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就再压制不住,一口心血喷出,顿时脸如金纸,难看至极。
云霄信步而来,广成子已来不及后悔为何偏偏倒霉选了云霄。
“一个个怎的都恢复了仙道之身,修为亦好似又有精进!”
广成子心下惊慌不已。
“这通天的女弟子一个比一个可怕,早知道选那外强中干的赵公明!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广成子飞快掉头,朝着赵公明而去,喊道“公明道友,手底下见个真章吧!”
赵公明咧嘴一笑,道“怎的?将我当成个软柿子,今日就教你做人!”
广成子失了两件宝贝,不过却还未伤筋动骨,他还有一对雌雄宝剑。
广成子心神掐动剑诀,雌雄宝剑顿时交缠出击,雄剑刚猛无俦,仿佛可将天地也捅个窟窿;雌剑柔情似水,蚀骨,仿佛一条蛇精缠上来,瞬间就要将赵公明吸干。
雌雄双剑,雄剑在前开路,雌剑紧随其后,一刚一柔,一阴一阳,袭杀而来。
赵公明哈哈一笑,有金灵和云霄两位珠玉在前,他自然也不能弱了气势。
只见他原地不动,好似全不设防,雄剑刚猛,他更猛,一拳毫无花巧砸过去。
“咔嚓!”好好一柄雄剑,被一拳砸成一个铁饼。
赵公明出拳带动腰间一枚铜钱,铜钱迎风便涨,转瞬间涨至磨盘大小。
铜钱磨盘往赵公明身前一挡,仿佛一面盾牌,刚好挡住紧随雄剑袭杀而来的雌剑水蛇。
“邪了门了,这通天的几个弟子,为何一个个生猛至此!徒手就拍废我的法宝?”
广成子心下震骇,“这其中定有异常,回去后要立刻报师尊知晓!”
雄剑被灭,广成子强忍着又一次吐血的冲动。
雌剑又受阻,广成子一声冷哼“这什么破铜钱,中间这么大个洞,当我眼瞎!”
铜钱磨盘,中间确实有一眼方形孔洞。
广成子顿时控制着雌剑,直直穿洞而去,在他想来,雄剑不敌赵公明铁拳,他这雌剑却是可以柔克刚,只要穿过铜钱阻碍,就可缠杀赵公明。
雌剑穿洞而去,却好似一条蛇精钻进了钱眼里,它不出来了!它没有从另一边穿出,而是直接消失不见!
广成子傻了眼!
“这是穿哪里去了?难道这钱眼通向另一方时空?”
他不知道,还真让他给蒙对了。
赵公明这铜钱,正是他内生世界反照外界,那雌剑不知好歹,要钻进钱眼,他自是毫不客气,收了再说。
广成子又吃一大亏,见风使舵宛如本能般施展而出。
“无当圣母,封神时亦是战绩平平,毫无出彩之处,难道她这个唯一幸存的仙道之身,才是最弱之人?”
广成子心中暗暗分析,此时他终于开始有点不自信起来。
眼见赵公明大步而来,广成子急吼“公明道友且住手,我不走你那边!”
广成子瞬间又一次调转身形,只奔着无当圣母而来!
广成子也不再说什么指教的话了,全部都是他单方面被虐,今日真是丢尽了面皮,还损失了他数件法宝。
此时广成子闭了嘴巴,只潜心酝酿道法,他虽然封神时被削了道行,耽误了他证得混元,但好歹后来也重修到了大罗金仙境界。
他乃是得了元始真传的,玄门道法亦不比法宝来的差。
“一元初始,万道齐发!”
只见突然天地色变,以广成子为中心的一点,仿佛天地初开,顿时地、水、火、风、五行、五雷、阴阳各种毁天灭地的道法,喷薄而出。
霎时间好似一颗白洞喷发,无数威力奇大之法术顿时充斥与两人之间。
三人皆已出手,只剩无当圣母未动,她亦早已不耐,此时终于轮到她出手教训广成子。
无当圣母脸上笑容绽放,仿佛桃花盛开。
这盛开的桃花,在广成子道法一冲之下,顿时化为无数花瓣飘落。
广成子是万道齐发,无当圣母就是天女散花!
