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韩云吓得差点拿不住手机。
“秦三爷,您在……开玩笑吗?”
失忆后的苏辞月,可爱!?
他想起之前被苏辞月掐着脖子按在墙上,差点被搞死的画面。
这种女人……
哪里和可爱沾边?
秦三爷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于是他深呼了一口气,“秦三爷,您放心,我一定一定尽快找出给苏辞月恢复记忆的方法,让您早点脱离苦海!”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冲进了研究所里,“老师,我们要加快进度了。”
“我觉得这位患者的老公已经被打出毛病了!”
……
虽然苏辞月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照顾秦墨寒,保护秦墨寒。
但真正实施起来,还是有点难度。
站在秦墨寒的书房门口,她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敲了敲门,“秦墨寒,你在吗?”
门里面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进来吧。”
深呼了一口气,苏辞月这才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她手上的托盘里,是刚刚福千千教她煮的茶。
女人端着托盘,慢吞吞地走到秦墨寒的身边,将那杯茶放在桌子上。
“我给你准备的,你尝尝。”
男人淡淡地看了一眼苏辞月放在桌上的茶,又抬眸看了一眼苏辞月的脸,“你刚刚叫我什么?”
苏辞月顿了顿,“叫你秦墨寒啊。”
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失望地叹了口气,将那杯茶端过来,轻轻地吹了吹,“你以前从来都不叫我的名字的。”
苏辞月的身子微微一顿。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那我以前怎么称呼你?”
不叫他名字,那叫他什么?
墨寒?
三爷?
“不是墨寒,也不是三爷,是一个别人不能随便叫的专属称呼。”
似乎猜到了她内心的想法,男人勾了勾唇,淡淡道。
别人不能随便叫的专属称呼……
苏辞月皱着眉思索了许久。
“我以前叫你……老……老公?”
“对。”
秦墨寒沉下眸喝茶,眼底闪过一丝的狡黠,“你以前一直都这么喊我,忽然叫我的名字,我有些不适应。”
苏辞月“……”
可忽然让她叫他老公,她也会不适应的好不好!?
但……
耳边浮现出今天下午,福千千和她说过的,秦墨寒当初为她做的那些事……
女人咬住唇。
算了,叫老公就叫老公!
谁让她以前不够矜持,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一见如故还霸王硬上弓呢!
“老……老公。”
她咬唇,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泡的茶,还行吗?”
“不错。”
男人优雅地将空了的杯子放下,“怎么会想到给我煮茶?”
苏辞月轻咳了一声,“是福千千说她来这里水土不服,想煮点茶喝。”
“我看她煮茶,就跟着学了点。”
“她说的煮的味道不好,所以……”
秦墨寒的脸色顿时绿了。
因为味道不好,所以给他喝?
“还好你喜欢!”
苏辞月深呼了一口气,“我就说,不会每个人都和福千千一样没眼光的!”
男人刚想出口责备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勾了勾唇,“你做的东西,怎么都是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带着温柔的光。
这样深情温柔的眼神,配上他低沉磁性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苏辞月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击中了。
脸上莫名地红了起来,心脏也开始狂跳。
她咬唇,怕他看出她的羞怯,连忙把空了的茶杯和托盘一起拎起来,“我……我下楼了!”
说完,她抬腿飞快地向外走。
但大概是太紧张了,她居然左脚踩右脚,整个人朝着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秦墨寒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想抱住她来个英雄救美。
可在身子即将摔倒的那一瞬……
苏辞月居然凭借着自己扎实的武术功底,硬生生地用手臂支起了身子,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
但虽然苏辞月没有摔倒,但她手里的托盘和杯子却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茶杯的碎瓷片飞得到处都是。
秦墨寒想要英雄救美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苏辞月看了一眼远处的碎瓷片,连忙走过去想将瓷片捡起来。
可她没想到,明明看起来不会伤人的瓷片,在她捡起来的时候,却在她的手上割出了细小的口子。
“放下!”
看到她指尖渗出的血丝,身后的男人拧了拧眉,用左手一把将她拉起来。
他拉着她,将她按在沙发上,然后回身去找药箱,“星辰星光这么大的孩子都知道不能随便碰碎瓷片,你这么大了,不知道?”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责备,“还是说,失忆了,把常识都忘了?”
指尖的疼和男人的责备,让苏辞月的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她咬唇,瞪着他的背影,“我以为我皮糙肉厚,不会伤到的。”
“皮糙肉厚?”
秦墨寒微微地眯了眯眸。
眼前浮现出当初她和他刚刚结婚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小的武术替身。
白天拍戏的时候在片场受了伤,晚上就回家涂药膏。
每次他问起来,她都笑眯眯地告诉他,她皮糙肉厚地,不会受伤。
现在,再次听到这个词……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拎着药箱走到她面前,“谁说你皮糙肉厚了?”
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从药箱里拿出消毒水递给她,“自己处理一下。”
苏辞月咬唇,这才注意到男人那只缠着绷带的手。
“你的手……”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发闷,“福千千说……”
“你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伤的?”
秦墨寒微微一顿,然后笑了笑,“不严重,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只是短时间内不太方便。”
苏辞月低下头来,沉默了片刻。
其实,从他手上包扎的厚度,她就知道,他的手,伤得肯定很严重。
可他却这么轻描淡写的……
半晌,她抬起头来,“你这只手,是不是每天都要上药?”
秦墨寒点了点头。
苏辞月深呼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伸出双手抓住他受伤的右手,开始解开他手上的绷带,“能……让我看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