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总,你放心,这一个亿不是白借的,我拿去投资一些新项目,很快就能翻倍赚回来,到时候你这一个亿相当于原始投资,我按月给你分红。”钟耀辉瞎编着谎话。
“别特么搁这放屁!就你还投资?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精力去投资新项目?”
钟耀辉一看兰强这是打定主意了,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不可能借钱给他。
再继续说下去,只会收到更多辱骂。
钟耀辉也不是孙子,当下便狠狠回了句“行,兰强,我今儿算彻底看清你的嘴脸了,咱们走着瞧!”
挂断电话,兰强正和兰玉洁、沈冰冰吃饭。
兰玉洁见他电话打了半天,语气骂骂咧咧,不由问道“跟谁打电话呢?这么大火气?”
兰强没好气道“以前一个小跟班,混出了点名堂,结果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被上面人给干了。”
兰玉洁没多问,只道了句“听闻全球最大的投行大亨何老板,来咱们a市了。”
沈冰冰问了句“妈,何老板的老婆不就是你亲妹妹吗?怎么他们来a市上任这么久了,没见你去他家坐坐。”
兰玉洁翻了个白眼“我这妹妹当年嫁了个富豪,心气儿高着呢,如今是越发看不上你妈和你舅舅了,觉得我们只是个做小生意的,上不得台面,比不上他们家大业大。”
沈冰冰砸吧着嘴“毕竟是一家人,以后说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还是要去攀攀关系。”
兰玉洁笑笑,宠溺地摸着女儿的头“我的冰冰宝贝还真有远见,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去柳家给你说亲,回头等你这肚子大起来了可就不好看了。”
沈冰冰垂了眼眸脸色微变,忽然问兰强“舅舅,你可以控制微博热搜是吗?”
兰强道“从前可以,现在不好说了,我那不争气的小跟班捅了个大篓子,公司资金链都断了,微博这种不赚钱的公司估计要被他卖了。”
沈冰冰一听这话急了“先别卖啊,至少先给我搞个热搜。”
兰强惊讶“你要啥热搜?还要黑顾家?先缓缓,等顾家下次新闻发布会再爆他们家黑料。”
沈冰冰却笑着摇摇头,露出几分阴毒“不是顾家的热搜,是我自己的热搜。”
……
钟耀辉一整天都呆在家不敢出门,他现在只要一出去,就有记者冲过来问他豪方会所被查封一事,那些人就躲在暗处只待他出现便像饿虎扑食一样,将他团团围住。
他老婆知道他现在欠了银行一屁股债,早躲到隔壁省去了,真是个没良心的婆娘。
钟耀辉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忽然体会到了顾家人前些日子被狗仔围困的感受。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钟耀辉警觉地起身,如今能来找他的,不是检察院的,就是银行来催债的。
他趴在猫眼往外一看,不像检察院的人,那就是银行的。
当下就从别墅二楼顺着窗户爬下去,落荒而逃。
当晚他收到一条短信,因无法偿还贷款,钟耀辉的房产已被银行强制征收。
他像个孤魂野鬼游荡在街上,这下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了。
他忽然想起了露露,那个曾无数个夜晚与他温存在豪方会所的女人。
他想都没想就拨通了露露的电话,只是电话刚一拨出去就意识到,那晚豪方会所的小姐都被抓了,露露肯定也跑不了,这会指不定在哪个看守所关着呢。
结果,电话居然接通了。
只是,通话持续了半晌,露露都没说话,钟耀辉感觉有点不对劲。
忽然,话筒里传来“嗯哼”一声娇柔甜美的笑意。
钟耀辉登时感觉喜上心头,没错,是他的露露的声音。
原来,她没被抓进局子,太好了!
“钟老板找我吗?”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钟耀辉不由一怔,握住电话的手旋即放下,他缓缓转过身,就见露露歪着头,美眸缱绻地望着他笑。
他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露露,激动得差点眼泪都流下来。
当晚,钟耀辉很自然地跟着露露回到了她的住所。
一进屋两人就拥吻在一起,一边脱衣服一边抱着往卧房里走。
钟耀辉根本没有仔细去想,那晚警察突袭,所有小姐都被抓了,为何独独露露能逃过一劫?
如果他仔细想了,就会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危险即将来临。
可在见到露露的一刻,他精虫上脑,自然将一切都抛到脑后。
两人拥吻着滚到卧房里,房间没开灯,黑漆漆的,钟耀辉迫不及待地将露露压到地板上,一边就要解自己的裤腰带。
结果黑暗中他的手忽然摸到了床底下一个不对劲的东西。
那似乎是……一根骨头。
人类的骨头。
钟耀辉登时一惊,想开灯看看情况,露露却像个缠人的蛇精抬起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不准他开灯。
钟耀辉实在是好奇,推开露露黏人的小手,起身将卧房的灯点亮。
那一瞬,钟耀辉彻底惊呆了!
床底下伸出两截人类的腿骨,钟耀辉也不知哪来的胆子,趴下去一看,整个人当时就吓傻了。
床底下是一具完整的人类骸骨,惨白空洞,眼窝处两个黑窟窿透着瘆人的冷光。
钟耀辉只觉得脊背发麻,似乎爬满了窸窸窣窣的小虫,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起身的。
只觉得背后忽然伸来一双冰凉的纤纤素手。
那是露露的手,绕过他的脖颈游移至他身前,冰凉的鼻息贴在他耳后,发出一声诡异的轻笑。
“露露,你们家床底下怎么会有一具人类的尸骨?还有,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钟耀辉缓缓转过身,那一瞬间,对上了一张惨白的鬼脸。
“啊啊啊啊!”
那早已不是露露娇媚可人的小脸,而是一张狰狞的女鬼脸。
钟耀辉吓得屁滚尿流地爬出房间,身后的露露速度飞快,只一眨眼功夫就跃至钟耀辉面前。
“你这渣男,活该被我吸光精气!”
说着,露露伸出一双干枯的手臂,对着钟耀辉的头顶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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