花瓣随风飞舞,无数花瓣源源不绝,形成一道花瓣龙卷。
“真空花旋!”
这花瓣可不是普通的花瓣,而是一片片真空之力组成,锋锐无匹的真空之刃!
无当圣母真空之力催动,她自屹立不动,花瓣龙卷,越卷越大,朝着广成子狂卷而去。
无数道法在此道龙卷之下,仿佛突然息了火,纷纷一触即灭,竟惊不起半点波澜。
霎时间,无数道法消散,天清地明,只剩无数花瓣飘散飞舞的奇美之景。
却突然露出无数道法后的煞风景的狼狈人影。
身形显露,广成子一脸震惊,差点吓死,怎的,他的万道齐发,就这样熄火了?
广成子竟隐在他所施展的万道齐发之后,妄想借着这万道齐发,横冲过去!
却不想一头撞进了花瓣龙卷之中,无数花瓣切割,广成子全力防御,身周竟有紫色八卦符文闪烁,这赫然是他的八卦紫绶仙衣!
原来这万道齐发亦不过是幌子,他真实意图还是仗着防御法衣强行冲关。
要说广成子今日确实倒霉到家了!
他若是选择其他三人任何一个,还真有可能让他成功直接强行冲过去。
因为其他三人毕竟因为入了神道的缘故,道法境界自然也被耽误了,距离混元还差的远。
而他作为大罗金仙,所施展道法,其威力也算可观,再配合他的八卦紫绶仙衣,硬抗着冲出重围,却是也有一定的把握。
但他却偏偏选了此时已达到混元境界的无当圣母,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无当圣母一手达到了混元境界的真空龙卷,对付他只有大罗金仙的万道齐发,岂不是绰绰有余,轻易就消融掉广成子花里胡哨的障眼法,罩定一头闯进来倒霉的广成子。
广成子还抱着侥幸心理,指望着只要撑过片刻,就能挣脱束缚,一举冲过去。
“什么!这花瓣有问题!”
被花瓣切割的瞬间,他便发现这真空花瓣绝不是他能硬抗的,哪怕他有防御法宝八卦紫绶仙衣!
谷<spa> 广成子飞速后退,但还是晚了!
“撕撕撕撕撕撕~!”
一时间宛如千刀万剐!
好一件八卦紫绶仙衣竟被寸寸撕碎,成了片片碎布!
广成子又祭出一件扫霞衣。
“撕撕撕~!”
“啊!”广成子惨叫!
广成子一退再退,终于在扫霞衣也碎成破布的瞬间退出了花瓣风暴。
但他也成了个血人,全身上下无一块完好之处!
碧游宫外之情景,通天和高定自然是尽收眼底。
通天笑骂一声“哈哈,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混账东西,偏偏还要百般羞辱,虽畅快淋漓,但却未免太过丧心病狂,我通天怎会收你这种弟子!”
通天当然将广成子的遭遇全算到了高定的头上。
高定老实受教“师尊教训的是,师尊既然不喜,弟子保证下不为例,绝不再当着您的面,最多与师姐几个同享此畅快之事。”
通天脸色一黑“你敢!谁说我不喜了?”
高定嘿嘿一笑,道“师尊,你且避一避,广成子又来了,省的待会他又来欺你耿…正直!”
高定差点说岔了嘴,还好及时反应过来,连忙改口。
通天本还想让高定他们放过广成子算了,怎料又听高定说他耿直,高定虽飞速改口,但其未尽之言他岂能听不明白。
这分明就是说,如果他又将广成子放了,不正应了他耿直之意!
他宁愿别人骂他阴险,也不愿给人留下个耿直的印象!
“什么叫耿直?简直就是在骂人!”
通天想到此处,竟未再呵斥高定。
通天无奈摇头,还真就依了高定之意,干脆避上一避,眼不见心不烦!
广成子被打的屁滚尿流,又生出往碧游宫仗通天之势的想法,他这次来,通天只轰他出来,实际上也并没有与他一般见识,通天既然不屑以大欺小,那他就敢再进一次碧游宫。
广成子再进碧游宫,又来见通天教主,头也不抬,就双膝跪下,大呼曰“师叔救命!我奉师命而来,怎料您的几位弟子竟要打死我!”
