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宋愠欢见着了她,喜上眉梢,连忙游了过来。
乐柔转头瞥了一眼,那倒影在门上桃桃的身影,又将手指放到唇前,朝宋愠欢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宋愠欢这才明白,朝她点点头。
乐柔蹲下身来,朝门外看去,故意提高了声音,“宋姑娘,你可别自讨苦吃,我劝你,还是聪明一些,安安分分的,别想什么坏主意。”
说着,还连忙将她拉了起来,低声细语的道,“地图我已经给你画好了,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撑过去,我给你带了瓶悠魂水,你只要趁他不注意,放到他酒中,便可以让他听你的,以保你平安,不过此事风险很大,你要想清楚了。”
“我明白。”宋愠欢点点头,又一把抓住乐柔的手,看着她,“谢谢你,乐柔。”
乐柔摇摇头,又看向门外处,继续道,“别说话。”说着,还用眼神示意她看着门外。
宋愠欢点点头,站起身来,开始穿衣裳。
乐柔帮她一件件的穿好衣裳,还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要当心她,她武功了得。”
“嗯。”
穿好了衣裳,又梳洗了一番,再由桃桃带着她去了沈景修房中。
夜深渐浓华灯初上,院阁中点着大红灯笼,风声幽幽的飘荡着,灯笼的影子,透过窗户印在了地上。
宋愠欢一身鲜红的嫁衣,面上化着娇艳的妆容,静坐在铺好红色床被的床榻上。
头上盖着的红色盖头,让她觉得喘不上气来,干脆一把掀开了盖头。
屋子里没什么变化,只是点着一盏,贴了红色喜字的灯笼,铺了红色的被子罢了,四处静悄悄的,让她觉得心里有些发怵,但却无半分怯意。
她手中攥着那一瓶,小小的悠魂水,似乎就有了底气一般。
“吱…”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影朝这边进来,她心里一惊,连忙将头顶上的红盖头盖了下来。
她尖着耳朵听着,那脚步声渐渐近了,正当她惴惴不安时,突然一道声音淡淡传来。
“宋姑娘,是我。”这熟悉的声音,正是乐柔。
宋愠欢一听,心里瞬间轻松了不少,一把扯下红盖头,满脸喜色,“乐柔,是你。”
话音刚落,乐柔连忙将手指放到她唇前,示意她别出声,又侧目看了看门的方向,又故作声势的大声道,“夫人,公子一会儿便来,你好生歇着,别动什么歪心思。”
说着的时候,还故意抬高了声音,拉长了音调,明显就是要说给门外的人听的。
说完,乐柔连忙伏下身去,将手里端着的酒壶放到一旁,看着她的眼睛,紧张的道,“你等等将那悠魂水放到他酒里,不过千万记住,他生性多疑,一定会让你喝的,你可注意些。”
“明白。”宋愠欢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冷静的说着。
说罢,乐柔又才站起身来,又拉高了音调,“夫人,酒我就放在这里了,等会公子来了,你可得要生伺候着,别出了什么岔子,不然可有你受的。”
她说着,还故意朝外喊着,目的就是要让门外的人听明白。
宋愠欢朝她点点头,两人会心一笑,她才走出门去。
宋愠欢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水,心中一阵惆怅。
过了片刻功夫,她突然又听见门外又传来声音。
“公子。”
“嗯。人可在里面了?”
“嗯,已经等公子好一会儿了。”
宋愠欢闻声,便知是沈景修来了,急忙胡乱的,将头上的红盖头盖了下来,正襟危坐的坐在床前,两手抓住膝盖处的衣裳,捏得紧紧的。
片刻,开门声传来,一串举足轻重的脚步声也随之传来,渐渐的近了。
忽然,脚步声停住了,屋内没有了声音,宋愠欢低着头,透过盖头的缝隙朝地上看去,只见不远处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靛青色的长衣,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腿上,脚尖朝着她面这边,似乎正在瞧着自己。
宋愠欢暗想,这人到底在搞什么,莫非又在耍什么把戏不成?
“沈景修。”突然,她将头顶上的红盖头猛然一揭,一下子便站了起来,目不斜视的看着他。
“怎么了?”沈景修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红着脸,眸中带着怒意,不由得笑了笑,戏谄的道,“我这新郎官都不急,新娘子倒心急了?”
“沈景修,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宋愠欢一听,脸色骤然一变,脸上的胭脂红,一下子蔓延到到了脖子。
“我搞什么把戏?我能搞什么把戏。”沈景修淡淡的说着,突然站了起来,一步步朝她走近。
他每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直到被他逼到了墙角处,他的身体一下子伏了下来,一手突然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你啊你,真是叫我又爱又恨呐,你说你,我本与你无冤无仇的,可你,偏偏不识抬举,断了我的手,又让我失了脸面,你叫我抬不起头来了,你懂么?”
宋愠欢感觉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几乎要把自己掐死了一般,她用力拍打着他的手臂,“你放开我,沈景修。”
他右手无力,垂在一边,左手却越发用力,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一般,她的脚渐渐离地,在地上扑腾着。
“放了你,好啊。”他说着,突然猝不及防的一松手“啪”的一声,宋愠欢便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哎呀。”她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腰都被摔断了一般,心里暗暗腹诽着他冷血无情,棺材脸蛇蝎心肠。
“宋愠欢,我说了要慢慢折磨你,你忘了吗?”她还未缓过神来,沈景修突然顿下身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你断了我一只手臂,叫我在妖界抬不起头来,那么我便要你心爱的人,也受这样的苦,你说他要是知道因为你,他才如此的,他会多厌恶你呢?一个站在顶峰的人,突然,哗的一下跌到低谷,你说那是怎么样的体会?哈哈哈,真是出好戏,妙,精彩,我最喜欢了。”
宋愠欢一听,便知道了,他的用意,他之所以囚禁自己,是想用自己对付宋玄青,他知道了自己对宋玄青的心意了?
“你要做什么?”她厉声质问。
“你说呢?”他眉头一抬,竟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裳又道,“你说,就算他不忍心责怪你,那么他能接受一个不清白的女人吗?”
宋愠欢瞪大了眼睛,又是拳打脚踢,“沈景修,你这个混蛋。”
不料,他笑得更是开心了,“哈哈哈,你尽管骂。”
宋愠欢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就算使尽全身解数,怕也是难以脱身了,突然她不再挣扎,趁着沈景修脱他自己的衣裳时候,她猛然低头,将衣袖里的悠魂水的盖子咬开,猛得灌了一口入口中。
沈景修还不知情,突然,宋愠欢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捧着他的脸,便朝他的唇印了上去。
沈景修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懵了,直勾勾的望着她,渐渐的他便失去了意识,脑海里一片空白。
沈景修两眼,就那样瞪得圆鼓鼓的,双目无神空洞,宛如一个没有意识的弱障。
宋愠欢见他没了意识才起身,她又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几口口水,举起衣袖胡乱的朝嘴上擦了擦。
可还是觉得口中苦涩得慌,又连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壶,咕噜噜的就灌了几大口酒,漱了漱口。
“混蛋,本姑娘的初吻呢,就这样白白便宜了你这个混蛋。”
方才她也是没法子,只好自己灌了一口悠魂水在口中,硬灌进了他口中,不然,还真不知怎么摆平他了。
突然,看着他那晕晕乎乎的样子,她眼睛一亮,心里有了注意,朝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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