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嘴里的人,其实就是二千年这会的四少之一。
用若干年冯大佬的电影说,也是在四九和津天北河这一带的老炮儿。
当然了,随着时间推进,这些人很快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因为不让成精啊,谁还敢再造次。
但二千年这会,报名号还是很管用的。
何小雪只知道郭四,而郝东压根就是个纸老虎,连这些人的名头都没听说过。
看到马仔们畏惧的走了,他生出一股大势已去的颓然感。
跟刚刚来时的威风,形成了鲜明对比。
“疼疼疼,有话好好说,我刚才喝酒了,有些冲动,卢小姐手下留情。”
“噗”
卢娇笑出了声“这么快就怂了?我都还没做好准备走着瞧呢。”
郝东涨红着脸,还真特么能怂的道“是我冒犯了,求卢小姐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一样的放了吧。”
卢娇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也太没劲了,连宣城混混都不如。
就在这时,来晚一步的刘峰和栾谦亦到了。
陈留几个看到人,急忙闪退,脸都不敢露的跑了。
刘峰看着满地狼藉,眼神快速的在她身上巡视,最后确定她没事,才暗沉着脸坐到她旁边。
“没事?”
“没事!”
卢娇朝他吐了吐舌,无声的说有夏叔呢,她什么都不怕。
刘峰哭笑不得,回头看铁青着脸的栾谦亦。
“卧槽,这是装什么大葱呢?”
郝东急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喊“表弟,我是郝东啊,我知道错了,这些砸坏的我都赔,大家点什么我也赔,先放了我吧。”
栾谦亦看了眼夏叔,冷笑道“别乱喊,我栾家没你这种亲戚。”
夏胜东单手反压着郝东,朝对面的服务员道“我还没吃饱,帮我点五份海鲜大刺身,店里没有,就帮忙代买。”
服务员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些都是爷,那敢说不代买。
二话不说刷刷的就记小本上了,怕担误时间,还先让同事去外面准备。
卢娇把碗搁桌上,拽了拽刘峰,刘峰便对夏胜东道“夏叔放了他吧,省得脏了衣服。”
夏胜东应了一声,一脚把郝东踢的像个滚地葫芦,等人爬起来,就只见他身上挂满了残汤剩菜。
郝东也不敢擦,低着脑袋不停的赔礼道歉,那还有刚才的威风八面。
栾谦亦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完,索性把电话打给了栾二婶。
开着免提道“二婶,你是有个外侄叫郝东对吧?”
栾二婶骤然无声,仿佛电话对面的人脸色都微变道“是啊,他怎么了?”
就在这时,姚乐给众人打了个眼色,纷纷不着痕迹的往外去了。
卢娇欣赏的看了她一眼,低声对刘峰道“这个姚乐可以。”
刘峰点头,就冲着回避的细节,他也觉得可栽培。
等闲杂人等出去后,栾谦亦呵呵了几声“他什么时候进公司的?我怎么不知道?是二婶你安排的吗?”
栾二婶肯定不敢承认,立马否定道“不是不是,他是自己应聘进去的啊,这小子还可以,有几年工作经验,据说还当了你们宣传部的经理,怎么了?他是没有好好工作吗?”
栾谦亦呵呵,扯了张椅子坐到绿植边,郝东知道这事没法善了,赶紧截着话冲过去,只差没跪在小栾面前道。
“姑姑我是郝东啊,我犯错了,对不起!”
栾谦亦恶心的指着他“给我一边去,别特么靠近我。”
栾二婶听到吸气声都传了过来。
“阿亦,他犯什么错了?”
“贪污吃回扣,证据确凿,下午就被人事开除了。”
“啊?郝东!你怎么干这些事啊!”
郝东痛哭流涕“是我一时糊涂,我认罚。”
栾二婶在电话里摇头叹息“你呀,也真是的,小栾啊,到底是自己人,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那怕降职也行,让他戴罪立功呗,他爸妈就他这根独苗,还想让他工作稳定一点呢。”
栾谦亦呵呵,居然还想戴罪立功,想啥呢?
当公司是他的呀?
“二婶,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不是看人情来办事的,还有事没跟你说,要不你自己说?”
栾谦亦虎视郝东。
郝东颜面扫地捏紧拳头,呐呐道“姑,我刚刚在饭店把他们公司的聚餐给砸了,我,我这是在外面陪客户喝酒,喝的有些上头,又猛不丁的听人说被开除了,才失了理智。”
到了这一步,他居然还有脸说是陪客户喝酒。
栾谦亦嘲笑的看了眼何小雪,何小雪僵着全身倔强的抬起下巴。
栾二婶说不出话了,电话里缄默了很久。
“你这脾气是真要改了,我通知你爸妈,晚点你自己解释吧。”
栾谦亦知道,二婶这是想有话回去说呢,可他没兴趣把公事带回家里说。
“二婶,公司不是我的一个人,郝东砸场砸到刘峰和卢娇脸上,肯定得公事公办,若是报警,你就通知一下他父母,让他们去局里捞人,若不是……呵呵,反牵连我欠个人情,以后亲戚什么的,我这边一律不让进。”
栾二婶听到刘峰和卢娇也在,顿时没滋没味的唔了几声。
就郝东这怂货,看着实在恶心,栾谦亦便让他自掏腰包,把该赔的赔了,该买的买了,赶紧滚。
“这事肯定还没完,越怂的人越会睚眦必报,这饭我不吃了,你俩看着张罗,我得回去一趟。”
刘峰和卢娇点头,公司啊,一旦沾上不成气的亲戚,那真真是麻烦。
等服务员打扫干净,又重新上菜,吃饱喝足后,卢娇问刘峰“周新呢?怎么不见你带着技术部的人来?”
“下午临时有个饭局,我和小栾只好先去应酬,还没来得急见他。”
刘峰扯了个谎,实在不想让她知道付嘉欣。
想着北四的计划,卢娇没多想,只是撒着娇道“夏叔来的太及时了,我以后可以当螃蟹,里里外外都横着走。”
刘峰低笑,宠溺着她“横吧,夏叔兜不住还有我。”
与此同时,郝东跪在栾家客厅,正对着栾二婶哭诉,说自己就是鬼迷心窍,被糊花了眼,但实际上他还是很用心工作的。
栾二婶想着自己插个眼线不容易,回头想求情,却看到栾谦亦扶着老爷子下来了,老爷子看到郝东跪在悬关口,脸色骤然难看。
“这个地方栾家人跪得,外人可不敢让他跪,既然是你娘家亲戚,你便带她回娘家处理,陈婶送客!”
栾老爷子一句话,栾二婶脸色都变白了。
郝东更是无地自容,感觉自己又打错了一张牌。
这口气怕是要不回来了。
真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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