲击数万人的军营?
两名上忍都有些傻眼。
即便再怎么宣称,忍者的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撼动的,这种行径也未免有些脑残。
正在进退维谷之际,只见远处的大营中,一个个骑着战马,全身覆盖重甲的骑兵,在大营外开始列队。
“撤退!”
一名上忍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虽然忍界并未出现过“重装骑兵”这类兵种,但只看那覆盖全身的厚重铠甲,就可以想象得出,这玩意一旦冲锋起来,会造成多么可怕的杀伤力。
发出一声尖叫之后,上忍毫不犹豫地抛下战友,转身就逃。
这又不是正式的任务,没有人愿意为了这种“私下行动”去送死。
但,此时想要逃跑,却已经是晚了。
以自来也、波风水门为首的十名木叶忍者,早已绕了个圈子,截断了砂忍的退路。
在木叶忍者前方,更是有一名浑身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女子,以惊人的速度,朝着砂忍的方向大步冲锋过来。
而另一边,大营外的骑兵,也已经集结完毕,策马向前。
一开始,只是慢走,速度比普通人走路还慢一些。
逐渐又变为小跑,再到极速狂奔。
转眼间,上千铁骑,便高举着马槊,列着整齐的队形,朝着砂忍冲杀而来。
密集的箭雨并未停止。
岳家军的四阶步弓手,若是不顾手臂受伤,足可在短时间内连续开弓三十次以上。
何况,无论是芙蕾尔,还是槊骑营的铁器,都不怕流矢误伤。
不需要担心误伤同伴,箭雨覆盖的杀伤力,便可发挥到最大。
目的却并非为了杀伤,而是让这些砂忍无法动弹,只能站在原地,拼了命地释放忍术来防御。
若是停下忍术,就会被箭雨杀伤。
但若是一心防御,却迟早要面对重装骑兵的铁蹄冲锋。
而且,后方的退路,还被芙蕾尔和一众木叶上忍所切断。
这些砂忍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只是一次看似平平常常的“驱逐”行动,竟是陷入了绝境之中。
芙蕾尔并未冲进人群。
虽然她的性格有些自大,打起架来,往往也显得十分冲动暴力。
但实际上,芙蕾尔的性格是非常谨慎的。
在她老爹手下征战位面的日子里,若是不够谨慎,早就死在位面战场了。
这种风险,并非是有个好爹,就可以避免的。
在距离砂忍还有大约百米左右的时候,芙蕾尔就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用一种未知的语言,高声吟唱着咒语。
咏叹调般的吟唱声极具穿透力,几乎传遍整个战场,仿佛在人的心底深处响起。
大团暗红色的粘稠火焰,不断从芙蕾尔掌心飞出,落在地上,立刻便引燃一大片土壤,熊熊燃烧起来。
只是片刻时间,芙蕾尔脚下,便形成了一个范围极大的火焰区域,彻底阻断了砂忍的退路。
只看那深渊狱火诡异的颜色,和粘稠如液体的状态,就没有人愿意尝试一下它的威力如何。
何况,即便隔着百米距离,也能隐隐嗅到一股硫磺的气味。
那是代表着火山的味道。
“四尾的熔遁?!”
一名砂忍上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惊叫道“四尾人柱力不是个中年男人吗?!怎么会是个少女?!”
他自然不知道,深渊狱火,只是外表看上去,和熔遁略微有些相似罢了。
但其本质,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只是稍微一个走神的时间,槊骑营的冲锋,便已经到了。
一名傀儡师匆忙地操纵傀儡,试图抵挡骑兵的冲锋。
砰!
一声巨响,重装骑兵带着恐怖的冲击力,狠狠地撞在傀儡上,冲锋的势头顿时一滞。
巨大的反冲力之下,坐下的战马,也稳定不住身形,摇晃了几下,狼狈地摔倒在地。
而那傀儡师的傀儡,却也好不到哪去,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分解成几块碎片。
这一波交手,竟是两败俱伤。
但,骑兵的冲锋队形并不紧凑。
倒下了一个骑兵,后方,更多的骑兵立刻源源不断地跟了上来,也不讲究什么格斗技巧,就一个字,撞!
