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电话打不通,是我的手机信号不好吗?”
卢娇着急,担心刘峰在路上出车祸,让向瑞用他的手机试试。
向瑞被她吓到,拨通过后也是不在服务区。
“怪了,阿姨要在岔路口等,从宣城过去不会没信号啊。”
卢娇想着那边的路况,心情越来越焦灼“两个小时来回够了呀,怎么还不回呢?”
向瑞没心思刷题了“会不会因为人多路上堵车了?”
“不可能,人再多也是大桥跟沿河马路,他走的是国道啊。”
“那……会不会是给查车了?”
摩托车属于机动车,驾驶它也要驾照,刘峰那有?
平时畅通无阻,只是因为交警没查,今天恰逢过节,市区肯定人山人海,那交警出动执勤,就是板上钉钉。
卢娇顺着向瑞的思路,感觉很有道理,是她们平时太大意,把交通守则给忽略了。
“那现在怎么办?继续等,还是出去找找?”向瑞一边问,一边在想用什么交通工具。
刘成松那辆带棚的三轮摩托还在,可他也没驾照啊,万一真是查车,岂不是人没找着反撞枪口。
而坐车去找就不现实,除非包个车,让别人带着他和卢娇去。
“我妈说刘峰把药给她了,还是一个小时前的事,按时间推算,刘峰可能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岔路口,如果马上回来,这会肯定到家了呀。”
没到就是出事了,若是查车还好,万一车祸……
那后果不敢想像。
向瑞被她说的很担忧,站了起来想办法“我联系一下我表哥,他有台捷达跑黑车,咱们还是去路上找找吧。”
主要是电话打不通,心里太慌了。
卢娇舔了下唇,当机立断的点头,自己跑回房间拿钱包,思绪一滑,就想给聂昌庆配台车,万一再有什么事,就可以让聂昌庆去,省得这样提心吊胆。
很快,向瑞表哥过来了,笑哈哈的跟他们形容“市区人真多,全是赶来看划船的,解放路和沿河路堵得是水泄不通,连摩托都过不去。”
卢娇听了眉头紧皱,忍不住又在想,是不是堵车了。
可电话打过去,还是不在服务区啊。
不行不行,她坐不住了,必须要去找找才能安心。
“哥,咱们往云山国道走,路上开慢点,我们找个人。”
表哥道“行,你小子很久没回家了吧?晚上回去吃饭吗?”
对宣城人来说,端午也是团圆节,全家必须要坐在一起吃个饭,才算真正过节。
卢娇没心思听他们拉家长,眼睛像雷达似的看着车外,生怕自己错过了刘峰。
同时她又不停的按重拨。
只要听到不在服务区就挂了电话再打。
临近中午,划龙舟的都靠岸了,他们要吃了中午再比下午场,而贪图热闹的宣城人民,就纷纷往市区走,有的想找餐馆小聚,有的想逛逛街,总而言之热闹的不行,哪哪都是人。
卢娇把注意力放在单人摩托上,一直搜寻到出了城,都没看到刘峰身影。
到了国道,除了大巴货车,就没有流动人群了。
卢娇神情变的凝重,向瑞也没了心思再和表哥说话。
一直开到三岔路口,电话没打通,人也没见着,卢娇揪心了。
“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瑞喝了口水“报警吧,看看是不是交警把人带走了。”
表哥看他们这么担心,便安抚道“一个大小伙子不会出事的,肯定是交警查车给带到队里了,我有个同学在交警大队,我打个电话去问问。”
卢娇便屏息凝神的盯着表哥打电话。
知道他们着急,表哥就开着免提,寒暄了几句后,表哥同学笃定道“今天没查摩托,要查的话咱们交警大队不但人满为患,摩托车也要堆成山。”
这是实话,宣城不大,底下又包括了二十几个乡镇,很多人都买了摩托当交通工具,十个人里就有九个没驾照的。
怎么查?
一查一个准嘛,老百姓还不得翻了天。
这个猜测被打破,卢娇变了脸,二话不说打给陈队。
她把情况说了一下,陈队就安抚道“你先别急,刘峰机灵着呢,按理是不可能出事的,电话打不通,会不会是手机坏了?不管怎么样,我现在通知一下巡逻队,让他们留意一下好吧。”
卢娇感激,看看时间都点了,也就是说失联了三个半小时。
“现在怎么办?是回去等,还是再找找?”表哥问。
卢娇强行让自己冷静,告诉自己再瞎找就是无用功,与其大海捞针,还不如先回去看看,万一人到家了呢?
可如果到家,见她和向瑞不在,刘峰肯定会打电话来的啊。
心慌意乱下,又花了四十五分钟赶回家。
“刘峰?”
“刘峰!!”
她和向瑞大喊,家里没任何人回应。
糟了,人确实不见了。
再看看时间,卢娇心里没了底,急忙打给刘成柏。
刘成柏刚结束一个饭局,见卢娇打电话来还特别高兴,以为她要叫自己去吃饭过节呢。
“娇娇啊,这个时候打电话给爸爸,是有什么事吗?”
卢娇听出刘成柏的高兴,如果刘峰没出事,她晚上是要和刘峰回去陪爸爸过节的。
可现在那还有心思过节。
“爸,刘峰失联了,我找不到他。”
刘成柏一个激灵“怎么回事?”
卢娇言简意赅,并告诉刘成柏还没惊动妈妈。
“这是对的,你先别慌,爸马上过来。”
刘成柏火急火燎的赶到卢娇家,脸色很是凝重,因为他打来打去,也是不在服务区。
“平时有跟谁结怨吗?”想到以前的郑丹南,刘成柏心里就堵得慌,那怕郑丹南已经凉了,也特别担心会的相同的事情。
“没有啊,最近我们一直很消停,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办公室,就昨天付嘉欣出事,刘峰推脱不掉,去了一趟派出所。”
这个事他知道,付宏英也联系他了,想着刘峰去了他就没管。
“那这是怎么回事,小兔崽子是要吓死人吗?”刘成柏生气了。
束手无策下又过了一个小时,眼看都快要下午三点了。
也就是说快过去了六个小时,走路去走路回都够了呀。
他们急得团团转,而此时的刘峰迷迷糊糊,一睁眼就感觉四面漆黑,唯一的亮光来自己他的脚前方。
哪儿放了台电视,电视里咿咿呀呀,全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妖精打架。
瞳仁一缩他惊骇的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人呈大字的绑在铁架床上。
空调嘶嘶的吹冷风,他从头到脚一丝不……挂。
更让他心头一怵的是,大起大落在引颈高歌。
他呼吸急促,刚喊了句“是谁?快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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