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把马车赶到一个成衣铺门口,“大牛,到了,是你进去买还是我去买?”
徐大牛想了一下“还是我去吧,你不知道尺寸,你在这里护着温大爷。”
徐大牛一边说着就一边跳下马车,进去挑衣服去了。
徐风自言自语道“说的好像你就知道尺寸一样,如果是主子这样说,我还相信。”
温颜兴听了徐风的话又一阵惊讶,这个少年长得也很清秀,穿着挺好,没想到竟然是个下人?
他不是鄙视下人,他们家以前也有很多护卫,小厮,但都没有这么随便的,他刚刚还以为这两个少年是兄弟呢?
他试探的问“小兄弟,你们两个不是兄弟吗?”
徐风欢快的说“温大爷,您说笑了,这公子是我们主子的弟弟,也是我的主子,但是,我主子说了,我比大牛大一岁,喊他名字就好了。”
温颜兴毕竟是曾经做过吏部侍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主子是刚刚那个少年的姐姐?”
徐风很骄傲的说“是啊!我主子可厉害了,我们家的院子可是比侯府的还要豪气呢。”
这是徐风听到老侯爷的手下们说的,他们天天一桌吃饭,就说徐芝芝的院子比侯府的院子豪华,饭菜比侯府还要好吃……
温颜兴更加期待见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少女了。
听到徐风话的骄傲,还有他那种归属感,他们家?
一般的属下都会说【我们主子的家】。
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徐大牛提着一包衣服过来了。
徐大牛一上马车,并没有把包袱交给他,而是放在他自己的腿上。
徐风看到徐大牛坐好了,就赶着马车走向醉香楼。
这是第二次来,所以他们不要问路了,直接走向醉香楼的后门口。
一个伙计迎了过来,“徐小哥,你们几个人?”
徐风说“三个人,你跟柳掌柜说,先准备一个房间,给温大爷沐浴。”
“好叻。”伙计一溜小跑进去了。
徐风把马车直接停在后院里,上前来扶温大爷下马车。
温颜兴没有力气自己下去,只能让徐风提着下去。
这个时候,那个伙计又跑了过来,“徐公子请跟小的过去。”
徐大牛提着包袱,徐风扶着温大爷跟着进去一个房间,里面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温颜兴又是一惊,醉香楼,他知道,在洛城也有,一般的人进不去,不是不给去,而是消费不便宜。
这个少年在醉香楼,可以有这样的待遇?
他假装自己不懂这些,低头不说话。
徐大牛以为他是怕了“温大爷,这包袱里是给您的换洗衣衫,您洗好了就出来,我们先去点菜。”
“好的,谢谢恩人。”温颜兴态度不同了。
他不敢用平常的眼光看待面前的少年了,这个少年他只是低调随和。
其实,温大侍郎想多了,人家徐大牛就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而已。
柳掌柜迎到后院,热情的说“徐公子,里面请。”
“柳掌柜客气了。”徐大牛客气的说。
三个一起进了一个包间“柳掌柜,弄几个简易的菜就好,稀缺的菜就不要上了,我们家里天天吃。”
徐大牛诚实的说,柳掌柜也是知道这个事实。
开玩笑,大东家和三东家家里那肯定是天天吃。
如果,温颜兴在这里肯定会震撼不已。
醉香楼的珍贵菜,他们家天天吃?!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柳掌柜就安排了一个水煮鱼,一个红烧肉,一个小鸡炖蘑菇,一个青菜。
温颜兴从头到脚洗了三桶水,才洗干净,换好衣衫,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打开房间的门,就看到一个伙计站在门口等他。
看到他出来,那个伙计眼睛都直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伙计眨一下眼睛再睁开,人还是一样。
那个脏兮兮的乞丐呢?这个人是谁啊?
温颜兴看到伙计这么搞笑的样子,只能说道“麻烦小哥带路。”
伙计终于回神过来“客官请跟小的来。”
打开包间的门,几个人同时看向门口,
只见走进来一个,虽然有些蜡黄还瘦得有皱纹的脸庞,但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这个人,年轻时候的俊美和现在的贵气十足。
人靠衣装,因为之前徐大牛他们帮萧景珩买的是粗布衣衫,被他姐姐取笑一番。
现在,徐大牛已经不缺银子了,所以,他买的是锦衣,衬得温颜兴高贵大方。
徐大牛心里想的是,每个乞丐洗个热水澡出来就变得富不可攀?!
他姐夫如此,这个之前他喊着温大爷的人,现在好像年纪了许多……
柳掌柜到底阅人无数,加之他又没有见过温颜兴邋遢的一面。
他赶紧站起来“客官请坐。”
温颜兴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掌柜的请坐。”
这时,店小二刚好上菜了,温颜兴尝了一口,自己之前都没有吃过的菜,心里一阵感慨。
这边书房,老侯爷毫不见外的说“小子,据说你是太子的人?”
萧景珩面无表情的说“我是自由的人,没有站队。”
老侯爷不相信“小子,你信不过祖父我?”
“没有的事,我说的是事实。”
萧景珩如果没有遇到徐芝芝,他自己也认为他是太子的人!
老侯爷看到萧景珩严肃的表情,他不相信了“轩儿调查显示,你是太子的得力助手?”
“我曾经帮助过太子,就是助手了?是他欠我的人情,为什么你们认为我卖身给他?你孙子就是瞎扯。”
老侯爷惊呆了!这小子这么狂拽?
如果,老侯爷知道这是他孙女教的,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他只能说“我二弟的嫡孙女要嫁给魏王做侧妃了,你有什么看法?”
萧景珩云淡风轻地说“您二弟把您儿子教得歪到天际边去了,他是你死对头,魏王要杀我,他也是我的死对头,负负得正,我们就是朋友。”
“哈哈哈……”老侯爷突然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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