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愠欢趁乱急忙离开了云上戏班,她出了门转身混入了大街上的人群中去。
这时候,迎面就走来一群身穿官服的官差。
宋愠欢做贼心虚,急忙转身将身子,转到身旁买小吃的摊子前去,佯装买东西的路人。
那小贩见她这样认真,便问“姑娘来点儿什么…”
宋愠欢摇摇头,尴尬一笑“我随便看看…”
这时候,身旁的官差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丝毫没有注意到她。
宋愠欢见那些官差走远,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她看着那些官差进入弄堂的身影,在吃松了一口气。
突然,她想起来了什么,猛得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瓜子。
“哎呀!三公子!”
她心想,自己不会是把他丢在里面了吧!这要是被官差抓走了可就麻烦了。
宋愠欢想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急忙转身又朝着那些官差的身影跟了上去。
青绵城的天在鸡叫了好几遍后,终于缓缓的亮,大街上平静渐渐恢复了素日里的喧嚣和嘈杂。
“咯吱……”客栈的门被宋愠欢推开,她手上还提着一大堆吃食。
“白姐姐……”宋愠欢一推门就看见了白霓衣的脸,白霓衣坐在屋中,见她进来也是大吃一惊。
白霓衣急忙站起身来,看着她道“你上哪里去了,找了你一晚上,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宋愠欢又急忙道“我,我找三公子去了,他不见了,你不知道我可是冒着危险去的,还差点被那些官差发现了呢。”
宋愠欢正说着,突然宋忘凌从门背后站了出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三,三公子……”宋愠欢一见他,吓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找了你一晚上,就差点儿把云上戏班给揭了……”
宋忘凌一脸平静“我昨晚见场面混乱,我就提前把巴爷给抓回来了。”
“你…你把他抓回来了?”宋愠欢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嗯。”宋忘凌说着,还将门背后的一个麻袋给拉开,里面装着一个人,紧闭双眼还在昏迷中,此人正是巴爷!
宋愠欢将手中提着的餐食急忙放在了桌上,跑到他面前来,脸色微微一变,急忙道“你咋把他抓回来了!”
宋忘凌一脸疑惑不解“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要将他抓回来问事儿吗?”
宋愠欢着急忙慌,仓促的道“话是这样说,可是我已经问清楚了,这巴爷若是抓回来了,那怎么去找花觅浓啊!”
话音刚落,白霓衣一脸茫然“什么,花觅浓?”
宋愠欢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给他二人解释,她这才一字不漏的将自己在云上戏班所见所闻,还有那大娘与自己所说的话与她二人一并说来。
“这样说来,那人正是花觅浓了?”宋忘凌似懂非懂又继续道“那现在怎么办?花觅浓怎么也在此处,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谢荣等人是不是意味着也在此处?”
“这个有极大可能。”
宋愠欢又看着白霓衣问“对了,白姐姐你去曾家看过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嗯。”白霓衣点点头,她面色沉重“曾家十六口一夜之间全死了,我看过现场,不过现场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宅子里空空荡荡的,不过我四处查看了一番,发现了这个。”
白霓衣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把短刀来。
宋愠欢急忙接过来仔细一看,发现那把短刀的刀柄上刻着蜈蚣族的族纹。
“的确是谢荣族的,你们看这刀柄上的图案!”宋愠欢说着,两人又朝着那刀柄看去。
宋愠欢点点头“现在已经可以基本断定是谢荣族的人所为了,只是现在线索又断了,他一夜之间杀了那么些人,若是说吸食阳气,那为何偏偏是曾家的人呢?”
“我查看了曾家的地理位置,发现他家宅子的朝向和位置恰好是阴极的位置,天上有天阳地下的位置一地阴,正好曾家的位置就修建在了地阴之上,所以男丁阳中带阴气,正是谢荣要找的阴气,我现在可以断定他就是要采取这样的阴气,来修炼邪珠碎片!”
白霓衣振振有词的说着,宋愠欢突然又道“若真是如此,他要将从白鹤族盗去的邪珠练成至邪之珠,那为什么他为什么不用他此前手中有的那颗邪珠与这颗邪珠融合呢,还偏偏要多此一举?”
白霓衣摇摇头“不知…”
宋愠欢又问“那现在他既然已经决定这样做了,那下一步又会从哪里下手?”
白霓衣又道“我查看了一下,除了曾家的位置,其他家的位置没有建立在地阴上,所以他下一步应该是要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人下手。”
宋忘凌道“那要查青绵城人的出生档案,要从县令那里去查。”
“嗯。”
宋愠欢突然将目光,转移到了,正在袋子中熟睡的巴爷身上。
宋愠欢看着巴爷,笑了笑道“这巴爷不是与那柳运来是亲戚嘛,那县令汪粤又是柳运来的女婿,如此一来这巴爷一定有办法办法。”
“嗯,如此来也好。”白霓衣也点点头。
宋忘凌又继续问“那花觅浓的事情怎么办?”
宋愠欢若有所思“花觅浓已经逃去了北城,先不用管,说不定这又是谢荣的调虎离山之计,上过一次当了,自然要谨慎才好!”
白霓衣也认同她所说的话“那现在就从巴爷下手,先去找到汪粤,然后找到至阴之人,也许谢荣还会有所动作。”
“好。”
说罢,宋忘凌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朝巴爷的脸上泼去。
巴爷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茶水泼醒,他急忙睁开眼睛。
“是谁!”他大喝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宋忘凌就用剑抵住了他的脖颈,以此来赌住他的嘴。
巴爷感觉脖颈下一冷,低头一看寒光森森的刀刃就抵在自己面前,他瞬间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乱叫。
“怎么是你们!”巴爷微微抬眸,看了几人一眼,瞬间就认出了几人。
“闭嘴。”宋愠欢冷冷的看着他,站在他面前。
他一脸横肉,低声说“你们命真大,这样都没能毒死你们。”
“怎么,没有能毒死我,你很意外嘛!”宋愠欢用短刀将他肥硕的脖颈抬起。
“我还以为你是个仗义之人,没想到也是个两面三刀,鸡肠小肚的卑鄙小人!”
巴爷又恶狠狠的看着她“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宋愠欢一副轻松的样在道“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带我们去见过人!”
“见什么人?…”
“汪粤!”
话音刚落,巴爷就一口否绝她“不可能!”
“怎么?”宋愠欢听他口气如此简单,反倒对他产生了兴趣。
“为何你倒是说说?”
“汪粤乃是县令,岂是你们这些刁民想见就见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见他!”巴爷说着语气生硬,态度也极其不好。
宋愠欢一把将宋忘凌手中的剑拿了起来,将剑刃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脖颈上。
巴爷眼神紧紧的看着她手中的刀,这才收起了眼中的冷傲,才算老实。
宋愠欢又继续道“你给我老实点,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要是你不带着我们去见他,那青绵城还会有如同曾家人那般的惨案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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