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继续逼问着,“快说是你自己阳奉阴违故意取了这个名字,还是皇帝对咱们卫王不满,刻意用你一个阉人来羞辱王爷?若是这样的话,不如我们进京向皇上讨个公道!”
话说的虽然是毕恭毕敬,但在旁人听来多多少少都带着讽刺。
萧映寒看慕长歌为了自己出头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心中有些感动,这丫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做一些让人感动的事情。
旁人谁都能看得出来,皇帝特意给一个公共取这样的名字就是为了羞辱他,但没有一个人为他出头。
现如今,慕长歌不爽这个称呼,宁愿得罪皇上,也要好好的羞辱老太监。
萧映寒既然已经写好了特赦令,让城中那些丁壮们先去采药,听到慕长歌打一个公公为了自己当然不会置身事外。
刚刚被打的老太监压根没把萧映寒放在心上。
还以为自己叫了这个名字是无上的恩宠,自然也知道是为了羞辱萧映寒,所以他才叫卫公公。
如今想来,萧映寒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而他平时都在皇帝的面前,萧映。大多都会在皇帝面前表现出来一副兄友弟恭,对皇上客客气气又崇拜的样子。
卫公公如今落了单,当然是任由他们欺负了。
他暗自后悔,叫苦不迭,怎么就寻了这么一个苦差事?
慕长歌看这个公共久久的不愿意说话,也知道打了二十大板没能晕过去就已经算是这位公公病大了。
她稍稍斜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白臧。
白臧也分外的可怜&sp;,刚刚打的时候都已经用了那么大力气了,谁知道这位老太监皮糙肉厚,怎么打都打不动!
没打死他都已经算不错的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萧映寒的确是想要反了!
不,不行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
老太监忘了自己现在身处哪里,挣扎着还想要站起来找皇帝告状!
挣扎了两番之后,意识到现在皇帝娶她以千里之外,而他正处在敌人的中心。
稍有不慎,连命都会没有。
慕长歌看着这老太监事到如今了还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呵呵,冷笑了两声,“不说就代表着你承认了,改日我一定会亲自上的金銮殿,询问皇上是否有意羞辱我们的人民英雄!还是说我们的人民英雄也能够任由你们这些阉人随便的欺辱!”
这话说的更是冠冕堂皇,让人都不敢随意的接话了。
老太监在晕厥的最后一个终于意识到了,慕长歌好像是在玩,真的。
萧映寒这个扮猪吃老虎的王爷压根也没听他说半句话,像是已经默许了这个女人的行动。
该死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女人是皇帝看上的。
萧映寒竟然敢跟皇上抢东西,简直不要命了。
萧映寒没发话,慕长歌反倒大手一挥,喊着门外的那些侍卫。
“来人,把这阉人给我丢出去,有这样的人的存在,纯粹是为了挑拨皇上和卫王的关系,我相信皇上对咱们卫王也是好的,没话说当然不会做这种小人行径的事儿。”
这话一出,周围都安静了不少。
老太监带过来的那几个人在一旁听的那叫一个心惊胆颤,压根不敢多说什么话。
今日官职最大的这位公公都已经被打的这么重了,他们谁还敢肆意的欺辱萧映寒?
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吧。
老太监被两个人扛着给丢出了医馆,罪名都已经被扔在了地上,可又觉得在他们医馆门口都嫌脏。
抬人的两个人又抬起来了,老太监朝着更远的小土堆方向丢了过去。
老太监原本身子就不爽,被打了几下之后,整个人的身子骨就像是被散架了一样。
被丢出去的第一下,屁股都已经疼得生疼,险些让人晕过去,又扔到第二下,还在地上刻意摩擦了一番。
这酸爽别提有多难以形容了。
那几人却不管这老太监究竟有多么的痛苦,拍了拍手转身就离开了。
对他们王爷不敬,那就在外面这自生自灭吧。
而院子里面从皇宫里面来的另外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主动说话。
萧映寒倒也不着急,坐在长椅上慢慢的品着茶。林太医还特意搬过来了几本医书,装模作样的和慕长歌探讨了好一阵儿。
而刚刚的那群跟班的也在后面站了很久,不敢出声提醒也不敢说他们要走。
慕长歌默默的熬着药,看着那几人的反应,也大概知道了这敲山震虎的作用。
看来有些人就是不能惯着,惯来惯去,都惯出毛病来了。
医馆里面四处都散发着药物的苦香味,那几个人的心更苦,早都已经站得双腿发麻了,偏偏不敢说话。
萧映寒压根儿就不想和几位小人物立规矩,说那么多,看慕长歌玩的尽兴道也听之任之。
慕长歌爷已经准备好了,上山要携带的东西全都放到了小背筐里。
城中的药物实在是少的可怜,如果能上山找到一些平价的替代物,又能够看好城中的人都病情,哪怕是几分几分,也值得!
萧映寒看慕长歌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看了一眼不曾起眼的一个角落。
只见那角落的人似乎有了回应一样,点了点头,萧映寒满足的收回了目光,越发的烦躁,还不忘叮嘱着,“天黑之前务必要回来。”
“放心吧,以我的本领肯定会回来的&sp;,再说了就算是上山,不是还有那么多你安排的人手&sp;,”慕长歌也顺着他刚刚的方向眨了眨眼睛,大概猜测到了萧映寒是要安排保护好他的安危,特意嘱咐着那些暗卫。
暗卫吓了一跳,完了。
身为暗卫,第一件事就是不能被别人察觉,王爷知道他们的存在就算了,慕姑娘也知道。
看来他们今天晚上回去一定会被王爷罚。
果不其然,萧映寒似乎有些不满的朝着暗被刚才带的地方撇了一下,只见树梢处有几片叶子稍稍抖动了一番,紧接着又陷入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之中。
慕长歌笑了,在一次允诺,“真的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