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温子然眼神有些迷离,声音沙哑地喊着九玲珑的名字。
九玲珑并未回应,依然是努力着扒着他的衣服。
突然,温子然双手推开了九玲珑,此时他正一脸冰冷,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哼,没用的废物!”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九玲珑说。此时的温子然早已没了那股子玩世不恭的气质,取而代之是无尽的寒冷和邪魅,与此同时空气中弥漫出鬼魅的香味。
他的瞳孔变成了紫色,不满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眼神里写满了嫌弃。
九玲珑躺在床上挣扎着,这时地她仿佛处在岩浆之中,身体由内而外都好似被烈火焚烧着。她几乎已经失去理智,体内的气息变得躁动起来,在她的丹田处,一波一波的红光以那颗绿色的珠子为中心,缓慢朝外散开。
红光经过之处,她的筋脉好似被什么抽打过一般,都筋挛了起来。
鲜血此时从她的耳朵处流了出来,紧接着是眼睛,鼻子,嘴巴!
“救救她!”温子然突然冒出了一句。
“我为什么要听你这个废物的话!”紧接着他好似在回答自己的问题一样,不满地接了一句。
“你不救她,那我们就一起死。”温子然拿起了桌子上的剑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吗?”他又继续冷战地说着。
“好,那我们可以试试!”说完,他双手又用力了几分,好似在与谁抗衡着一般。
剑锋死死地贴近了他的脖颈,鲜血瞬间沿着脖子流了下来。
“你如果不想让她死我劝你放手。”温子然冷冷地对着空气说到。
他刚说完这话,握在手里的长剑便哐铛一声掉在了地上。
此时的他一双紫眸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显得异常妖异。
一只大手按在了九玲珑的胸口处,那双手上凝结着淡淡的冰晶,仔细看去还透漏着森森的寒气。
就在这只手接触她的那一瞬间,原本还躁动不安的身体立马停了下来。她感到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头到脚慢慢包裹住了她,一瞬间如同浸泡在温泉里一样,既温暖又舒服。
过了好一阵,直到温子然看到九玲珑彻底平静下来以后,才拿开了手。那鬼魅的香气也渐渐散去,温子然的瞳孔已恢复正常。
他坐在九玲珑的床边,安静地抚摸着她乌黑亮丽的秀发,此时九玲珑脸上的伤口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完好如初,没有留下一丝疤痕。
九玲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扶着有些昏沉沉地头,有些记不大清发生了什么。她有些奇怪着地摸着自己已经完好如初的脸,直到温子然站到她的面前时,昨晚的一切犹如潮水一般涌向了她的脑袋。一抹绯红,飞快地闪过。
“阿九,你起来了啊。”温子然又开启了他的每日必修课。
“昨天,谢谢你。”九玲珑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小声说着。
“谢我啊,那阿九不如以身相许?”温子然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脸上尽透猥琐。
“你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她赶忙转移话题,和这家伙就不能客气一点,这不立马就上房揭瓦了。
“没好,疼死了,阿九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温子然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一脸夸张地喊着。
九玲珑今早起来以后感觉自己功力大涨,紧接着连忙她就进入自己的丹田处一看,果然那第二条红色的符文已经完全从那颗绿色的珠子上剥离了下来,正和另一条一样在周围随着飘散着。
但是经过昨晚的一阵折腾,她的筋脉却是一片狼藉。还不等她在有动作,一口鲜血却从嘴中喷出,之后便再也无法进入丹田处了。
当她下地想要再去外面查看情况时,身体却变得异常沉重,竟然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现在的她,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
一想到自己内力不能使用,又想到温子然中毒,此时的他们已经是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地,这一路上又危险重重,又是追杀又是追捕,她早已按耐不住准备出来两人一起好商量个对策。
但是,她注意到了今天的温子然比昨日脸色都要苍白,好像身体的全部力量都被抽空了一样。走起路来都是软趴趴的,如果刚才不是她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此时绝对已经摔下楼梯了。
来到房间里,九玲珑坐了下来,面色凝重地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哦?还有什么消息是比你不愿意以身相许更坏的?”温子然捂着胸口,一脸心碎的表情。
九玲珑翻了一个大白眼,也懒得问了,一口气地说“好消息是,今天我们可以顺利进入墨家了。”说完这句话,她仔细想了想,又重新说道“不对,是我可以顺利进入了,你没有入场信!”
想着想着九玲珑心情大好,此时她倒是特别想看看温子然吃瘪的样子。
谁想到,温子然双手往怀里一掏,一封正粘着竹子的信出现在了他两指之间。
“你从哪里来的!”九玲珑眉毛一挑,有些奇怪地问着。
“当然是李澈给我的了!”九玲珑这才想起从李家临走时,两人去角落里偷偷商量了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好吧,坏消息是我内功无法使用了。”她有些无奈,尽管他们都有了入场信,但是以他们目前的情况,去参加比武大会?想多了,纯粹是去被打的吧?
“你内功无法使用了?”温子然听到这句话后,却突然激动了起来,搞得她一头雾水。
“嗯……”九玲珑可以很明确的说出来那种眼神的含义,是关心,是担忧,是……她有些心烦意乱,她想去无视,她还有要事在身,哥哥还在等她。
给了自己一个足够的理由后,九玲珑打了声招呼便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温子然此时却想着昨晚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他在房间里又朝着空气自言自语地说着,可这一次并没有自问自答,只有他一个人在不停地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