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傅斯年的眼底多了一丝沉思,“后来我经常会想起你,也回想爸妈,但是想你的时候尤其多,甚至会想起你缩在我被子里,乖巧看我的样子,真傻,你不知道男人坏起来有多可怕。”
现在想来,傅斯年还想打沈繁星的屁股。
如果她当年暗恋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呢?
她是不是也会这么去钻人家的被窝?
光想想,他就觉得血压在不断升高。
于是,他伸手将人一把搂了过来,顺便咬了下她的耳朵“笨蛋,真是让人不省心。”
沈繁星整个人都被咬得一僵,眼底先闪过茫然,刚刚不是讨论楚楚的事情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行,傅斯年犯错了,她还没有好好惩罚他呢。
“你放开,我还,还在生气呢。”但她说话的语气软绵绵的,听着不像生气,倒仿佛是故意让人哄哄她。
傅斯年笑了下,正想说什么,却发现窗户外面一闪而过的古怪亮光。
他忽然脸色猛地一变,将沈繁星轻轻放下,然后道“你等我一下。”
说完,沈繁星就看到她哥从一个柜子里取出把弓箭来,那种很古老的,应该是古董的弓箭,然后站定身体挺得笔直,用力一拉。
弓竟然别他轻易拉开。
她哥玩弓箭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让人联想到将军或者战功显赫的王子,沈繁星的眼睛瞪圆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傅斯年只是稍微瞄准了下,就朝着一个方向射去。
沈繁星听到了命中的声音,似乎是什么铁玩意儿。
接着,傅斯年推门出去,她也好奇地跟上。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用身体将她尽量挡住。
两个人在花园里捡到了一个无人机,上面带了下摄像头。
傅斯年将摄像头取下来,看沈繁星有些担忧,就解释道“傅家一直有信号干扰,外来的东西没有信号传出去的。”
沈繁星这才放心,那就是摄像头里的内容还在里面,但无法传出去。
但接着她又皱眉道“这人想干什么?”
傅斯年嘴角的弧度有些冷“不是这人只怕是这些人,这么劲爆的新闻,肯定很多狗仔想拿到更多独家。”
沈繁星忽然有不好的感觉。
“那我——”
“不用想,你回不去了,公司和你家楼下,肯定也有许多的狗仔盯着,毕竟我可是为你才杀了楚楚。”傅斯年小心眼地道。
沈繁星“……”
心累,那她岂不是要每天同傅斯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想也不安全。
她努努嘴道“那我让冯荷也回来,留在我家里,会被狗仔偷拍的。”
傅斯年无语道“她怎么进来?想拍到她在你家,接着拍到她回傅家,不正说明我们有不正当的关系么?”
沈繁星想要反驳,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谣言,太害人了。
她只能委委屈屈地住下来,但想着也不一定那么严重吧。
所以第二天,傅斯年去上班后,沈繁星就偷偷化妆成保姆,从后门溜达了出来。
但她走了一会儿,自己都知道被跟踪了。
该死的,这些狗仔的鼻子是狗鼻子么?自己都化了大浓妆还能被认出来?
沈繁星立刻冲进一家正在打折的衣服店里,找傅斯年求助。
本来以为傅斯年知道会骂她呢,但他却只简单地给她留了两个字等着。
沈繁星盯着这两个字想了半天,等着是什么意思?是等着他来救,还是等着倒霉?
这两个虽然只差了一半的字,她的境遇可是会截然不同的。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沈繁星此刻正躲在更衣室内,大概因为太久了,所以外面的已经不耐烦。
忽然,更衣室旁边的一侧忽然被人戳破了。
外面的人竟然是傅斯年,他拉着她出来,转身就跑。
两个人一口气跑到了五楼,是一个小朋友玩泡泡球的地方,巨大的池子里,各种颜色的泡泡球满满地堆着,傅斯年看了眼身后的追兵,抱着沈繁星一下跳入了泡泡球内。
瞬间无数泡泡将两个人淹没。
沈繁星猝不及防,呼吸瞬间困难,小脸胀得通红。
她一把掐住傅斯年的胳膊,好不容易脚踩在傅斯年的腿上,得以站稳。
此刻,她迫不及待要伸出头去呼吸新鲜空气。
“奇怪,刚刚分明看到他们跑这里来了。”外面出来狗仔的声音。
沈繁星忽然一下被扯下来,接着不等她反应,傅斯年靠过来,将一口气渡了过来。
沈繁星本能地含着,并且用力地吸了一大口。
感觉到傅斯年准备退开,她惊慌失措,生怕新鲜氧气跑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还要拼命往他身上贴。
傅斯年楞了楞,温顺地张开手臂,接受了她的投怀送抱,和予取予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繁星已经完全被亲软了,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眼睛软弱地眯缝着,这让她看起来乖得不行。
其实是她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伸个手指都难。
傅斯年忽然抱着她站了起来。
沈繁星吓得一下将小脸藏在他的怀里。
她知道此刻自己的了脸一定满是沉沦,她不想让人看到。
傅斯年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羞什么,他们走了,没人看到。”
沈繁星这才微微一顿,然后如树懒一般缓缓伸出头来看了看。果然,这五楼的空间内,空无一人,她整个人的精神一松,反而越发的手软脚软,差点又要一头栽倒在泡泡池子里,幸好傅斯年一把搂住。
沈繁星无比羞赧,但也只能老老实实道“我,抱我上去,我没力气了。”
然而傅斯年却抱着她没动,而是仔细看了她半天,笑着道“让我先好好感受下,你乖乖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她手还有点力量,她一定要将自己的脸遮起来,太丢人了,他怎么能这么会撩。
最后,沈繁星回到车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少了一块布料。
她忍不住心惊又膈应,不会掉到泡泡池子里了吧?
被人看到也太丢人了,而且这种贴身的东西,被别人拿到也——
忽然,她看到傅斯年的衣服口袋里露出淡紫色的带白色蕾丝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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