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们离开之后,符麓大手一收,插在地上的法器和贴在大厅上的符篆全部收回到她的背袋里,然后转身回大厅坐在沙发上。
廉直扯张纸巾抹去额头的汗水,坐在符麓对面问道“鬼差帮解除冥婚了吗?有没有对我们进行处罚?”
大厅门窗紧闭,他们在大厅里听不清符麓和鬼差他们谈话,只能从鬼差的态度来看白无常对符麓的态度似乎挺好的。
符麓淡淡瞥眼走进大厅的廉政“解除不了。”
之前她只有七、八成肯定廉政是空相的转世,现在她是百分百肯定廉政就是空相的转世。
廉直惊疑道“连鬼差也解除不了冥婚?不能吧?”
符麓无法解释空相的事情,干脆不出声。
廉直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却被廉政抢先一步说道“小叔,时间不早,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廉直也需要回去好好消化今天的事情,起身说“嗯,我先回去了。”
李立早和张东海也跟着一起离开。
等他们离开后,廉政看向符麓“你朋友为什么用冥婚将我们绑在一起?”
这话收来符麓一个瞪眼。
廉政“……”
他说错话了?
突然噗的一声,符麓大吐一口血,洒在桌面和地面上。
廉政一怔,急声问道“你怎么吐血了?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符麓按住他拿手机的手“这是帮符家挡煞留下的后遗症,叫救护车也没用。”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她强行连着两次招鬼差到阳间,还动用束魂丝对付鬼差,灵力使力过度,身体无法负荷的情况下才会吐血,等过段时间阴阳观的药种出来,她再给自己调养身体,身体就不会再这么脆弱。
“不去医院可以,但要叫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廉政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打电话把家庭医生叫过来,然后抱起符麓回房间把人放在床上,用纸巾轻轻擦拭她的嘴角的血迹“既然你懂玄术,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那你知不知道原来的符麓活不过二十岁?”
符麓虚弱说道“知道。”
“你……”廉政握紧手里的纸巾“会不会也……”
符麓看到他眼里透露出来的关心和担忧,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要骗骗他“会。”
接着,她看到他的指尖和眼皮轻轻地颤动几下,这是害怕的表现,这个男人就这么在乎她吗?
廉政沙哑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已经叫小叔和方丈他们想办法,定能医治好你的身体。”
符麓问“我死了不好吗?就不会对你家进行报复了。”
“这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廉政沉下脸“以后不许再说死不死的事情。”
符麓“……”
廉政问“听到了吗?”
“嗯。”
“既然解除不了冥婚,只能暂时委屈你了,我会尽量不让自己受伤。”廉政扔开手里的纸巾“至于廉家的事情,我会另想法办减轻我们廉家的罪孽。”
“你一个普通人能有什么办法?”
廉政想了想说“尽量广做善事,大万佛寺的方丈曾说过,做好事能减轻罪行,要是原来符麓的鬼魂还在就更好了,我希望能获得她原谅。”
符麓见他方向是对的就没有再出声。
“对了,你既然不是原来的符麓,那你是谁?”
符麓骗他道“我是你的祖宗。”
廉政轻刮她的鼻尖,轻笑道“调皮。”
又亲密又宠溺举止让符麓不由看着他出神。
“不过,在某个方面来说,你还真是我的祖宗,只有你敢骑在我头上让我伺候你,我还不能把你怎么样。”
符麓好奇“如果你能把我怎么样,那你想把我怎么样?”
“唔……”廉政假装认真的想了想,勾唇道“可能会对你酱酱酿酿吧。”
符麓知道这词可用在不可描述的上下其手的事情上,她顿时红了脸,沉声道“廉政。”
这个臭男人果然是死秃驴的前世,总喜欢调戏她。
廉政笑意更大“你在想什么呢?脸这么红?不会是想歪了一些事情了吧?”
“哼。”符麓不想再理他,再加上她是真的累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廉政在她熟睡后缓缓地收起笑容,对着她看了又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直到家庭医生到来,他才回过神,然后小心翼翼地低下头,非常珍惜地在她嘴角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符麓一睡就是三天时间,期间廉政是医院和四合院两边跑,不仅要处理公务,还要盯着名下的慈善机构广做善事,不知是不是因为多做好事的原因,廉父在两天后终于醒过来了,并转到了普通病房。
廉家的人都大松口一气。
当天夜里,廉政又跑了一趟大万佛寺,拜托方丈寻找原来的符麓的鬼魂。
方丈知道原因后,没有推辞,帮他召到原来的符麓。
原主一看到他,还以为他要提冥婚的事情,吓得她赶紧躲到大树后面,说来也奇怪,对方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换作别人早就贴上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不能招惹这个男人。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廉政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跟她说道。
对方明明与他的麓麓长得一模一样,可他还是能一眼认清眼前不是他喜欢的人,她们不管是神情和气质都差别太大了。
原主就是胆小不愿意从树后出来。
廉政只好将他的来意告诉她“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所以来找你是想问问你,我们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你原谅我们?”
原主听完之后,小心翼翼地从树后探出脑袋,小声说道“国师大人会帮我完成我所有的愿望,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也没有需要你们做的事情。”
“国师大人?”廉政微愣“你是说占用你身体的人吗?”
“嗯。”
廉政喃喃道“她是国师?还是名字叫国师?”
原主问“我可以回去了吗?”
“等……”廉政想要叫住她,可她一个转身就钻回到地底下,接着他脑袋又开始发疼,只要一想到国师两个字就特别疼,他连忙捂住脑袋。
“阿弥陀佛。”
这时,方丈从院外走了进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