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已经看过了,这里人少,安静。”
“家里也安静。”永安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永安笑了一下,说“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这时,李云霄拉着武潇潇也走到了湖边,真巧!
“敏之,你看,那不是李云霄和武潇潇么!”
贺兰敏之也看到了他们。
李云霄和武潇潇走过来,永安注意到他们两个牵着手,心里明白了。
“看来小师爷是有佳人在侧了。”
李云霄点点头,说“是啊,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小师爷果然深藏不露啊!”贺兰敏之调侃道。
“还行吧。”
上朝时,李治说“众爱卿还有何事启奏啊?”
见群臣不吭声,李治便说“那就退朝吧!”
永安站出来,说“陛下,臣有本启奏。”
“哦,永安,你有何事启奏?”
“回禀陛下,近年来,陛下广造蓬莱、上阳、合璧等宫,且频繁征伐百济、高句丽、吐蕃等四夷,而又养厩马万匹,仓库因之日渐空虚。”永安直言纳谏。
群臣都惊呆了,他们谁也没想到永安会直接了当地说提出皇帝的问题。
紧接着,东台舍人张文瓘也说“陛下,臣以为北冥府司所言甚是。殷鉴不远,近在隋朝,愿勿使百姓生怨哪!”
李治并没有生气,他反倒认为永安和张文瓘这种直言纳谏的行为值得表扬,他想了想,又问道“那可有解决的办法?”
永安回答道“臣以为当暂时止战,削减厩马以休养生息,待仓库殷实,再行他事。”
李治点了点头,说“应当如此。”于是李治听从了永安的建议。
武懿宗和武三思回到绫罗府就开始发火,武懿宗大拍桌子,说道“哼!今天在朝堂上,那个北冥焉可是嚣张了不少啊!”
“是啊,真是没想到,她竟敢直接指出皇上的不是,而且皇上非但没有生气,还采纳了她的建议。”武三思附和着。
武懿宗点了点头,又说“现在这北冥焉可是皇上和姑母面前的红人,那贺兰敏之的病也好了,他们两个可不好对付。”
“表兄,你别忘了,就算他们两个再厉害,可他们都不姓武啊!”
武懿宗笑了笑,说“对啊,他们不姓武,姑母对他们好那是因为姨亲,可你我二人就不同了,咱们可是武氏一脉。不过,贺兰敏之和北冥焉,看见他们我就来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教训他们。”
“机会早晚都会有的。”武三思这么一说,武懿宗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甘露殿,李治若有所思,武则天问道“九郎,你在想什么呢?”
“媚娘,你说这永安真是难得之才,她若是男子……”
武则天笑了笑,说“她若是男子,则可官拜宰相。”
李治点了点头,他赞同武则天的说法,突然,李治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又说“是啊,对了,她与贺兰敏之成亲半年之久,怎么不见有喜呢?”
武则天回答说“先前我派御医去给永安诊脉,说是有体寒之症,一直用着药呢。”
“这样啊。”
长安府的庭院中,见武潇潇来了,李云霄顿时心花怒放,他赶紧上前来,拉着武潇潇的手问道“我都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武潇潇点了点头,说“当然想了,不然我怎么会来找你啊!”
李云霄立马变了脸,武潇潇问道“李云霄,你怎么了?”
“唉!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不知道你哥知道了会怎么样?”李云霄提出自己的担心。
“你是跟我在一起,又不是跟我哥在一起,你管他干嘛?开心一点嘛!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武潇潇安慰道。
李云霄摸了摸武潇潇的脸。
雍王府,顾蕴龄已经有身孕四个月了,自从知道她怀孕之后,李廉是怕她磕着碰着。李廉扶着顾蕴龄在庭院中走动,顾蕴龄跟李廉说“你不用时时刻刻都陪着我,我没那么娇弱。”
“你跟孩子一样是我的是所牵挂的,我当然要保护好你们。”李廉将顾蕴龄拥入怀中。
沈禄端着甜汤过来,刚走到附近,就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看着李廉对顾蕴龄这般疼爱体贴,他心生羡慕,同时又觉得自己可笑“是我不配。”
沈禄转身就走了,正好碰到陆逢春,陆逢春问道“沈禄。”
陆逢春注意到沈禄手里的甜汤,他便问道“这甜汤厨房还有吗?”
“嗯,这碗我刚盛出来,要不给你。”沈禄回答道。
“那就谢谢了!”说完,陆逢春咕咚咕咚地把甜汤都喝了,一滴不剩。
沈禄说“碗给我吧,正好我要去厨房,你还喝吗?我去帮你盛来。”
“不喝了,我过去找殿下了。”
沈禄表面看似毫无波澜,实则他的心好像在滴血。
一大早不见永安,贺兰敏之便到长安府来寻。李云霄笑着问道“呦,这不是秦王殿下么?怎么有空来长安府了?”
“我是来找永安的。”
李云霄说“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永安她不在。”
得知永安不在长安府,贺兰敏之又问“李云霄,那你可知她现在在哪里?”
“她呀整天行踪不定的,你要是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她可能去了浣花楼。”
贺兰敏之点了点头,往浣花楼走去。
其实永安是被武则天召进宫了。永安一来,武则天便让她翻阅奏折。武则天突然问道“永安,近日来你的身体可好啊?”
“嗯,并无大碍。”
武则天又说“现在敏之也已经恢复正常了,你觉得若是让他参与政事,此举可妥当?”
这个问题就是个坑,永安再三思索之后,回答道“回二姨母,敏之能否参与政事,一来是他自己是否有此能力,二来便是二姨母与皇上姨丈可否准许。”
武则天笑了笑,问道“你为何不直接说可以让他试一试呢?”
“我毕竟是他的妻子,此话若由我来说,似有私心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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