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在漫天的大雪中,像是一缕温暖的阳光。
可是看在涂天眼里却无比的可怕,但是不知为何心中又一阵放松,他内心的的恐惧终于放下来了。
从十多年前拾到吞天魔罐的那一刻起,他就担心某一天这件帝兵的主人会回来拿回罐身,罐主给他的恐惧一直挥之不去。
然而在其余大寇的坚持下,他还是将此物公之于众了,因为他们需要这件帝兵来对抗极道世家。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第一大寇老不死快要踏入古之圣贤的境界,而帝兵的原主也不见踪影,他的风头也一时无二,持有半件极道帝兵,能够睥睨群雄,所有圣地大教都忌惮他,同时又不得不礼遇他。
那些自己凭实力无法击败的圣主级大能们,在这半件极道帝兵面前如同婴孩一般脆弱,王者神兵都无法抵挡住吞天魔罐的攻伐。
自己也因为这件帝兵而被大寇们看重,第一大寇老不死甚至给予他一部圣人经文,自己的修为也马上要到达仙二巅峰,成为这片大地的主人。
这一切都令他无比心安
终于这个梦醒了,他的双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和后悔,在严寒的冰天雪地中,全身的法力都被封锁,原本堪比精铁的肉身也失去了神异,浑身上下开始冒出汗水。
在这片荒寂的冰原上,对面远古圣人和完整帝兵的组合,整个东荒没人能救得了他,只是
涂天艰难翻过身来,远远地看了一眼后裔们,看到涂飞等人的担忧的目光,他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感情。
缠绕着混沌气流的无缺圣兵在天空中慢慢变小,化成一件三寸高的小剑,出现在苏羽的掌心,晶莹剔透,白光流动。
将混沌长剑收入神泉中,苏羽一边将神识探入吞天魔罐的罐身,一边慢慢抚摸着吞天魔罐,如同在抚摸着自己的爱人,眼中的温柔丝毫不吝惜地释放出来。
从他来到这种世界便一直等待着这一刻,现在终于完成了!
随着不断的元神祭炼和滴血认主,终于,他初步将神念打入罐身,带有混沌气息的三滴真血也渗入了罐身中。
吞天魔罐开始接纳他,自主地悬浮在他的头顶,洒落出乌光,将他庇护在乌光中。
他初步掌控了这件极道帝兵,目光从温和转冷,开始处理起在场的众人
他轻松地走到涂天面前,淡淡地说道
“一切都是因这件帝兵而起,可惜赢家是我。”
随后看都不看一眼涂天的表情,直接飞到天空中,苍茫荒凉的北域赤土覆盖了整个世界。
苏羽一身青袍,头戴玉冠,由远而近,长袖飘舞,乌发飞扬,眼神清澈,他身上有一种空明的气质,通体染上一层五色神光,双眸清澈如小湖。
一股近仙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的瞳孔迸发出两道金芒,溢出一股强盛的气息,口中发出一声声诵念。
在这一刻,一股神圣的神力波动涌出,他的眸子化成了金瞳,整个人多了一种莫名的神韵,如一尊仙灵降生。
无数道飞仙之力飞扬,三百六十五个金色的漩涡中,各吐出一道神光,化成一根根金色的锁链,一条条秩序锁链锁住了在场所有人。
苏羽浑身流动出种金色的光彩,如一尊神明临尘,在其头顶出现了点点光芒,仿佛在凝聚什么。
他静静的立身在虚空,眸子无比的空洞,吞噬人的心神。
丝丝缕缕的乌光自他的天灵盖中冲出,在其头顶上方铸成一个宝瓶,乌光流动,如墨玉一样晶莹。
它古朴而自然,样式并不繁奥,给人以大道至简的感觉,这像是道的载体,可镇压诸天万界,玄秘莫测!
苏羽以自身的混沌神力铸成的大道宝瓶,这是“道”的有形之体,将来可聚纳无量法力,而今就已经有了莫大神能。
乌光闪动的大道宝瓶开始发光,瞬间所有锁链也开始爆发出剧烈的神光,在场的大寇和摇光修士全部发出痛苦的哀嚎,他们的本源和神力全部被锁链抽取,源源不断地输向大道宝瓶中。
而且四周的源也迅速蒸发出一道道源气,在漫天的光霞中,化作生命精气涌入苏羽的体内。
而苏羽的气息愈发强盛,这些人的修为远超于他,对于他而言,这种修炼速度简直比开挂还要快。
不知过了多久,苏羽的身体发出乌光,天灵盖处,血气更是贯穿了霄汉,他的身体噼啪作响,黑色的大道宝瓶第一时间飞来,悬在头上。
他隐隐感觉自己快要洞开仙台。迈入人体的最后一个秘境了,神识十分强大敏锐,对天地的感悟更上一个层次。原本很多困扰他的悟道难题一个个迎刃而解
而在场所有人都彻底化为干尸,只有几位仙台秘境的修士勉强留了一口气,他们的元神足够坚韧,脱离肉身后依旧能存活下来,这就是仙台修士的强大之处。
苏羽俯视着这群大寇,面无表情,他内心有些飘忽,想到了一些事情。
“本来你们顺上叶凡的气运,涂飞在未来能够成就准帝,还得到叶凡的友谊,前途一片光明。
“可惜,碰上了我,这就是命数!”
苏羽催动着吞天魔罐,他体内的混沌神力无比的蓬勃,背部脊骨处的大龙也发出一声嘶吼,无尽的龙气涌入帝兵之中,他真正催动了这件极道帝兵。
发出无量光芒,如墨玉一样的吞天魔罐,沉沉浮浮,吞吐天地本源,垂落下一道道乌光,将他淹没在下方,这是一条条大道法则!
吞天魔罐微微颤动,一道璀璨的神光从罐口而射出,极道之力彻底将此处化为齑粉。
广袤的红壤平原化作无尽的沙尘了,这里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汪洋,红沙沸腾,冲向四面八方。
远处,大山如稻草一样,恐怖波动袭来,全都倒伏,快速崩塌,从大地上被抹平。
所有的一切,包括山脉,矿区,都化为一抹尘埃,静静地堆积在北域大地上。
只有千沟万壑,残破不堪的大地遗留了下来,似乎在告诉后来者曾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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