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王妃,这人野性难驯,收拾了几顿都不老实,不得已,咱就把他打晕了。”
把曾经不可一世的拓跋应打成这样,林舒表示非常有成就感,要不是王爷留着他有用,他都想用鞋拔子抽死他。
谢瑾衍淡淡瞟了一眼,“带着吧,后头拿去赤炎换银子。”
“是,王爷。”
一行人在宋临汐的带领下原路出了无极山,一直出了错温才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
还没等人吩咐,几个暗卫很自觉地去打猎捡柴火等。
林舒趁子车跟谢瑾衍汇报事情的空档,从河里打了水把拓跋应泼醒了。
拓跋应一醒过来,看到不远处的谢瑾衍,怒声道“谢瑾衍,你有本事弄死本殿,不然本殿回去之日,就是我赤炎的铁骑踏破你西北之时。”
这几天林舒他们一滴水也没有给拓跋应喝,拓跋应的嗓子干得差不多要冒烟,说话的声音比公鸭子叫还难听。
谢瑾衍在听着子车给他汇报事情,听到拓跋应叫唤,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倒是林舒听到他又连名带姓地喊谢瑾衍,气得直接两耳光招呼过去,“叫谁呢,我们家王爷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被打了这么多次咋不长记性呢,自己现在是啥情况还没搞清楚啊,还赤炎的铁骑要踏破咱西北,你先回得去再说呐,再说了,赤炎什么时候太监能掌权了!”
听到太监两个字,拓跋应似乎想起什么来,拼命地想要在身上找东西。
只可惜他双手双脚都被绑得死死的,终究是无能为力。
“拓跋皇子,您是在找这个吗?”林舒从挂在马上的布袋里拿出一个寒玉盒,走到拓跋应面前晃了晃。
“还给我!”拓跋应看到那盒子,激动得朝林舒扑过去。
林舒往边上一让,摔了个狗吃屎。
看到那寒玉盒子,再看看拓跋应的反应,宋临汐也大概猜到了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顿时觉得以后都无法直视跟寒玉有关的东西了。
话说回来,寒玉制的盒子虽然在一定的时间能保存东西不腐坏。
但是都这么多天了,拓跋应放在里面那东西,就算不腐坏,确定还能用吗?
谢瑾衍听完子车的汇报,走过来看了一眼林舒手里的盒子,直接吩咐道;“扔去喂狗,别污了王妃的眼睛!”
“谢瑾衍你敢?!”拓跋应听到谢瑾衍让林舒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去喂狗,怒目圆瞪,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谢瑾衍。
谢瑾衍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本王有什么不敢的?实话告诉你,本王西北三十万大军就在边境候命,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他们立马就能把你们赤炎边境的几座城池给踏平,你说本王敢不敢?”随即脸一冷,“林舒!”
鱼肉问刀俎敢不敢?真是天大的笑话!
“是,王爷,小的现在就去!”林舒急忙抱着寒玉盒往往林子里跑,这里前不沾村,后不着店的,得去林子里找野狗。
“话说这么点儿,够野狗塞牙缝吗?”林舒一边跑一边嘀咕,“还有啊,这人这么坏,会不会把野狗毒死啊?”
林舒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人又都是耳力极好的人,自然被听得清清楚楚。
春辞等人已经很不厚道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宋临汐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林舒这话可谓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也不知道林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损!捅人专捅人肺管子,扎刀专扎人心窝子!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别人说有关自己那方面不好的,像拓跋应这种不可一世的就更没法忍受了。
这不,他此刻被林舒的侮辱和春辞等人的嘲笑气得失去了理智,瞪着猩红的双眼,像极了发怒的野兽,“啊啊啊啊”用内力挣断了绑着他的绳子,然后快速朝宋临汐冲过去。
“我杀了你!”
至于为什么不朝谢瑾衍冲过去呢,当然是打不过谢瑾衍,因为宋临汐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下手比较有把握。
人被逼到一定的时候,爆发力是相当惊人的,特别是拓跋应这种有武功在身的。
虽然拓跋应这几天滴水未进,也没少被虐待,跑起来速度还是很快,眼看就要到宋临汐面前了。
“找死!”谢瑾衍一个瞬移,把宋临汐稳稳的抱在怀里,顺便重重打了拓跋应一掌,他绝对不会允许无极山下的事情再来一次!
而宋临汐呢,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惊慌失措,甚至脸上的笑意都没有下去过。
在场的这些人,不说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吧,武力值在武林当中也是在中等水平以上。
子车和谢瑾衍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这么多人在,都还能让拓跋应这么半残废伤到她的话,他们也不用想什么大业了,哪凉快带哪儿去吧!
