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
陆晚刚要开口,看到顾瑀城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卿南,我也挺喜欢这个手镯,你拍下来送给我好不好?”宋心媛抬起娇艳的小脸,红唇一张一合。
傅卿南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陆晚的身上,目光深沉冷漠,让人捉摸不透。
宋心媛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胳膊,“卿南?”
“嗯?”傅卿南从思绪中反应过来,收回视线看向宋心媛。
“我也觉得这个手镯很漂亮,可以送给我吗?”宋心媛扯了扯嘴角,柔声道。
傅卿南抬眸不经意间扫了陆晚一眼,那个女人正专注的盯着台上的手镯,暖色的灯光从上而下,打在她明艳动人的小脸上,让人移不开视线。
淡紫色的晚礼服,将她的肌肤衬托的更加白皙透亮,腰线细而长,美的不可方物。
宋心媛发现他正在看陆晚,脸上的神情滑过一抹黯淡,这个女人真是到哪里都抢风头!
这个手镯,她要定了!
“五百万一次。”主持人见台下没有人再继续叫价,正准备一锤定音。
这个手镯虽然也是上等的玉石,不过真正的价值并没有这么高,五百万已经虚高了很多价格。
“那这个手镯就归顾先生……”
“六百万!”主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心媛忽然举起了面前的牌子,声音清冷的开口。
陆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转头看向宋心媛,她是故意的?
“晚晚,不好意思啊,我也很喜欢这个手镯。”宋心媛一脸无害的表情。
陆晚捏紧手心,没有理睬她的话。
“一千万。”顾瑀城再次出口。
“顾先生……”陆晚心里一窒,她不想欠他这么大的人情。
顾瑀城扯了扯嘴角,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一千万对他而言,无非就是一台跑车罢了,他还是玩得起。
两人的互动落在傅卿南的眼底,无疑是一种挑衅,这个女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勾引自己的兄弟,实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宋心媛看到傅卿南眼底的怒火一点点涌上来,唇角滑过一抹浅笑,调侃道“还是顾少一掷千金,我就不抢人所爱了。”
顾瑀城微微点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主持人再次要宣布成交价格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千五百万。”
傅卿南的话一出口,在场一片哗然。
且不说价格被哄抬的这么高,傅总和顾总不是多年的好友吗?怎么感觉有情况?
“傅先生真是财大气粗,一千五百万可以买十个这样的手镯了。”陆晚低声道。
顾瑀城已经帮了自己那么多,她不想连累他。
要是继续竞拍下去,只会让其他人看笑话。
傅卿南微微挑眉,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宋心媛掩饰不住的兴奋,笑着说道“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卿南又怎么会在意本身的价值?他一直都这样宠着我,我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陆晚淡漠的看着她,视线转向傅卿南,抿嘴道“那就祝你们白头偕老。”
她的话一出口,男人那双犀利的黑眸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寒光逼人。
陆晚有些不解,难道是她说错什么了?
主持人重复了三次价格,都没有人再出价,一锤定音,宣布道“这只手镯归傅先生所有,感谢傅先生为今晚慈善宴会筹集到第一笔善款,下面我们继续下一件拍品。”
主持人的话一说完,台上的显示屏已经播放出来了另一件拍品,是一副明代时期的字画。
陆晚对字画没什么兴趣,匆匆扫了一眼,也没有再去看。
“这副字画是明朝著名的书画家戴进的遗作,感兴趣的老板可以报价,起拍价五十万!”
主持人的话音一落,台下立马开始争先抢后的报价。
戴进是明朝著名的字画家,他的作品多数都已经珍藏在博物馆里面,市场上鲜少有流落出来的。
陆晚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好奇的看了过去,大屏幕上全方位的展示着这幅字画,无论是人物还是山水,在画家的笔下变得栩栩如生。
陆晚不自觉的攥紧手心,这副字画她记得是父亲在世前珍藏的一副……
父亲生前很喜欢收藏古董字画,陆家的书房里面装满了藏品,那些都是父亲的心血,平时宝贝的连她都不能随便进入。
她记得陆氏出事之后,父亲忍痛将满屋子的古董拿去抵押还债。
父亲这一辈子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唯一宝贵的东西就是那一屋子的古董。
“这位先生五百万,还有更高的出价吗?”
主持人的声音将陆晚从思绪中带了出来,她紧紧的盯着那副字画,哪怕现在没有能力拿回来父亲的东西,但她也要记住最后会落在谁手里,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再拿回来。
这副字画本身就有很大的收藏价值,一下子被炒到了五百万,最后被一个台商以一千万的竞拍价拿下。
后面出来的几件拍卖品也都无一例外的出自于陆家,陆晚抬头看向傅卿南,一瞬间反应过来,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罢了。
他明明知道这些都是陆家的东西,偏偏要让她亲眼看到一件件的流落到其他人的手里,她却无能为力。
“傅先生,您竞拍下来的手镯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过目。”与此同时,服务员送来一个精致的礼品盒,盒子里面正是那只手镯。
近距离看去,手镯的表面更加的珠圆玉润,质地细腻清透,散发着浅紫色的光芒。
宋心媛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么好看的手镯,要是戴在她的手上,相比一定会相得益彰吧!
她转眸看向傅卿南,撒娇道“卿南,你帮我戴上试试好不好?”
傅卿南没有开口,宋心媛当他已经同意,从首饰盒里面拿起手镯,冰凉的触感传来,她故意松了一下手,手镯险些从指尖滑落。
陆晚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母亲的遗物,怎么容得了她去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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