连人带马,成吨的重量加持之下,单单只是惯性所带来的冲击力,就达到极为恐怖的地步。
这些忍者,大多又被密集的箭雨齐射,消耗了大量的查克拉。
本就穷途末路之下,再遇到这丝毫不讲道理的重骑冲锋,顿时被撞得一阵人仰马翻。
实力强些的,还来得及在紧急关头压榨一番潜力,释放出一两个救命的忍术。
大多数砂忍擅长风遁,偶尔也有使用土遁、火遁的。
数百忍者,仓促之间,也放出了近百个忍术,很是给槊骑营的骑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大约六七百人,在冲锋的路上倒下。
所幸,由于重甲的保护,大多数人只是受伤,当场阵亡的倒是不多。
后续的骑兵立即跟上,这一次,砂忍们却是来不及再用出第二轮忍术了。
有砂忍抛出苦无、手里剑,但这等“体型娇小”的武器,即便是附着了少量的查克拉,也无法穿透厚重的鳞甲。
一个个骑兵排列着整齐的队形,冲杀进砂忍的人群之中,顿时便响起一阵密集的闷响。
只是第一波冲击,便有三分之一的砂忍被撞飞、撞残,甚至是当场撞死,失去了战斗力。
原本保持的还不错的阵型被打破,砂忍的防御力顿时下降了一个档次。
上方,有密集箭雨的威胁。
后方,是无法逾越的火焰地带。
而前方,则是槊骑营铁骑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更远的地方,数万大军已经结成整齐的方阵,从四面八方将这处战场包围了起来。
被围困的砂忍目露绝望之色,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
不知何时,骑兵的冲锋已经停了下来。
箭雨更是早就停止。
一小队步卒轻装上前,拖着倒地的骑兵和战马,飞快地后撤。
沉闷的战鼓声中,持着重盾的步兵顶在最前,排着密集的阵型,门板一般的大盾并接在一起,不留丝毫缝隙。
似乎,是想要就这样,将砂忍们硬给推进后方的火焰区域里去。
“风遁-大突破!”
一名砂忍似乎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拼命压榨出最后一丝查克拉,施放出一个威力不弱的风遁忍术。
忍术的效果很不错,尖锐的风刃,劈开厚重的盾牌,将盾牌后方的士兵斩成两截。
足足十几名士兵,在这一忍术之下阵亡或者重伤。
但下一刻,后方的士兵便即刻上前,将阵型的缺口重新堵死。
步兵方阵前进的步伐,并未因此而受到半点的影响。
速度并不快,但却坚定无比,仿佛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的推进。
此时,还能动的砂忍,只剩下了不足三百人。
有十几名砂忍,似乎觉得和前方那让人绝望的大军比起来,还是后边的火焰更好对付,转头就逃。
但,脚步刚刚跨进火焰区域,一缕暗红色的火焰仿佛油污一般,黏在一名忍者的脚底。
立刻像是引发了某种连锁反应,火焰迅速变得旺盛,将这砂忍整个人,都点燃成了一团火球。
连一声哀嚎都没有发出来,这名砂忍就已经在无声无息间死去,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其余的砂忍,顿时收起脚步,甚至还主动远离了火焰燃烧的区域。
要知道,刚才那被深渊狱火烧死的,可是一名上忍!
虽然只是新晋上忍,但在这支队伍中,也算是第一梯队的“强者”了。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亡,让人忍不住感到一阵心寒。
步兵军团向前逼近,塔盾的缝隙中,密集的长枪刺出。
幸存的砂忍拼命抵抗,但仍有几名消耗过大的砂忍中枪倒地。
而且,随着伤亡人数的增加,砂忍的活动空间不断被压缩,辗转腾挪的余地越来越小,最终被无数的重盾、长枪,活生生的给“挤”死。
远远望着这一幕,自来也和波风水门沉默良久,互相对视一眼,却是谁也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