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弹奏一曲吗?”
永安点了点头,贺兰敏之开始弹琴,他弹的竟是凤求凰。见他弹琴的样子,永安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贺兰敏之,虽然她不知道贺兰敏之为什么失忆了。
曲终,贺兰敏之说“她说,若她是那卓文君,定不原谅司马相如。若非此生唯君不负,要这情爱又有何用?”
永安忍住眼中的泪水,她没有想到贺兰敏之不记得她,却还记得她说过的话。
妙颜有些吃醋,她问道“又是她,英俊,她到底是谁啊?”
永安心想“英俊,要不要这么直白?这么土的名。”
贺兰敏之鼻子一酸,回答说“不知道,我记得她说的话,却忘了她是谁。”话音落,他的泪也落了下来。
永安见他身边已有佳人,她希望他过得好,至于过去,就让它随时间逝去。永安起身,跟贺兰敏之说“此琴唯你,知音难寻。这相思引便送与你了。”说完,永安要离开。
贺兰敏之起身拦住永安,他抓住了永安的手腕,永安看了一眼贺兰敏之,贺兰敏之松手了,他说“这琴世间少有,我,只是一介乡野村夫,怎能配得上它?”
“这琴本来就是你的,我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说完,永安走了。
妙颜跟贺兰敏之说“英俊,他刚才说这琴本来就是你的,看来他真的认识你啊。”
“他知道我是谁,是有意不想告诉我,为什么?”
临走时,贺兰敏之问云姐“请问那小公子他姓甚名谁?”
云姐说“我呀也只知道他姓顾,至于他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呦,方才我们晚吟没收下这琴,顾小公子把这琴送给你了。”
贺兰敏之点了点头。
云天楼,武潇潇抱怨道“哎呀,李云霄,你说最近这生意怎么这么冷清呢?”
大老远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因为家家户户都忙着过年哪!大小姐,不食人间烟火吧!”永安踏进了云天楼的门。
武潇潇也不甘示弱,她说“你好你好,整天游走于市井,一点儿都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娘。”
永安喝了口水,说“我这叫体察民情。”
李云霄过来了,他问道“那相思引就这么送人了?”
永安点了点头,武潇潇问道“那琴是你对敏之表哥最后的念想了,你怎么舍得把它送人呢?”
永安回答说“敏之已去,我只想为相思引寻一位知音。”
“那它的这个知音是个怎样的人哪?”李云霄问道。
“是一个琴艺极高的乡野村夫!”永安笑了笑回答道。
武潇潇惊讶道“啊?乡野村夫还有会弹琴的?你开什么玩笑?”
永安自信地说“当然了,想当年那诸葛亮出山之前,不也是乡野村夫么!”
江南苑,云姐抱怨道“你说说你,那琴那么好,顾小公子有意要把它送你,你还不要。现在倒好,顾小公子把琴送给了一个乡下的穷小子。”
孟晚吟说“那琴名叫相思引,承载着太多的思念,只怕我驾驭不得。再说云姐,若那个男子真的是个穷小子,又怎会弹琴?既然顾小公子送与他,那自然是他能驾驭得了琴中无尽的思念。”
傍晚,贺兰敏之在院中抚摸着相思引,妙颜和乔老伯在远处看着贺兰敏之。妙颜说“看样子,他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记忆了。”妙颜的潜意识里,是不希望贺兰敏之恢复记忆的。
乔老伯说“等他恢复了记忆,或许就不会留在这儿了。丫头啊,爹看得出来,你对他有意,只是不知他对你……”
妙颜说“今天他在弹琴时,说的话都是那个她跟他说过的,他不记得那个人是谁,却还记得她说的话。爹,你说他的心里有那个人存在,他还会爱上我吗?”
“感情的事虽然不能强求,你对他那么好,他应该知足了。”说完,乔老伯回屋了。
妙颜一个人远远地看着贺兰敏之,此刻她希望贺兰敏之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
一大早,妙颜就拉着贺兰敏之来到杭州城内,他们一边逛街,一边买了很多东西。贺兰敏之问道“妙颜,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就快过年了,当然是置办年货了。”
在外面逛了一上午,贺兰敏之和妙颜都有些饿了,他们来到了云天楼。贺兰敏之把东西都放好入座后,看到了贺兰敏之,李云霄和武潇潇对视了一下。
李云霄自言自语道“真是涨见识了,原来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
武潇潇小声说“什么一模一样,那不就是敏之表哥吗?不对,敏之表哥不是配流雷州了吗?”
李云霄说“这样,等他们吃完,我暗中跟踪他们,然后试试他的武功,不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贺兰敏之了吗?”
武潇潇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妙颜说“这云天楼的菜不错嘛!其实以前我跟我爹经常来杭州城里,不过因为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很少在城里吃饭。”
“不过好在这云天楼的饭菜不算很贵。”
李云霄亲自上菜来了,他说“菜来了,我呢是这云天楼的老板李云霄,我见这位兄弟丰神俊朗,不知能否与你交个朋友啊?”
贺兰敏之愣了一下,说“这……李老板,我乃一介乡野村夫,怎么配与你交朋友?”
李云霄心想“这么有礼貌,这话像是从贺兰敏之的嘴里说出来的吗?”他反问道“哎,这交朋友还分什么身份么?对了,客官,你尊姓大名啊?”
还没等贺兰敏之开口,妙颜便说“他叫英俊。”
李云霄的脸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说“英俊,确实人如其名。那个你们先吃着,我去忙了。”
妙颜问道“这个李老板怎么那么奇怪,他怎么不跟其他的客人交朋友?英俊,他该不会也认得你吧?”
贺兰敏之摇了摇头,回答说“不知道,继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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