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水渊回归。
在外这几天幕水渊处理好张二叔的后事,完成海底通道路口重建,又派来更多守卫守护海底通道路口并建立古末岛进入新规。
还有一件事,便是受邀请前往华夏国云家,医治云家小妹云柔。
只是这一去,带了个麻烦回来。
这病不是短时间可愈的,云止为了自家妹妹的病情,又是以人情利益诱惑,又是以云家地位变相威胁等等手段,硬是让幕水渊把云柔带在身边。
这下子,幕水渊带了个云柔回古末岛。
本就复杂的感情关系,又掺和进来一位。
要说这个云柔,原本上学时期,便与幕水渊相识,但是因为当初年少,不敢表达自己的情谊。
这回,幕水渊前往她家为她医治病情,一下子便挡不住内心滔滔的爱意,软磨硬泡的求着自家哥哥非是要跟着人家走。
云止瞧了都有些发懵,自己的妹妹从来都是如林黛玉般温柔可人,什么时候这般执着强硬过。
“可人家已经有了未婚妻。”云止想要劝云柔,不要这样任性。
但云柔,却嘟着嘴,泪光点点,“可你不是说末家的小公主不喜欢幕水渊吗?那既然两人不相爱,我为什么不可以争取呢?”
闻言云止有些恍惚,原来从小跟在自己身后那个小尾巴已经渐渐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心下苦涩,但还是依了这唯一的妹妹,只能厚着脸皮又是威胁又是诱惑的算计幕水渊。
云柔,这女子便与她的名字一般,如云朵般洁白无暇,纤柔娇小,是个惹人疼惜、会不禁心生爱怜的女生,再加上体制不好真有些古典名著里林黛玉的样子——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
幕水渊一身笔挺的西装,包裹在长裤下的双腿修长挺直,身材完美得无可挑剔,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温润如玉的面容带着优雅绅士的微笑。举止得体,看病工作的时候一丝不苟。
这样的幕水渊怎么能不让云柔心动。
他出现在云家那天,本是有些开心事儿的,末小鹿难得主动给他来了个电话,让他早些回古末岛。
这是这些天忙忙碌碌以来,最让他觉得心暖的事儿,不自觉地精神也比前两天好些了。
只是幕水渊的心情舒畅,却让云柔会错了意。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回了古末岛。
——
末小鹿见到云柔第一眼,瞳孔骤缩,震惊得后退三步。
连身后的花盆都没有注意到,一脚绊了上去,险些从楼梯上掉下来。
她脸色惨白、破败,眼前蒙上一层雾。
脑袋几乎是一瞬间嗡的一下,彻底空白……
……
像。
太像。
这云柔与已故的洛玫简直太像。
除了身高、性格,其余简直一模一样,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就像是缩小复制的一样。
“鹿儿,你怎么了?”见状,幕水渊健步过去,担忧的扶住她问,“我这两天不在,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他的手赶紧附上她的脉搏,眉头微微一皱,半晌才放下心。“还好,你最近饭吃的少,营养有些跟不上,但没有发病就是好现象。”脉象虽然波动得很快,但是最近的身体出了操劳过度,有心胸闷,倒是没有要发病的迹象。
末小鹿陷在幕水渊的怀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装作轻松的样子想要推开幕水渊站稳脚步,但是面前的人实在令她的心无法平静,几次都没站住脚。
她能感觉到面前人带给她的威胁感。
她害怕,她觉得有些事情她更加抓不住了。
云柔紧张得揪着袖子,似蹙非蹙的柳眉,朱唇微微轻起,“您好,我是云柔。”话说完,赶紧闭嘴,深怕说错什么一般。
自己毕竟抱着抢人家男朋友的心思来的,看见人家正牌未婚妻,还是有些怕的。毕竟伦理道德上,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这样想着,云柔的眼角已经沁出泪珠,她用眨了眨眼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您好,我是末小鹿。”末小鹿扶着幕水渊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身上的旗袍,故作镇定地开口。
末小鹿一身纯白典雅的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明眸皓齿。两弯弱柳柳叶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不施粉黛却依旧美丽动人。
举止端庄,声音娓娓动听,低回轻柔,不愧是名门闺秀。
不禁让云柔想起一句诗词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你们坐了一天的车,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我吩咐厨房准备些吃的,你们就留在我这吃吧。”古末岛的新规定,非末家人进出古末岛只能坐车走海底通道。幕水渊算是末家人,但云柔不是,并且云柔是第一次登岛只能通过海底通道。
“鹿儿,你们先去正厅坐着,还是我去厨房吩咐吧。”幕水渊起身。他其实是想为鹿儿熬些药膳,看样子他走的这五六天,鹿儿又没好好吃饭。
说着他已经出了门。
云柔不安得望向他的背影,想要跟着去。但被末小鹿拦住。
“云小姐,冒昧的问您今年多大了?”末小鹿面含微笑,声音清澈如空谷幽兰。
云柔不安得,揪着衣角,眼睛不时地往外看,踌躇的开口“二十二岁。”心里不清楚,她问年龄做什么?
末小鹿皱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云小姐的年龄与洛玫的年龄相当。
“云小姐,实不相瞒,您的病情我也有,我们的经历相似。”
“你也有?你也连续做过同样的梦?”云柔有着惊讶,总算遇到一个与自己一样的人,她立即放下心中防备,小心地凑过去。
末小鹿郑重地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都梦见什么了?”云柔小心翼翼的问,目光澄澈没有丝毫恶意。
“我梦见自己在一个小房间里,被人锁起来。这个梦我重复着做了好久。你呢?”虽然,从云止那听说一些,但还是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更具说服力,而且她想确定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梦见我被人打,我梦见——”云柔皱着秀眉,嘴巴抿紧,像是陷在回忆里,“我梦见我要照顾一个小男孩,他很调皮总是捉弄我。每一次闯祸都会害得我被鞭打。我很想让那个小男孩听话一点,但他就是不听。”
“有一次我烧了他的游戏光碟,他好生气剪了我的头发,我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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