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字没太见过,可又给他们一种熟悉感,似乎是在哪些特定的物件,或者无意之间见到过。
在这附近活动的都是一些宗门弟子,要么就是像方州他们这样的散修。
不过,那也还有其他的人。
那些神出鬼没的西域之人。
“感觉这有点像西域文字,你们有谁知道吗?”方州拿起一章仔细查看,其中有一些在洗衣池的衣服上,似乎也出现了。
几人聚在一起,讨论商量一番才得出,这确实是西域文字。
一瞬间,手里誊抄了厚厚一叠的文字顿时不香了。
他们并不认识上面的字,只是能确定这是什么字而已。
方州脑子里冒出个想法,面前这些石碑,不会是那些西域之人故意设计的吧,像他们这些看不懂的在什么研究也不理解里面的东西。
可若是一些能看懂西域文字的人,上面留下的岁月痕迹,和可以混淆视听以新做旧的文字。
无论是哪一点,在理解的人看来,可能就是所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在外表上修饰的东西越多,被隐藏的部分就越让人相信。
若风死死盯着石碑,眼里闪过一丝疑虑,“方大哥,你说这事被不会是假的吧?”
他现在怎么看这东西,怎么觉得这是刚埋下去的,没了之前刚看见时的欣喜,都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谁知道呢?”方州现在更在乎这上面写了点什么,就算是作假想钓鱼,准备的饵料也是要能让别人上当的上品。
先不说不是为了钓谁,这么久了都没有被破坏也是神奇。
毕竟谁也不想多个人来分一杯羹,哪怕是一颗果子,只有两个人的话,也能一人一半。
基本到了一处,没有任何的发掘的地方时,若是遇到像地图一般的东西,基本能破坏就破坏,破坏不了就隐藏。
越让人知道这里越好。
不过应该只有他们来过这边,所以这些石碑才没有任何遮掩物。
若风的注意力一直在石碑上,他将所有石碑又看来一遍,“方大哥,我总感觉这些事没事,刚刚埋好的,上面全是做旧的痕迹。”
他们在远处时,都还能看见石碑上有如胎记一般的褐色痕迹,可走进了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按着之前的记忆去触摸,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可当他一不小心敲碎了一小块时,就像是之前被风轻轻一吹,便忽然倒下了大树,上面的坑坑洼洼焕然一新。
若风将自己探究的成果展示给方州看,最大的石碑已然脱去斑驳的痕迹,现在哪里还有之前的样子。
“真神奇。”其他人在剩下的石碑上磕下一小块石头,每一块都是如此。
在其他人检验石碑真伪的时候,方州也探查了一下周围。
在他们刚过来的时候,土地就像有人故意掩盖一样压得很实。
他看了眼离自己最近的石碑,用力摇了一下,石碑纹丝不动,略微湿润的泥土似乎能将下面的水分全都挤出来。
只要稍微动一下,又会有新的水珠渗出来。
方州用力推了下,最下面的部分也露了出来,似乎有外面三分之一的长度。
他将石碑挪开,黑色的布料映入眼帘,像个小山坡一般隆起来,不过还有很多部分在深处。
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将旁边的土捣松了一点后,直接抓住还算干净的地方,一用力,整个黑布包被连根拔起。
瞬间,里面包裹的东西犹如天女散花般四散开,小块碎步飘得满地都是,为了处理好所有东西,特地留下来较为完好的衣物也不知道被泥水浸泡了多久。
较小的铲子从里面掉出来,巨大的响声也吸引人其他人的注意力。
“难道是那些人埋石碑时用到的工具?”若风捡起飞到他那边去的铲子,泥土的腥味里面好像还夹杂了一丝铁锈味。
此刻,方州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这些散落的工具上,脑子里又冒出来了之前的想法。
如果说,这些石碑是给特定的人看的话,那埋他们的人要怎么保证,第一个发现这些石碑的人,一定是他们希望的人呢。
“撤离危险,赶紧撤离。”这句话他通过传音术告诉了所有人,众人的目光同一时间变得复杂。
每个人都不动声色,只是慢慢走近方州,打算离开。
何曾想到,他们刚打算离开,一支支暗箭就朝着他们射过来。
闪着冷芒的尖端貌似淬了毒,犹如放置几分钟的血液般凝固的绿色让人心悸。
众人连忙躲闪,走着后边的人差点被射中,衣服被划破一处,再有半指距离就会擦破皮肤。
方州脑子里的想法得到了验证,真的不是很明白,他们之前毫无防备的誊写那么久的文字,对方却迟迟不动手。
难不成是之前心中有顾虑,还是说对方想要钓的鱼就是他们。
暗箭一支接一支袭来,对方似乎认定不能靠毒来见血封喉,于是改变了战术,箭雨越来越密集,不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时间。
虽说有不少树倒下,可周围的环境对他们来说依然很有利,只要躲在树干后面,那些贱就不会伤到他们一分一毫。
不过,他们也找不到对方的位置。
这些箭从四面八方射出来,就好像是在这周围加了无数台弩,靠着有关联的机关,哪怕人不在这周围,也可以攻击。
除了箭擦破空气的声音外,他们听不见任何声音。
方州将头从树干后探出去,希望能找到对方的位置,还没看清楚,几支箭差点射爆他的脑袋。
“速度真快。”攥紧手,刚刚如果再晚躲一秒钟,他可能就要命丧黄泉了。
不过真奇怪,这些人难道有三双眼睛吗,他们因为攻击都是分散躲开的,每个人与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不算近。
先不说数量取胜也要瞄准,刚刚三支箭,都朝一个地方射过去,如果他躲,现在脑袋应该很精彩吧。
方州的手现在还有些抖,他甚至能会想起来尖端上面的划痕,无力的靠着,想暂时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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