最主要的是,她自己能自保!
是拓跋应以为她是软柿子吗,然后挑着她捏!
这人呐,不了解敌人就贸然动手是最要不得的,轻敌的下场一般也很惨。
这不,看拓跋应就知道了。
“噗~”谢瑾衍那一掌打得极重,拓跋应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打得飞出好远,落地后吐出了好大一口血,还带出了些许内脏的碎屑。
宋临汐走到拓跋应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拓跋皇子,你的护卫狄舟难道没有告诉你,他是死在我的手里的吗?尸骨无存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投胎做人,真是好惨,好可怜哦。”
宋临汐一脸惋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的是在同情那什么叫狄舟的。
拓跋应却是又惊又气,“噗~”再次吐了好大一口血出来。
“你原来是你”他就说,为什么那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狄舟,花费了那么多的人力和财力,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查到。
他怀疑过许多人,唯独没有怀疑过宋临汐,也没有查过她!
他以为宋临汐只是一个娇滴滴被养在深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却不想,原来是条美人蛇!
宋临汐拍拍手,巧笑倩兮,“恭喜你,猜对了,奖励你吃一段时间的免费饭。”
谢瑾衍宠溺地笑笑,然后对子车道“带下去,关到地牢,不要让他死了!”他还打算拿拓跋应去赤炎国换银子呢,要死也得银子到手了再死!
这,就是惦记他的王妃的下场。
如果他老老实实的来参加谢瑾行的婚宴,参加完又老老实实地回去,等日后他们在战场上较量,他也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偏偏他自己作死,明明知道宋临汐还是他的王妃,还企图联合谢瑾行一起算计她,临走还不忘记狼狈为奸一把!
他既然找死,他岂有不成全之理!
“是,王爷。”子车应了一声,打了手势,立马有两人上来把半死不活的拓跋应给拖下去。
一行人在小河边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后直接快马加鞭直接回了玉州。
客栈里。
宋临汐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之后拿了一本书躺在软塌上看,顺带享受着谢瑾衍的按摩服务。
“阿衍,我们是去西北还是回京城。”现在京城因为迟迟没他俩的消息,还乱着呢。但是,拓跋应如果迟迟不回国,赤炎那边肯定会有所动作。
黎国是四国当中地理位置最好,土地最为肥沃,粮食够吃的国家,是块大肥肉,赤炎早就想来咬一口。
拓跋应来参加了黎国太子的婚宴之后便失去了踪迹。
这是无疑是赤炎最好的借口。
赤炎虽然不如黎国强盛,却也是兵强马壮,不可小觑。
谢瑾衍是西北军的主帅,是西北军的军魂,若起战事,谢瑾衍是一定要在的。
“你想回京城还是去西北看看?”
谢瑾衍依旧一脸婉柔,眼神甚至宠溺,动作也很轻柔,宋临汐却本能地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种感觉好像在无极山的时候就有了,只是当时她没有过多的注意,还以为是自己因为知道了师父师兄为她所做的一切之后,情绪不稳,想多了。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啊。
难不成谢瑾衍在介意上一世的事情?还是什么?
宋临汐这样想着,狐疑地转过头去看着谢瑾衍。
“怎么了?是不是力道重了?”谢瑾衍说着手里的动作又轻柔了一些。
宋临汐揺揺头,“殿下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谢瑾衍温温一笑,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懂宋临汐问什么还是假没听懂。
“殿下知道我在问什么。”宋临汐从软塌上起身,和谢瑾衍面对面地坐着。
“临汐我”被宋临汐这样认真地盯着看,谢瑾衍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第一次见到这样谢瑾衍,宋临汐微微叹了一口气,“殿下是在介意上一世的事吗?”
虽然不是她自愿,但是不管怎么说,上一世她和谢瑾行有过肌肤之亲是不争的事实。
没有哪个男的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除了自己外的男人有牵扯,哪怕他不爱这个女人。
那,谢瑾衍是不是也对上一世的事情心存芥蒂呢。
显然,宋临汐想多了,也想岔了。
“怎么会。”听到宋临汐说介意,谢瑾衍的心一阵抽痛,他的临汐为什么会这么好,对他没有一丝怨言,还担心他是不是介意。
长臂一伸,把宋临汐揽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傻临汐,你怎么会这么想,是我没在成亲之日赶回来,才造成了你上一世的悲剧,我自责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我哪来资格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