高定喝问“广成子,你技不如人,还有脸面来告黑状!你当碧游宫是何地?全无规矩,任你胡行!师尊已是烦了,就由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广成子心内咯噔一声,抬起头来,哪里还有通天的影子,却只有他的恶徒,眼神冰冷瞧着他,广成子终于大怒“你是何人?擅自作为,不怕有违圣意,圣人怒火?”
“哼!就你也配圣人怒火,元始师伯要请我过去,怎的就派你这么个东西来!”高定算是回答了他的疑问,他正是元始要请过去诛杀之人,也好让他死的明白。
“你不是要问太子和玉鼎之事麽,便自去问他们罢!”
高定说完祭出金刚琢,他今日废话也够多了,终于悍然出手,不再留活路。
否则他若再将广成子赶出去,外面四尊凶神恶煞,广成子可不一定再有第三次进碧游宫的机会。
高定也懒得再让他演一个三谒碧游宫了,直接让他谒死碧游宫了事。
广成子已狼狈至极,哪还有余力再抵挡金刚琢,他也万万没料到,这恶徒竟敢在碧游宫中就行凶!
“啊!你~!我~”
广成子直接被一琢子打中天灵盖,步了长耳定光仙的后尘,临死了还兀自不敢相信自己就如此交待了。
同时一道敕封之音响起“广成子,德行有亏之人,不好好在洞府勤修德行,却偏偏喜欢来碧游宫重地,进进出出彰显存在感,便封你个下水道疏通神之之职,下水道若有不通畅处,则任由尔进进出出,以为疏通!”
广成子真灵飞入封神玉册,神体则在下水道凝聚而出。
太乙和玉鼎立刻来见礼“广成子道兄,怎也落得如此境地?”
“唉!”
广成子顿足,哀叹一声!
太乙和玉鼎表面上抱以同情,实则内心竟有一丝幸灾乐祸。
“看来非是我二人本事不行,实在是那恶贼太恶!现在好了,你广成子也进来了,还不是与我等一样,做个下水道之神!”
高定解决完广成子,出了碧游宫,与金灵圣母等招呼一声“二位师姐,公明、云霄二位道友,广成子已伏诛!”
四人皆微笑点头,金灵圣母道“如此我等也就放心了,三宝师弟出马,果然就是大快人心!”
这边倒是大快人心了,元始天尊却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一道恢宏之音传荡至兜率宫“师兄,速与我拿下通天问罪!我本差广成子与他好好分说,交出恶徒便罢,岂料他竟以大欺小,又白白坏了广成子性命!他怎敢如此欺我等?”
太上老君自从放下身段无所不为后,实际上早已看的透彻,他本不想搞些虚的,直接打上门便是。
偏偏元始天尊非要占个大义,白白害了弟子性命。
太上老君早已等候多时,如此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此时元始呼唤。
他便化为一道玄妙之气,转瞬间变遁至禹余天外虚空,与元始天尊汇合。
元始天尊的身影亦随之显现而出。
他们有动作,通天岂会不知,只不过让他们先行一步罢了,此时竟也紧随其后,也显现出身形来。
通天乃是东道主,虽然知道翻脸在即,但基本礼数还是要有的。
通天道“两位兄长,远道而来,怎的不入我碧游宫一叙?”
元始冷声道“哼,通天,你养的好恶徒,打杀我等同门,竟如吃饭喝水,真当我等好脾气?今日若将他交出,我等三清还有转圜,否则稍后勿怪不念盘古之情!”
通天笑一声“哦?我将人交出,二位师兄便退走不再计较?可敢以道心起誓?”
通天此前未突破时,又怎会不知他突破所欲关卡,这两位今日既来,还特地献祭一个广成子,若还能善了,他无论如何是不会信的,这元始天尊也只不过说些场面话,此时被他一讥,顿时默不作声。
太上老君平淡出声“二位师弟,事已至此,各人所求,自是心知肚明,说不得还是要做过一场,就毋需再多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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