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一把抓住那位公子的衣服,满眼皆是希冀,“求公子救救我,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是被人骗来的!只要公子帮我跟那些姐姐说明情况救我出去,我一定会给你很多钱的!”
却不想,青青一抬头就撞进一双色眯眯的眼睛里。
紧接着她的腰被人一把搂住,那公子熏天,“月娘啊,这是新来的小妞?长得这么勾人,初夜还在吗?什么时候拍卖?”
青青惊叫一声。
她忙想将这个人推开,却被越抱越紧,那人还伸手想要摸她的脸,青青吓得忙一口咬上去。
那人被咬了一口,顿时痛苦大叫。
一把将青青甩在地上。
就去查看自己的手指,只见鲜血淋漓,他怒吼“月娘,瞧瞧你的人做的好事!”
月娘这时候才佯装着急的赶过来,捧着公子的手就满脸心疼,“瞧瞧,这小娘子是今天刚送来的,还没调教呢,让她给跑出来了,冲撞了李公子,实在是月娘的不是,要不今晚李公子在这儿的一切费用全算在月娘头上?”
“还是月娘会心疼人。”李公子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青青,冷哼一声,“这小浪蹄子的初夜,本公子一定要拿到,到时候不把她折磨死,我就不姓李!”
“是是是。”月娘忙应和,随之吩咐初儿,“把她带去地窖里关着,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记住,一口水一口饭都不准给她吃!”
青青一听到‘地窖’二字。
直觉全身的汗毛的竖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就回忆起之前在黑暗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经历,忙忍着疼就爬起来,要往风月楼外跑。
却被几个打手追上,粗暴的往里面拖去,然后一把丢进地窖。
青青摔在里面,只觉全身的骨头都差点错了位,可还不等她缓过来,就眼看地窖的门要被关上,青青心里慌得不行,拼了命的想往外爬,可等她费尽力气爬到洞口时,最后一缕光也在地窖里消失殆尽。
周身一片黑暗。
青青瞬间就感觉身上仿佛正被鞭子抽打,耳边是圪垯部落人蹩脚又狠厉的问话,尤其是眼睛,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刺痛和干涩。
青青忙闭上眼睛。
这种刺痛才得到缓解。
可对于黑暗的恐惧却让她整个人都瑟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蜷缩成团,她总感觉自己能从黑暗里听到声音。
那一声声的‘续命丹在哪’,和鞭子抽来的风声使得她几乎要被折磨疯掉。
可这一次
却一定没人来救她了。
不知过了多少日,月娘才蹙着眉头问“还没求饶吗?”
初儿摇头,“这个人出了奇的硬骨头,都被关四天了,居然连一声哭都没听见,也没见她喊饿。要是以往那些姑娘顶多就两日就受不住了。”
“来了我月娘这儿的,就没有硬骨头!”月娘冷哼一声,就领着初儿朝地窖的方向去。
可等地窖的门打开。
月娘才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骨头那么硬。
只见地窖的角落里,那个女郎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要不是起伏微弱的胸口,都要怀疑这是个死人,她双眼冒着血水,苍白无力的唇时不时轻颤着说些什么,赫然一副快没命的架势。
月娘忙喊“把她扶到屋子里去!”
这可是个尤物。
还没给她赚钱呢,可千万不能这么轻易的死了。
等大夫给床上病弱的姑娘眼睛上好药,蒙上绷带后,月娘才问到底怎么了。
大夫摇了摇头,“这位姑娘之前就有眼疾,现在眼疾加重了不少,才会流血泪。”
月娘应了声,“初儿,送大夫离开。”
等大夫和初儿都离开后,月娘打量着床上的宋青青,觉得心里的摇钱树越来越大了,世间的爷那么多,喜好娇弱女子的爷更是数不胜数,什么叫讨人疼惜的娇弱?
那就是得莹莹欲哭,羸弱秀美,还得有些不影响美观的疾病。
就比如眼前这位。
月娘欣喜得不行,等青青的眼睛一能睁开,就使唤人把青青送去了头牌守月那里,让守月教导青青一些讨好男人的技巧。
夜深。
钱阿公听到一阵敲门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气得不行,一边穿衣服一边骂着,“臭婆娘,出去买个鸡蛋这么晚才回来还不带钥匙!是不是出去偷人了!等我出去才要教训你!”
骂着,钱阿公就拿起一把扫帚,然后怒气冲冲的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的确是钱阿婆。
钱阿公骂着,“你买什么鸡蛋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却不想钱阿婆只是那样无神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钱阿公气得不行,直接一扫帚打上去,却不想钱阿婆直接摔在了地上,不仅露出后背插着的小刀,还露出后面的黑衣人。
如花冷眼看着吓尿的钱阿公,把手里的莲花玉坠拿出来,“这是你们夫妇去当铺卖的?”
钱阿公止不住的发抖,“是是是这个臭婆娘去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花冷笑一声,直接把刀架在钱阿公的脖子上,“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们夫妇去卖的。”
钱阿公吓得眼泪鼻涕横流,“是但这是我们捡来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位大人有大量就放了小人吧。”
如花眸子很沉,完全不理会钱阿公的哭嚎,直入主题,“那这个玉坠的主人呢?”
见钱阿公还想转移话题。
如花直接一刀割上他的脸,却没致死,只是让他半张脸皮都被削掉了,鲜血淋漓,钱阿公疼得大喊大叫,在地上直打滚。
如花抓住他的后领,又问了一次,“玉坠的主人在哪,再不说,下一刀我可就不知道要割哪里了。”
钱阿公疼得半条命都没了,扯着嗓子喊“徐州!在徐州!”
青青被送到守月姑娘的花房里。
被反复折磨教导了三日,便送到月娘跟前,验收成果。
月娘看着规规矩矩低头站在那里的青青,很是满意,她轻摇着团扇,语气轻佻的吩咐“把我想象成恩客,来倒杯酒服侍。”
然后她就看见那个穿着高开叉白裙的女郎动了动,慢步走来,纤细的玉手拿起酒盏,就慢慢倒进杯子里。
月娘很是满意。
没想到之前还那么硬气的姑娘,才不过这么些日子,就变得如此乖巧,想来那一顿地窖关得还算有些用。
月娘满是得意,谁知下一刻,那杯酒就尽数倒在了她头上。
月娘尖叫出声。
一旁的初儿忙拿帕子给月娘擦头发和衣服。
而青青则紧咬着唇,满脸皆是恨意,因为知道待会要经历什么屈辱,所以眼圈儿泛红,却始终倔强着不掉眼泪,“我是绝对不会不会做那种事的!”
随之,她就转身要去撞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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