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看着不二再次发球进攻的动作,听着身后那些疑惑和惊讶的声音,观月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感。
是,不二周助确实很强,但是他绝对是赢不了自己的。
此刻不二的站位在观月眼里就像是一个已经模拟好了千万次的对练人偶一样。观月知道他接下来的动作,也知道他脚边的每一个防守盲区。
“砰!!”观月之所以能够在赛前就做出预测比分,那是因为他不仅仅只是调查对手,对他们的行动做出预判,他还会在赛前就安排进行针对对手弱点的专项练习。
“嘭!!”
“砰——”
“天才不二周助,你的球路弱点,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观月又一球打到了不二的盲区处,成功得分。
看着对面不二像是没回过神一般的看着自己,观月猜,他现在肯定又气又急。
“嘭!!”
“砰!”
……
“砰——嗒嗒嗒……”观月又得分了。
裕太站在球场外,看着哥哥没接住的球滚到他面前的墙边,心情有些压抑。
虽然在赛前他对哥哥放过狠话,说什么“你最好也被观月打败”,可是现在看着哥哥一球也没能接住的样子,裕太很难受。
哥哥是一道光,一道要抬头才能仰望到的光,比起让哥哥输给别人,他更希望打赢哥哥的是自己。
裕太知道,观月很强,很擅长收集资料,所以观月一定对这场比赛进行了很全面的练习。他有些害怕,害怕哥哥会打不过观月。
“嘭!”
“砰——”
裁判:“圣鲁道夫观月获胜,比数1&sp;:0。”
观月越是得分,裕太脸上担忧的表情越是多一分。
小的时候,裕太每次被欺负,都是哥哥挺身而出站在他前面保护他。不管那些人有多强大,哥哥永远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裕太总觉得自己很没用,如果自己再强一点就好了。和哥哥一样强,不,他要比哥哥还强,他不想一辈子都被保护着。
他不想要哥哥弯腰蹲下和他对视,他要的是与哥哥并肩而行。他口口声声说着把哥哥当做目标,要超越哥哥,其实只不过就是因为想要得到哥哥的认可。
他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他长大了,他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哥哥了。
他不想一辈子只能做天才不二的弟弟,他要做的是不二裕太,一个能站着和哥哥平视的人。
……
……
“哎,听说青学的不二周助陷入苦战了?”
“怎么可能?”
“走走走,过去看看。”
在通往区比赛场的路上,亚久津有条不紊的踱着步,对于周围人口中的比赛丝毫不感兴趣。
因为他是来找人的,并不是来看比赛的,那些无聊的运动对他来说一点意思都没有,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发阴了比赛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亚久津冰冷的眼眸搜索着四周,似乎并没有看到那个想要找的身影。
他其实可以早点来这边的,但是他想着那个女生应该还在刚才的练习场,所以他不惜绕了远路去看,结果显而易见,那个女生离开了。
看着地上好像是被自己踩了一脚球而出现的小坑被人费尽心思,想要努力填好的模样,亚久津从心底里觉得可笑。
拥有着那样毫无波澜眼神的人,居然也会这么好心?她那般跌落神坛的人,竟然没有在淤泥中腐烂,没有凋零在阴暗的角落里。
有趣,真是有趣,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在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里,他已经很久没觉得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他很好奇,这朵开在阴暗角落里的花会不会再次衰败。
如果会,他倒是很想亲眼看一看。
……
……
【区比赛球场】
比赛进行得很快,不能说是激烈,因为看局势完全就是观月在吊打不二。
“砰——”观月这一球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得分了。
裁判:“圣鲁道夫得分,比数5&sp;:0,交换场地。”
对于这场比赛,观月很是乐在其中。毕竟很显然,只要按自己的计划行事,所有的对手都会和不二现在的情况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观月!观月!!观月!!”
“观月!观月!!观月!!”
“观月!观月!!观月!!”
双方交换场地,观月听着自己球队那边传来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心里十分满意。
他此刻真想告诉玄司,这场比赛的结果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因为这是必然的结果。毕竟他可不是那些不听话的球员。
……
裕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哥哥输了五局,而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忙,只能心急如焚的干着急。
看到因为要交换场地而走动的哥哥,裕太想也没想便抬脚跟着走了起来。
不二在球场里面走,裕太在球场外面走,两人隔着一层球栅栏和一群人,近在咫尺却又天各一方。
裕太看不清哥哥碎发下低垂着的双眼藏着什么情绪,因为隔得太远,也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开不了口喊哥哥停下。
而且,就算喊哥哥停下来了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能说什么呢?说小心观月的球,还是说哥哥没关系的,这只是不小心输了而已?
[“你一辈子都超越不了你哥哥了。”]
裕太突然又想起了观月说的话。
不,他不要!
如果超越哥哥后看到的是哥哥这副神情,那么他宁愿……永远都不要超越,就这样一直追随着就好了。
“观月。”就在裕太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交换场地的观月和不二两人正好走到了擦肩而过的位置,而不二开口说了一句自上场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观月和不二同时停下,观月倒是挺好奇的,都这个时候了不二才准备放狠话吗?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不二的声音低沉且冰冷,“你阴知道晴空抽杀会对裕太的身体造成伤害,为什么还要教他那一招?”
即使隔着一圈人墙,裕太也能清楚的听见哥哥说的话。
观月教自己的球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所以……所以那个时候越前龙马说的话是想提醒他这个,所以哥哥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因为担心他?
观月刻意的瞥了裕太一眼,丝毫没有事情败露后的愧疚感,语气满满的都是本就应该这样的意思:“最重要的是胜利。对我来说,他只不过是胜利的牺牲品而已。”
“!!”裕太脸上满是震惊,他知道观月对自己好,所以观月让他练什么他就练什么,从来就没有去想过原来这么打球还有弊端。
但裕太心里现在很复杂,要说一点也不难受是假的,但是他也不觉得全怪观月,因为坚持要学的人是自己。。
观月从来都只是抛出了橄榄枝,是他自己要顺着枝条往上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