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想什么,只是娘突然魔怔了而已,与其他人无关。”
这个话题花月娘一句话揭过,随即又反应过来,局促不安的抓着苏小软问,“对了,那俩客人呢,我没有吓到他们吧。”
苏小软摇摇头,一言难尽道,“吓到倒没有,不过人家显然不准备放过我们。”
“啥??”
“罢了,也没有多大的事儿,汪大人请咱们去吃席,到时候二哥三哥会陪我们一起去。”苏小软脑子乱的很,暂且没有搞明白的事,她就不与花月娘说了。
免得娘亲知道了鸿门宴后害怕,到时候吃席都吃不下。
门外咚咚咚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室内的寂静。
苏明担忧的声音透了进来,“娘,妹妹,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啊准备,不知道女子挑衣服是件大事啊,催催催催魂啊,你哪里凉快先待哪里,别瞎吵吵!”
一阵河东狮吼从房间里传出来,苏明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别说催了,苏明秒怂成弱小可怜的小鸡仔,赔着笑讨好道,“不急不急,娘,您慢慢挑,反正我们不到别人也别想提早开席。”
花月娘“……”
苏小软“……”
……
整整一炷香之后,精心打扮好的两个女人终于迈出了房门。
院中静静围在石桌上喝着茶的兄弟俩抬眼望去。
两道美丽的身影正朝着他们走来。
一道俏,一道妙。
“二哥,咱们娘这颜色如果招婿的话,得从咱们家排到城门口了吧?”苏明摸着下巴调侃,原本周身萦绕的清冷孤傲之色不经意间多了一层淡淡的暖意。
苏宸淡淡抬起漆黑深邃的眼眸扫了眼,不咸不淡的启了薄唇。
“你应该担心的是软软及笄后。”
十三岁如花的年纪已经出落得比芙蓉花还要娇艳,据他所知的追求者已经有好几个了。
苏宸实在不敢想,等他那如花似玉的妹子及笄了,他家的门槛是不是得打个金的。
要不然还不懂被踏破多少次。
果然,苏宸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成功让苏明黑了脸,吃席的兴奋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娘的,突然间想起姓汪那小子看苏小软的眼神也透着股欠揍的傻气,苏明越想越气闷得慌。
“二哥!你回来啦!”
苏小软哪里知道两个哥哥已经担心起自己的终生大事了,此刻她扑到苏宸的怀里,一个劲儿的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就想闻闻有没有女孩子的脂粉味儿,或者一些其他的气味。
谁曾想,苏宸快一步拎起了她的衣领,拎小鸡似的把她提到了一边,并且皱着眉道,“干什么呢,我才刚回来,不嫌汗味儿重啊。”
“哪有什么汗味,二哥身上明明是淡淡的薄荷味儿,可好闻了。”苏小软不信邪,不仅不嫌弃,还挣扎着扑上去想再闻闻。
三哥当场黑了脸,伸手把人拽到了自己身边,“多大人了,不能老往男人身上扑。”
就算是二哥也不行。
不对,大哥,他,还是小宁都不行。
特别是外头的那些野男人,那就更不行了!
“娘,你看看三哥,他欺负我!”苏小软憋着嘴,指着凶巴巴的苏明就告状,腮帮子鼓起来气呼呼的模样,俨然就像个炸毛的河豚。
“苏小软,好别闹。”苏明怕被骂,可该说的道理他得坚持说,不然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
苏宸点头附和“妹妹确实得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
要不然会吃亏。
“乖宝,别胡闹,老二老三说的对,你这喜欢往人身上扑的毛病得改。”这回花月娘难得没有纵容苏小软的小性子。
也是她平日里太过溺爱这丫头,以至于苏小软在男女之事上大大咧咧的,没有个女孩子的矜持样。
好在花月娘有先见之明预定好了宋祁这么个好孩子做女婿。
女婿就要知根知底儿的,这样作为丈母娘的花月娘才能安心。
这突然间想到了未来女婿,花月娘免不得的多问两句,“软软,这段时间怎么不见宋祁啊,你们俩闹矛盾了?”
知道家里几个臭小子护犊子得很,最讨厌陌生异性接近宝贝妹妹,这话花月娘是在赴宴的路上拉着苏小软的手偷偷说的。
苏小软舒舒服服的趴在花月娘的腿上,半眯着眼,懒懒的说,“宋祁哥哥忙着呢,他那渣爹天天带着他泡在军营里,前几天见他的时候都黑了一圈。”
黑是黑了点,好在她家哥哥颜值高啊,苏小软勉为其难的不嫌弃他了。
“嘿,你这丫头,什么渣爹渣爹的。”花月娘急得拍她的后背,压低声音,“那可是你的未来公公。”
这丫头越发越没规矩,花月娘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那可是将军府,又不是寻常百姓家,她这么淘气以后可如何是好?
“哎呀,娘你别愁眉苦脸的,我也就在你面前说说而已。”
她又不傻,难道真当着宋祁老爹的面前叫他“渣爹”啊?
苏小软才没有那么缺心眼儿呢。
“你这丫头,娘是为了你好,免得你对人家不恭不敬,到时候真及笄了嫁给宋祁,可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去。”
虽说花月娘也不是要巴结着人家,就宋家人从前对宋祁的所作所为,这样的亲家花月娘是万万瞧不上的。
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尚且如此心狠手辣,把自己的闺女嫁到那样的人家,那不是好比推入了火坑吗?
花月娘看中什么?
那还不是觉得宋祁那小子人好,对自家闺女掏心掏肺,一心一意的,要不然花月娘图啥?
苏小软嘿嘿的笑着,没骨头似的往花月娘的身上靠,直抱着她的手臂不肯撒手的撒娇,“娘~我知道你最好了。”
“你放心好了,我和宋祁哥哥好着呢,等他这段时间自然就能抽空多陪陪我了,到时候我让他来咱们家干活,给您挑水,砍柴,做家务怎么样?”
少女忽闪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处,就好似蝉翼一般。
看着她巴掌大白皙如玉的笑脸扬起,花月娘心都要化了,没好气的拍着她笑骂,“你这丫头,说得我是个多么刻薄的丈母娘似的。”
挑水,砍柴,做家务不是有老大老二老三包了吗,她可不舍得累着自己的宝贝女婿。
女婿和女儿都一样,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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