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坤殿内只有寥寥几个准备果盘美酒的仆人,她们低着头忙着自己的事情,有的擦试桌椅,有的摆放杯具。
殿内一片金碧辉煌,金光灿灿的,如同神仙宫殿一般,金银珠宝珠光宝气,一看就特别奢侈。
她一进门,和上次一样两眼放光,眼巴巴儿的,可这次她可不敢再乱碰!
“师傅,我……”她挠挠自己的头,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他瞥了她一眼,“等会儿各族君主都会来此殿内用膳,看你毛手毛脚的,也做不成什么静细的活,那就去备些美酒来。”
“好嘞!”宋愠欢立马点头答应,美滋滋的便提着一旁的酒壶就侧门去。
来到酒坊,她兴致勃勃的打了一壶好酒,便提着酒往华坤殿走去,只是刚刚出了院门,便被一人捂住了嘴往一旁的墙角拽去。
“哎…!”她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
她惊慌失措,就要大声呼叫,一个熟悉的声音淡淡传来。
“是我,师妹是我。”宋未辞这才缓缓的松开了她,“师妹别喊。”
“怎么是你,你在这儿干嘛呢?不是去前院接迎客人去了吗?”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样子,“小师弟,你要再添乱,我可告诉师傅了!”
“哎,别,小师妹别啊。”他连忙讨饶,又继续道,“我来可是有要事告诉你的。”
“何事?”她眨眨眼睛,又看着他“有事快说,我等着去送酒呢!”
他朝四周打量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来往后,又才故作玄虚的道,“你猜猜我方才在院外看见了谁。”
“谁?”宋愠欢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蛇族君主沈允和沈景修,还有沈景翊。”他正色道。
她脸色微微难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妖族大会,他们不来才不正常呢!别说了,我还等着去送酒呢!”
“哎,等等!”见她欲走,宋未辞连忙一把抓住她。
“又怎么了?”
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宋未辞又才显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来,他目光笃定正色问道,“小师妹,你老实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把沈景翊那家伙给胖揍了一顿?”
他一脸小心翼翼试探的问着,宋愠欢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
她一想到昨天晚上,沈景翊那般指使自己的样子,她就恨不得把他揍得妈都不认识,但她也确实没动他啊,也没那个功夫闲得去揍他!
她心神一定,反应过来立即反驳,“什么啊,我的确想揍他,但我也不至于,在今日这样大的日子上揍他啊,他怎么了,你怎么这样问?”
“不是,不是。”他摇摇头,又轻声问,“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哎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她语气已有不耐。
“那就奇怪了。”他狐疑着又道,“我方才在前院,亲眼所见那沈景翊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的,那腿都打折了,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可怜,在他父亲和兄长面前,也是可怜巴巴的,他还信誓旦旦的说,是与小师妹交手,不小心被你打成那般模样的呢!”
话音刚落,宋愠欢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我?”
想到这儿,她才突然想起来,方才沈景翊来找自己,与自己商量过此事,自己没有答应,没想到他居然……
“我明白了,这家伙,怎么这么欠呢!”她如梦初醒,振振道。
“什么啊?”宋未辞跟二丈头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看着她,“小师妹,你明白什么了?”
“方才他来找我,让我揍他一顿,然后他想用苦肉计,搏得父亲兄长的同情,如此原来他的父亲便不忍心,再责怪他独自前来了,我没同意,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还真这样做了,还把事情推到我头上,这个沈景翊!”
她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的朝一旁的墙上拍了一掌。
刚刚拍下,她又被疼得大叫“啊…!”吃了疼,她又急忙将手收了回来,面上
“这小子,损招比我还多,小师妹等会我找他算账去!”宋未辞连忙安慰她到。
她摇摇头,气冲冲的便要走,“不必,我现在就找他去。”
宋未辞见她这架势,怕是要闯祸,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哎呀,小师妹你别犯糊涂了,你现在不能去!”
“为何?”她不服气的道。
“现在你去了,不就等于坐实了你揍了他吗?这样师傅和仙君也会知道,你这一闹,让大哥和蛇族君主的脸面往哪搁啊,蛇族君主虽爱子心切,但在这样的场面下,他也不得不息事宁人,咱们就别闹了。”他一本正经的说着。
宋愠欢回念一想倒也是,想着便又继续朝外走。
“哎,不是说了不去嘛?”宋未辞又急忙道。
她淡淡道“我不找他,我送酒去。”
“送酒啊,好…!”他刚说完,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连忙拉住她,“哎不行不行,送酒也不成。”
“哎呀,为什么啊?”
“你今天最好也别出现在前殿了,等会各族精英都会在殿外过招比试,沈允虽然面上不说什么,但心里却还是记怀的,认为你伤了他的儿子,保不准会给你点难堪呢,怎么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宋未辞振振有词的说着,还拉过她的肩膀,慈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又从她手里接过酒壶,“好了,听话,这酒我就替你送过去了,你就在后院练练功什么的。”
她眉头一皱微微有些发愁,“那师傅……”
话音未落,他便立即接过她的话茬“你放心好了,我跟大哥说你身体不适,他会明白的。”
“听话啊!”他云淡风轻的说着,挎着那酒壶,便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沈景翊这个讨厌鬼,都什么损招!”她暗暗咒骂着,虽然心有不甘,但想到宋未辞说的话,也不全无道理,便只好朝后院走去。
她心情散漫,面色是也怅怅的,正低头想着什么,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哎呀!”她低低叫了一声,又捂住额头,连忙低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便欲往另一旁走开,不料这面前这人,就好像故意跟她作对一般,她往哪边他就往哪一侧,生生阻拦了她的去路。
她心里一急,猛然一抬头正想瞧瞧这面前这人是谁,不料一抬眼她就后悔了。
“宋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可有两日未见你了。”说话的人正是一副儒雅书生样子的温岘。
只见他换了一身鱼肚白的长衣,头带银月色的发冠,面色红润唇红齿白,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正缓缓摇曳着,面目温柔。
“额…”她尴尬笑了笑,“原来是温君主,多有得罪。”
温岘面不改色,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目中没有半分犀利之色,甚至感觉病恹恹的,这可与她第一次见他时候截然不同。
不等她回答,他又淡淡问,“宋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我……”她微微迟疑,正想回答,却又被他抢了话语权。
“宋姑娘,我等在这蓬池来了虽然说已有两日,但蓬池广垠宽阔,我也不大熟悉,你看,你能不能带我过去华坤殿呢?”他微微一笑,淡淡道。
虽然他这话像是在请求一般,可她还真没听出来请求。
他见她不语,便又摇摇擅自,漫不经心的说,“这会大会也许也快开始了,若是贻误了时辰,我怕仙君会责怪下来……”
她眉头微蹙,小声嘀咕,“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面不改色,轻声细语又问,“宋姑娘?”
宋愠欢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装作毕恭毕敬的样子才道,“温君主,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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