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眼去,却没想到,小姑娘的脸竟然飘在了车窗上!
方州无奈的看了过去,这小姑娘的眼睛,突然就变得鲜血直流。
他感觉后背发凉,于是很快从身上摸索着符纸。
很快,他拿出背包,一张护身符便牢牢地攥在手里。
直到手里满是冷汗,那小女孩才消失了。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方州吓得哆嗦了下。
直到臭道士的声音响了起来,方州才放松了。
“干啥啊,一惊一乍的,到了,下吧。”
老头子好奇的看了方州一眼,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方州的眼神却一个劲儿的朝着他怀里看。
老头子知道这家伙的心思,便将露出的书角往里放了放。
方州心有不甘,好奇地问出自己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给我书,它又不是你的传家宝。”
表面上好奇地问着,可方州却做出一副仰头望天毫不在乎的模样。
老头儿看他这副样子,偷偷的笑了笑,又道。
“哈哈,说对了,就是传家宝。完成任务,书就归你。”
行吧,这老头儿口风还挺严实,看来不简单。
方州跟着老头走进了一个门口站着一堆黑色西装,面色严肃的人。
然而,刚刚进了门口,他就感觉到刺骨的凉气。
凉气袭人,为寒尸所化,寒尸者,有大冤。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经常会出现一些经文。
小心翼翼的踏门而入,方州便看到一个穿着木屐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
等到方州走进,才发现她正伤心的用手帕擦着眼泪。
“法师,你们来了,呜呜,我丈夫她死的好惨啊。
他最近阴魂不散。屋子里都无法容纳下他。
最近,我刚吩咐人把他放到阳气最旺盛的地方,压制他身上的阴气。”
见到方州来了,女人停止了哭泣。
抬起头来,方州被女人的脸庞吓了一跳。
她脸上的粉底,涂得跟面粉一样惨白。
如果不是在白天,他都以为自己真的见鬼了。
见状,方州便小心翼翼的问身边的老头儿。
“你是大师,我问你,她丈夫是什么身份?”
老头儿见方州如此认真,便立即回答。
“她丈夫啊,是清溪市首富,拥有万套房产。
可就是在前天谈了一个案子,是关于这本书的,所以”
老头儿把怀里的书依依不舍的拿了出来,给方州解释。
方州趁此机会,眼疾手快的一把夺了过去。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看到想要的经文,和术法口诀。
可打开之后,却赫然看到扉页写着金光闪闪的三个字救救我。
金光泛着血迹,让方州很难不注意。
方州仔细地摸了摸,那些血迹竟然飘到了他的眼前。
“你们想要说什么?难不成,我要收尸?”
方州疑惑的问着,然而,那一行字突然消失了。
回答他的,只有众人凑得越来越近的脸。
“这孩子在说什么,难不成,他就是深哥之前说得师?”
“深哥都死了三天了,还别说,真有可能回魂。”
方州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他的身边已经聚满了人。
他们都在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听到他们的话,方州点了点头,开始装模作样道。
“没错,我就是师,你们带我去灵堂吧。”
众人听到这话,突然让开一条路来。
方州本以为他们是给自己让的,可刚刚抬脚,那个中年女人就过来了。
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白色的丧服。
她脸上的妆容已经洗去,看起来面色苍白,但脸上依然光彩亮丽。
方州不明白,她的丈夫已经死去三天了,她为何没有黑眼圈?
看着窗外渐渐深沉的暮色,方州有些担心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他抬脚跟上了女人,跨进了门槛。
在现代社会,已经很少有人用这种门槛了。
除了一些做文旅的和庙堂之外,要么就是一些比较讲究的人用门槛了。
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方州就发现这门槛的蹊跷。
果然啊,上面满是阴气,再往下看个十米,似乎阴气更深一些。
看来,这里埋着什么东西,只是具体是什么东西,还真不好说。
这里有问题,方州自然也不会放过。
他趁着大家吃饭的功夫,借口要解手,偷偷的绕着门里转了一圈儿。
观察好地势后,方州绕到前门花园,准备在那里放个隐形符纸。
用铁锹挖好大坑,放好聚阳的桃木小剑,剑上贴好符纸。
方州便满意的准备填坑,可是刚铲了一铁锹土。
突然一阵凄厉的尖叫,就从背后传来。
方州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填好坑,回过神来,才发现是一只死猫。
猫的魂魄都不见了,只剩下淡淡的阳气回荡在头顶。
唉,真可怜,人倒霉,猫也要跟着倒霉。
方州无奈的叹着,将猫埋葬,可是身后却想起了一个清冷的女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鬼鬼祟祟的,在埋什么赃物?”
府中的女人不多。
通过方才的酒席,方州已经打探清楚,这府中有三个女人。
一个是首富的妻子,也就是那个中年女人,名叫宋凝彩。
而另外一个,是首富的妹妹,名叫蓝雪雪。
还有一个是个病秧子,是中年女人的女儿。
她性格清冷,几乎不怎么参与府中的事情。
而面前的这个,就是那个病秧子。
方州很快判断出她的身份。
于是便随口便喊道“病秧子,你要吓死我啊?”
听到这话,女人黑了脸,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是在叫我?看你这孩子长得人模狗样,嘴怎么这么臭?
快点儿收拾了,不要脏了我的眼,不吉利。”
女孩子说完,手中抱着一个盒子,就匆匆的走了。
方州无奈的笑了笑,心中嘀咕着。
这里刚刚死了人,本来就不是多么吉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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