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的人早早的就得到了消息,在下午的时候也已经搜查到了吴明媚的住处。
得到这个女人病入膏肓的消息的时候。
慕长歌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既然这个女人都已经染了病,没有药材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又能在家里面呆多久呢?
她又不着急收网,便冷眼旁观,看着这个女人打算演什么样的好戏。
此时此刻看着吴明媚都已经在湖边站了一个时辰,还没跳湖。
慕长歌大概也摸清楚了,这个女人要玩什么样的路数。
假装跳湖然后恰好地被她的人给抓到了这样进入医馆的理由就变得名正言顺。
她也不着急。
一个病了的人这样被吹着风,身体只会更难受。
吴明媚在湖边站了许久,站的腿都快要发麻了,隐隐的身子都在打颤,还暗自骂了一声慕长歌。
办事效率这么低吗?到现在还没来抓她?
慕长歌也不急了。
猫捉到老鼠的时候总要多捉弄几次才会更有意思,更何况。
吴明媚这样的女人,坏事做尽,当然得多琢磨一下。
慕长歌派了一两个人在这坚守着吴明媚&sp;,带着另外的人马去吴明媚居住过的地方调查线索。
她慢悠悠的走在前面,看着这拐弯抹角的胡同,越走越让人迷惑,慕长歌笑了。
吴明媚跟个老鼠似的,连住的地方都能选到这么隐秘的地方,着实是不容易,若说这偌大的城中没有一个人帮助吴明媚,她不信。
往里面走着,慕长歌渐渐闻到了血腥味。
身为一个医者,本来就对血腥味比较敏感,走了许久之后,看着那扇虚掩着的门,大体猜测到了这里应该就是吴明媚的住处。
“你又何必亲自来呢?”萧映寒生怕这夜晚的寒风吹到了慕长歌。
更何况,这样的粗活本来就应该他们男人来干。
慕长歌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应该受这样的苦。
慕长歌此时此刻都已经破案心切了,哪里还等得了那么长时间,别说这种大半夜来搜人的事儿了。
就算是让她现在大半夜去解剖尸体,她也绝对会义无反顾的去!
慕长歌格外专业的戴上了口罩,在推开那扇巨眼的门的时候,还冷笑了一声。
“总要来调查一下蛛丝马迹,这样才能更好的了解对方,吴明媚这人虚荣心爆棚,将来是吃不了这种苦的,为了躲避我的追捕,能在这样的贫民窟住这么久,倒也是难得。”
她第一个走了进去,萧映寒跟在她身旁这么久,也早已经清门熟路了。
他吩咐着身后的那些人守护在门外。
这叫保护第一犯罪现场。
慕长歌走进来就看到了,院中也有不少的血迹,尤其是那一口枯井旁边,井口处的血迹明显。
从客厅到井口这一段距离明显有拖拽的痕迹,拖拽的时候痕迹拖拖拉拉的断了好几次,看样子在拖拽的时候也颇费一番功夫。
慕长歌站在井口朝着里面望了一眼。
今天这个案子压根不需要费多少的脑子,就这么简单,明确的能够确定案发现场。
井里面果然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萧映寒一眼就看到了,对方的脖子上,竟然还挂着一把弯刀。
就着明亮的月光,萧映寒暗自感慨着吴明媚的心狠。
一个女人能把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轻而易举的杀害并且抛尸在井中,这样的魄力就非常人能做到的。
“派人把他打捞上。”慕长歌看了一眼,这男人的衣衫不整明显是发生过不太可以描述的事情。
她在萧映寒的面前多少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看。
萧映寒也看出来了男人的衣衫不整,在下人打捞的时候,还特意吩咐着盖住他的某些地方。
慕长歌轻笑了一声,走进了房间。
屋内好多的家具上面都溅上了血。
吴明媚那一刀扎在脖子上,恰好大刀的动脉血喷溅到了房顶上。
慕长歌在屋内找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线索,看样子吴明媚应该在屋里躺了好几天。
家里面的厨房连点儿吃的都没有,米缸里面只有少少的几粒米。
吴明媚这是被逼的弹尽良绝了,所以才会铤而走险的要出去?
慕长歌仔仔细细的在屋里又收拾了一圈,顺着房顶看过去,竟然发现了房梁上有一些东西。
萧映寒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下,一个飞起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跳到了房梁上,从房梁上取下了一个包裹。
“吴明媚仓皇逃窜之间,竟然还能带这么多的东西,着实让人佩服。”慕长歌啧啧了两声,还有心情调侃着。
非常之人,果然有非常之心智。
“这里边有一个首饰盒。”慕长歌拆下了包袱。
包袱里面都有几件,很是平常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吴明媚仓皇逃窜的时候,用于易容的。
包裹最里面有一个做工精巧的首饰盒,看着外包装都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萧映寒仔细的端详着这个盒子,莫名的觉得很熟悉。
他突然冷笑了一声。
吴明媚把宫里的东西当做宝贝珍藏这么多年,看样子你应该也时常拿在手机里面把玩着。
他不明白,这些女人是怎么可以仰慕一个人几十年如一日的。
像吴明媚这种人竟然还仰慕皇上的风采,不知道是真喜欢皇兄这个人。
还是向往皇后那种九五之尊的权利?和至高无上的地位?众人景仰的崇拜?
萧映寒自己都无法分辨究竟是源于何处。
毕竟皇兄的人长相也就一般,人品嘛,他想来也是看不上的。
慕长歌看萧映寒似乎认识这个盒子,奇奇怪怪的等着讲解,“这是太后还在的时候,赏给皇上的,曾经告诉我,皇兄要把这个发簪送给自己喜欢的姑娘,没想到这发簪竟然落到了吴明媚的手中。”
慕长歌仔细的看了看,这发簪的确弥足珍贵。
这上面的工艺还有珠宝之类的,都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
最起码,慕长歌自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奢侈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