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波多诺伏的街头,走在平整的石板路上,看着街头那些高大巍峨,一看就很神圣的大教堂。
流克微微的皱眉。
不得不说,在作为宗教传播方面,还处于原始部落信仰的伏都教跟已经有了自己的的理论体系的天启教真的是不在一个层面上。
扭头看了一眼原本在波多诺伏街头正中央位置。
已经拆除了大半的“力量之神”,象王“勒顿”的神庙。
看来,被天启教排挤的受到影响的,不只是“蛛后萝丝”一家而已啊!
一时间,流克有点想要说服“蛛后”试着去与其他自然神明联合。
一起去对抗天启教的入侵。
可是在看到从他面前走过,头戴红色单角帽的一队法国士兵的时候。
就明智的打消了这个想法,这次的问题不是在宗教领域,而是在国家层面。
因为贝宁归顺了法国,所以天启教就会得到扶持,与其他的东西无关。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流克也就不再纠结。
出了波多诺伏平整的石板路之后,再次踏入了城外泥泞的草原。
策马一路重新回到了维达斯部族所在的大沼泽的时候。
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重新来到了大祭司欧布的面前,告诉他“女神陛下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
韦梅河已经改道,要不了多久,因为收益降低,森林外的伐木场们应该就会一个个的搬走。
至于信仰流失的问题不是现在能解决的,再等等。
等到明年的春天,荷兰和英法两国的战争过后,天启教就会被驱逐。
到时候,女神的信仰就可以得到恢复。”
“好的!谢谢你对我的帮助,我的选民!”
流克的话音刚落,欧布的神情一变,口中响起了缥缈的三叠音“好了,我们的交易完成,你可以回去了。
我还要继续休眠,扛过这个难熬的冬天。”
“是!我的女神!”
面对女神的的话语,流克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这间神庙。
从空气中拉出一道“任意门”。
流克迈步就走了进去,对面,正是他早就暌违已久的阿姆斯特丹。
夜晚的阿姆斯特丹还是那么的安静。
月的寒风吹过港口的码头,在地面上凝成了一层薄薄的冰。
战在码头上,流克迟疑了一会儿,摸了摸口袋里的那节指骨和已经变成棋子收起来的魔法坐骑。
左右张望了一下,继续朝着【水手之家】旅馆走去。
没办法,现在在欧洲是深夜一点,流克能去的地方只有那里。
可是,就在他从港口码头走到港口的广场上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有几辆拉着大箱子的马车匆匆的驶向了港口的角落里。
流克扭头看了看,那个角落正好处在码头路灯边缘最黑暗的地方。
他只能看到那里似乎停了一条船,马车停在阴影之中,不断的有人在往船上搬运着货物。
流克也没有走过去看,而是打开意识里的地图扫了一眼。
就看见一个绿点和一个黄点站在码头上,正在一起往船上搬东西。
老鲁特吃力的和另一位贵族一起搬起沉重的大木箱慢吞吞的往身旁的船上走去。
如果是以前,这种重量的箱子说不定他一个人就能扛起来。
但是在这一年多的夜夜笙歌之下,他早就已经不胜腰力了。
刚刚搬完了一个箱子之后,正扶着腰子在喘。
就看见威廉王子殿下拿着一封信满脸兴奋的走了过来“太棒了!我的好朋友们!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英国的上议院给我送信了!
他们决定推翻克伦威尔那个篡位者的毒菜统治了!
他们要接我回去,重新登基成为英格兰的国王!”
“喔噢?!”
在场的贵族们都是满脸的振奋,为了这个好消息而感到开心。
只有老鲁特一个人在关心另一件事“等等,威廉王子殿下,如果这样的话,这些木箱是不是就不用搬了?
我感觉我的腰都要断了!”
“木箱?不搬?那怎么行?”
威廉王子的脸上挂上了寒霜,眉头拧成了一团“都给我干活!搬快点!现在你们的面前可是英格兰的国王陛下。
如果还想得到我的册封的话,一点钟之前必须把马车上的箱子全都搬到船上来!”
“啊~?”
船上正在干活的贵族们看着突然变脸的威廉王子。
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只能是继续低头,像一帮卑贱的苦力一般努力搬运着沉重的大木箱。
而另一边的流克,他已经敲开了【水手之家】的大门。
在旅馆老板老汉克迷迷糊糊的抱怨下接过了房间的钥匙,躺在了房间的床上。
阿姆斯特丹的夜,静静地,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流克也不知道。
而远在荷兰的国境之外的比利时的布鲁塞尔。
一片茂密的黑松林里,雕鸮猫头鹰长眉刚刚捉住了一只老鼠,这会儿正在连皮带骨的撕扯吞噬着。
远处,一艘艘挂着英国圣乔治十子旗的军舰上,正在不停的下来着一个个身穿黑色斗篷的怪人。
这些身高体型都一样的怪人们安静无声的走下了船。
在港口安静的列队着。
他们的整个头面都被黑色的帽兜蒙着,在夜色中看不见长相。
英国人的船一艘艘的开进码头又一艘艘的离开。
港口的广场上列队站立的黑斗篷们越来越多。
但是他们仍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刺骨的寒风吹过。
几点白色的雪花飘零,就连羽毛丰厚的猫头鹰都哆嗦了一下。
这些黑斗篷们却依旧没有一个人有丝毫的动作。
直到,最后一艘船英国人的船上走下来了一个戴着双角帽,身穿厚重双排扣风衣的男人。
他一边走下了码头跳板,一边伸手潇洒的掸落身上的几点雪花。
而随着这个男人出现,在广场上站着的几千名黑斗篷总算是有了动作。
他们在整齐划一的扭头,看向了这个男人。
隐约的,港口码头上的灯火照射在这些黑斗篷的帽兜里,点点银亮的反光像星星般的闪烁。
男人丢出了一枚棋子,变成了一匹毛色纯白的战马。
他翻身骑上了马,领着这几千名黑斗篷一路往着比利时和荷兰的边境而去。
雪越下越大,但是这只队伍前进的时候却没有任何雪花能落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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