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岁月不饶人啊,真是不能不服老喽,小张老师,能麻烦你一件事儿吗?”
马维仁坐在那里喘息着说道。
“老师您请说。”
看着马维仁那辛苦的样子,张天元赶紧悄悄以地气帮其慢慢恢复,最起码可以让老人家别太辛苦了。
“帮我解石吧。”
马维仁很艰难地说道。
“什么?马老师让张天元帮着解石?他们可是对手啊!”
“是啊,要是张天元故意给解垮了怎么办?”
“这可不是马老师一个人的事儿啊,我们可是押了钱的。”
“麻痹的,一个个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老师是那样的人吗?”
“就是,人马老师都信任张老师,你们跟着瞎叽歪什么?”
马维仁是戴着话筒的,所以他一说话,周围那些人都听到了,自然会有很多人表示不愿意啊,毕竟不管张天元跟马维仁关系有多好,可他们两个毕竟是对手啊。
当然有反对的,也有支持的,不过这个事儿,他们议论再凶都没用,最终做决定的还是马维仁跟张天元。
“老师,不如我帮您吧?”马维仁的学生似乎也不放心张天元,于是抢着说道。
“你的解石技术比我如何?”
马维仁笑着问道。
“我怎么能跟老师您比呢。”那学生挠了挠头道。
“既然这样就行了,我可是承认在解石技术方面,我不如小张老师的。”马维仁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出来,真得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完全没有一点小人之心。
那个学生低头不说话了,马维仁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如果还继续坚持,那就是不给马维仁面子了,那可是他最尊敬的老师啊。
“怎么样啊小张老师,你不会不答应我老头子的要求吧,今日要不是我这身体出现了问题,也不会麻烦你的。”
马维仁看向了张天元问道。
“马老师,你真就不怕我使坏?”
张天元笑着问道。
“你小子,这时候了还挤兑那些人干嘛,料子是我的,跟你对赌的人也是我,我让你帮忙,他们凭什么说,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
马维仁笑骂道。
“行吧,正好我也想好好瞧瞧马老师您这块料子究竟是什么好料子呢,既然您都开口了,我不帮忙也得帮忙啊。”
张天元充满自信地说道。
“张兄弟,你可考虑清楚了啊,真要是解坏了或者解垮了,只怕那些人都会怨你的。”
萧峰锐笑着说道。
“关他们屁事!今天我是帮马老师的忙,可不是帮他们的忙,行了,不说废话了,护具伺候,我再来表演一次切石吧。”
张天元并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只要马维仁信任他就行了,马维仁一句话,可比那些看热闹的人十句话都奏效得多。
说完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人群说道:“刚刚有些人怕我把马老师的毛料给解垮了,呵呵,这么说吧,我要是真解砸了,你们押了多少钱,我赔你们十倍!”
“哈哈哈,霸气!”
“张老师不愧是张老师,这样的话,也就只有他敢说了。”
“有钱又有技术,他可是谁都不惧的啊。”
“今天我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作牛人啊,接下来咱们就可以看好戏喽。”
没有再理会那些人的议论,张天元将注意力放到了马维仁的那块料子上。
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所以肯定在解石的过程中要确保万无一失的,所以他只能先用鉴字诀仔细观察一下这块料子了。
本来是打算将惊喜留在最后的,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份惊喜是没办法留到最后了,只能现在就提前知道结果了。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好奇,马维仁的这块料子究竟怎么样,比起他的那块料子是好是坏。
赔钱他倒是不怕,他怕的是弄坏了马维仁的料子,自己这脸面没出放啊,而且也对不起马维仁的信任。
鉴字诀开启之后,张天元很快就穿透了那厚厚的石皮,朝着料子内部看了过去。
这一幕,让很多人都觉得奇怪,因为马维仁已经用粉笔将该切的地方标出来了,按理说,张天元只要照着那粉笔画的线切下去,基本上应该确保万无一失才对。
谁知道张天元居然停了下来,只是盯着那块料子看,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现场有点静,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张天元在干什么,也不敢打搅他,万一因为打搅而导致张天元解石失败,这个责任可是谁都付不起的。
“不是吧……这居然是玻璃种浓阳正绿的料子,距离帝王绿也不过一线之隔而已,这也太神奇了吧!”
张天元看到那石头里的一幕,直接就有点傻眼了,这块料子,尽管比不上他那料子里面还未解出来的翡翠之母,可是却比他的玻璃种浅绿的翡翠好一个档次。
更重要的是,这块料子还不小,足足有三个篮球那么大,而在核心位置上,还有一块成年人拳头大小的,已经达到了玻璃种帝王绿级别的翡翠。
“这老爷子也太牛了吧,这可是我见过最牛的赌石专家了啊!”
张天元不得不佩服马维仁啊,毕竟马维仁这选料子是靠真本事的,而他则有点作弊的嫌疑。
如果单纯靠真本事,他只怕这一次还真要输了。
不服气不行啊,真是不行啊。
这就是知识的积累、经验的积累,绝对不是自己这半路出家的小伙子能比的。
当然,马维仁可能只是怀疑这里面有好料子,并不敢确认可是不管他敢不敢确认,从根本上来说,这一次马维仁还真是猜对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判断对了,毕竟人家可不是单纯靠瞎猜的,而是真正有自己的分析的。
“马老师,您这块料子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搞不好,还真就有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张天元笑着看向了马维仁说道。
“你也这么认为?”
“那是当然,虽然说我跟马老师您的鉴别方法不同,可是殊途同归啊,结果是不会有什么区别的。”
张天元之所以要把这话说出来,自然有他的用意的,他就是要告诉马维仁,他的方法对于一般的料子也是奏效的,免得马维仁又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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