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脑袋,心中暗骂一声,祁哲从哪搞来的酒,后劲那么大,向来千杯不醉的他,竟然此刻也有种醉醺醺的感觉,看着眼前的人儿,喉结滚动的厉害。
谢温颜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酒味,并不难闻,只不过,白起尘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她蹙了蹙眉,是喝醉了不舒服么?
她径步走过去,来到白起尘身边,轻轻拽着他的衣角,踮起脚来。
嘴唇轻蹭了蹭他的唇,脚落回原地,红唇轻启,“醉了。”
白起尘勾了勾唇角“不嫌难闻?还闻?”
“还好,我没觉得难闻。”谢温颜答道。
“那我现在亲你,可以么?”
他现在连去浴室洗漱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狠狠亲吻着面前的人。
谢温颜微怔,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明媚,主动搭上他的脖颈,“为什么不给亲。”
看着她落落大方的样子,白起尘低头吻下来。
轻啄一下后,他声音低沉道“谢温颜,怎么这么不知羞的,嗯?”
“喜欢和你接吻,为什么要害羞。”
听到这话,白起尘没着急和她碰着嘴唇了,“只喜欢和我接吻,不喜欢我?”
谢温颜依旧笑着,答道“你和我告白还没过一个星期,这种感觉我很喜欢,能不能再让我多开心会?”
“成啊,我怎么都依着你。”
话落,谢温颜只感觉自己的唇瞬间被狂风暴雨碾过,呼吸瞬间被夺去。
但这种感觉却让谢温颜感到无比甜蜜,她可以真切的感受到,眼前的人是属于她的。
这边,祁哲头脑混沌的从藤椅上站起来,将最后一个空酒瓶丢进垃圾箱里,他摇摇欲坠的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走。
好巧不巧,刚走向长廊的时候,就与墨厉崤打个正着。
两人不期而遇,墨厉崤面色如常,冷眸幽深如谭,祁哲撑着长廊上的柱子,面色泛着酒醉的红熏,“好巧啊,墨总。”
“好巧。”
墨厉崤没去追问他怎么会喝的那么醉。
男人最懂男人,心里明明清楚他是为了郁可心喝那么醉,墨厉崤更不可能犯贱再去询问给自己找罪受。
祁哲说的话磕磕绊绊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你放心……我,我不是那种……插足别人感情的男人。”
“我祁哲虽败犹荣,你爱你的,我守护好我心里的爱情,咱们……互不干扰。”
“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称句兄弟如何?”
墨厉崤黑眸一敛,读出祁哲话语里带着丝求和的意味,唇角微抿,“加入bi,我给你一个高管职位,你自己考虑考虑。”
话落,他径直掠过祁哲离开。
祁哲愣在原地,眨了眨眼,bi高管?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墨厉崤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难不成真想一举买断他的心意,彻底让他别在掺和他和郁可心之间的感情?
祁哲倏地捶了下柱子,“靠,祁哲,你现在就像是个破烂,各个组织都在像收破烂一样的可怜你,但你绝对不能……不识相。”
这话说完,他身子一倒,直接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着。
墨厉崤来到温泉池后山,上次就在这里找到过郁可心一次,此刻,他的心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害怕在这里找不到她。
墨厉崤长腿直迈走进温泉池,目光巡视一圈。
他呼吸轻喘,池边没有郁可心的身影,一瞬间,墨厉崤的心沉了下来。
等等。
墨厉崤目光落在那边池水上面的波漾上,他再无犹豫,迅步走过去,走近时,才看到淹没在池水底的人。
清冷双眸瞬间被冰雪寒霜覆盖,墨厉崤立即半跪在地上,拽住郁可心的手臂,却不敢用太大力气,将她从池水里拉出来!
郁可心早在听到脚步声后就回过神,她在水下憋着气,沉溺在水里。
这样,至少她的大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这会儿出了温泉,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睫上沾着水,眼睛湿漉漉的。
对上墨厉崤的目光,郁可心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正在不断蔓延着。
她知道,他一定会生气的。
郁可心垂眸,淡漠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听到她这话,墨厉崤心脏一阵紧缩,胸口如同压着千顶巨石,快让人喘不过气来。
“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是吗?”
郁可心不可置否,轻声问道“你知道多久了?在我被沈行衍抓去之前就知道了?还是秦……秦老夫人出事时就知道了。”
她有些念不出外婆这二字。
墨厉崤抿了抿唇,心仿佛被刀子搅动一般,“如果……你会怪我吗。”
“我当时有怀疑,但和苍老之间都没有沟通过,我的猜测不一定能成立,郁可心,有什么事我陪你一起面对好吗,只要你别不理我,别不要我。”
“先出来好不好,泡久了,对你身体也不好,嗯?”
墨厉崤极尽耐心的轻哄着,小心翼翼的将她从池水里抱出来,两人身上衣服全都浸湿,他本想抱着郁可心直接走出去回到房间。
可一想到,刚刚祁哲那个醉鬼……
墨厉崤低头看了一眼郁可心,他才不想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看见!
郁可心窝在他怀里,没什么情绪,只闭着眼睛,任由墨厉崤带着她去哪,去哪都可以。
墨厉崤先是将她带到温泉旁的换衣间里,她身上的薄裙早就紧紧贴身,勾勒出身材形状,他打开衣橱,扫了眼,好在,这里面全都是全新未开装的衣服。
他随手抽了件,转身走回床上,才发现郁可心已经缩在墙角,头埋进膝盖里睡着了。
墨厉崤有些无奈,心里却又在默默刺痛着。
这种突然而来的身世结果,任谁都无法那么快适应。
更何况,当年薄家还是以那么惨烈的结果结束!
墨厉崤轻轻拨动着她的身子,将她放平,一切动作全都小心翼翼的,拿着干毛巾一一擦着,最后换上衣裙。
重新回到房间,将人放在床上,拿过被子细心盖起,墨厉崤才坐在床沿,撑着额头不知在想什么。
但……一丝酒味在空气中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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