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妾身想知道,殿下说的这个人是谁?”
景元昭幽幽回答“大晋国师,云染月。”
“”
叶若汐惊诧,颇为出乎意料,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云染月。
她没近距离跟云染月接触过,只远远的见过几面,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气息,但是,倒不曾想过他居然也是神域之人。
至于他是神域哪个世族的人她现在还不敢确定,但她认为云染月绝对不会是妖灵世族的人。
妖灵世族毕竟已经被灭了
对于云染月,叶若汐了解的甚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他是到底是何身份,只道“殿下给妾身一段时间,让妾身好好想想云染月到底是何人。”
景元昭颔首“本宫不急,你可以好好想一下。”
只要知道云染月是神域之人的身份就足矣,至于他在神域是什么身份,他现在还无瑕顾及。
“既然殿下不着急这事,现在天色甚晚,眼下之急,我们是不是该就寝了。”
叶若汐跪在他腿上,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媚眼迷离,眼尾勾魂,一番挑弄之态不言而喻。
景元昭眸色一深,呼吸也变粗重,大手在她细腰上掐了下,把她揽腰抱起,往寝殿里走,“既然汐儿这般盛情邀请,本宫自然是不能让汐儿失望。”
“”
夜色朦胧,月儿隐在乌云后。
芙蓉帐暖,美人儿娇吟浅唱。
翌日,天亮。
弘元帝拟了两道圣旨,让方公公分别送到谢家和顾家。
方公公拿着圣旨先到了荣国公府,大堂里面众人跪地接旨,他展开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元章侯爷品行不端,辜负顾三小姐,朕特令下旨,解除两人婚约,择日朕会为顾三小姐另寻良人作为补偿,钦此。”
顾织锦跪在地上,美眸惊愣,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和谢文泽解除了婚约,本来她已经做好了明日就嫁给谢文泽的准备。
直到那明黄圣旨落在她手中,她才回神儿,认识到自己真的和谢文泽解除了婚约,她心里清楚,这一定是小妹在帮她忙。
沈惜茹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暗骂这病秧子居然这般好运气。
顾致安倒是没多大意外,昨晚谢文泽和秦沐菡的事情他也在场,谢文泽既然出了那等事,这亲事退了也好。
省的落入百姓口中,让人耻笑。
不能为了巴结长公主这颗大树而丢了顾家的颜面,这就得不偿失了,好歹顾家也是簪缨贵族,这个脸面丢不起。
宣读完顾家的圣旨,方公公马不停蹄的又去谢家宣读圣旨。
谢家的那道圣旨就有点复杂了,先是解除了与顾织锦的婚约,随后又是把秦沐菡许配给谢家。
而婚期就定在明日,本来是谢文泽和顾织锦的大喜之日,却变成谢文泽和秦沐菡的大喜之日。
新郎还是那个新郎,新娘已经不再是那个新娘。
一夜之间,因为云染月出手,三个人的眯命运发生了变化。
且说收到圣旨的谢文泽呆若木鸡,整个人都傻了。
别说秦沐菡死活不愿嫁给谢文泽,而他也是百般不愿娶秦沐菡为妻,奈何皇命不可违抗,再说他和秦沐菡已经有夫妻之实,这婚事怎赖也赖不掉了。
谢文泽想再次求自己的母亲找圣上退了这婚事,可长公主这次却不愿帮他,其一是她没脸再去找圣上,其二她觉得秦沐菡做谢家侯夫人要比顾织锦合适的多。
好歹秦沐菡身体康健,日后能为谢家延续香火,而顾织锦那弱不禁风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归西了。
娶顾织锦回去还得供着她那副病弱的身子,直接娶秦沐菡不比她省事多了。
即便谢文泽再怎么不情愿,这件事已成定数。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昨晚宴会上他只是醉了一场酒,想去那阁楼休息一下,可等他醒来,他翘首以盼的病弱美人也没了,换成自己一个不想娶的女人。
就连他昨晚怎么跟秦沐菡缠绵到一起的,他都不知情。
这门亲事,真是让他憋屈至极!
一天时间,谢文泽大起大落跌宕起伏的婚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百姓唏嘘,上天终于舍得眷顾顾家三小姐一次了。
夜幕降临,南灼华在揽月宫依依不舍了一天才准备回荣国公府。
云染月清冷的身姿,站在揽月宫殿门口,笼着灯火和月华,目送她离去。
南灼华三步一回头,留恋着身后的雪衣男子。
走出不过百米远,还是昨晚那条遇见景元奕和女子的野合的小径上。
灯火稀少,那假山后也没再听到那种靡靡声音。
只是忽而。
假山冲出一个披头散发如鬼魅的女子,只穿着一身里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南灼华娇小的身子扑到在地。
“小主子!”
雾语大骇,手上的招式还未出,女子在地上拖着南灼华的身子后退几步,手上锋利的匕首低着她的脖子。
这女子便是刚逃出凤央宫的秦沐菡,她已经是穷途末路,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嫁给谢文泽。
既然她的皇姑母和太子表哥不帮她,那她只能做自己的救赎。
“你要敢上前,我就杀了她!”
秦沐菡嗓音沙哑,死死瞪着上前来雾语,匕首收紧一分,南灼华娇嫩的脖子就是一道浅浅的血线。
雾语呼吸一滞,停下脚步,不敢轻举妄动。
秦沐菡跪在地上,抵在南灼华脖子上的匕首移到她腰间,另只胳膊狠狠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勒的南灼华脸色呈青,呼吸也慢慢困难。
她越痛苦难受,秦沐菡越快意,癫狂般狞笑“小贱人,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她咬着牙,恨意滔天“云染月不是对你最疼爱吗,他把我害成这样,今日我就从你身上偿还回来!”
雾语冷眼凝视“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哈哈哈!”秦沐菡大笑,眸子猩红,“我想让云染月对我的所作所为偿还回来!他害我这种痛不欲生的地步,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明明是她自食恶果,可到现在,她还没认识到自己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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