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谈话,显然是不和洽的。
时想想是第一次主动做这种破坏剧情,还是强行拆男女主初见的剧情。
她没经验。
也是心有愧疚。
能言善辩完全没有动用,就单纯的点到即止的轻撩。
不过先撩者贱
时想想觉得自己好像是挺惨一女的。
为了活着,真是艰辛。
如今有为了大义都快赶上圣母白莲花了。
唯一算作安慰的是,系统提示音来了。
【叮,恭喜宿主完成选项二,奖励发放中】
今晚的聚餐,排除这个小插曲还算不错。
就是离开的时候,岑尧年避她像避病毒一样。
时想想,“。”
草。
往后的几天,时想想在剧组中安稳度过。
每天看看简珂岑尧年纪煜拍戏,一边学习经验,一边跟着武术指导练习。
这天,刚好是她第一次上戏。
而戏份就是她和岑尧年的对手戏。
岑尧年看着她,紧抿着的薄唇显得很薄情。
剧中,莫珏和骆暮都是被一个组织收养的孤儿,他们从小接受搏斗训练、暗杀技术、逃亡追踪等。
那时候组织将所有孤儿放在一起,进行生存淘汰。
只有活下去的人才能被挑选出来继续培养。
莫珏作为女孩子,在身体方面先天就输于男孩子。
但骆暮却一直帮助他们,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名字。
彼此间用着代号相称,骆暮便是零号,莫珏是号。
他们这一批孤儿共有人,最终在生存淘汰中活下来的只有两人。
骆暮和莫珏。
后来莫珏才知道,骆暮为什么这么关照她,以性命相抗都要保住她的命让她活下来。
因为骆暮曾经有个妹妹。
骆暮把她当做妹妹,但她却被骆暮有着无法说出口的情意。
今天要拍摄的戏份,就是莫珏在一次执行任务时遇见了骆暮。
任务目标就是简珂所饰演的女一号柳雪丽高级督察,她也是骆暮失散多年的妹妹。
骆暮得知莫珏接受了任务去暗杀柳雪丽,他选择了暗中保护。
莫珏在准备暗杀期间被蒙面的骆暮阻拦,争执之下的打斗场面。
虽是一场打斗戏,但对于情感的宣泄表现要求非常高。
因为即便是蒙面,莫珏还是认出了这个让她深爱的男人。
不知情的莫珏认为骆暮爱上了柳雪丽,不管是身份的对立,还是感情的错付,都让莫珏心死如灰。
她一边愤怒的想要宣泄心中的怒火,又不忍看骆暮这般沉沦执迷不悟,更心酸于她这么多年对他的爱意。
在脑海中整理完整场戏份,时想想呼出一口气。
她这会有点上头,已经入戏了。
是以当场记那一声atio响起,对面的岑尧年惊愕的发现,她秒入戏了。
这是他第一次和时想想对戏。
对方的气场一上来就压制了他。
身着黑色劲服的女人,一双冷冽又复杂的眸子看着他。
那复杂中是愤怒是饱含深情又是痛心疾首。
岑尧年忽然心神一颤。
他感觉自己在这双眼睛下有些自愧不如。
也是这一愣神间,穆征的声音透过大喇叭飘来,“咔咔咔,尧年,你的情绪不对,眼神不对!”
“现在还没有到愧疚的时候,重来!”
再次拍摄。
岑尧年很快就调整了情绪,看向对面的莫珏时,他的眼中同样充斥着复杂。
这么多年,他将对妹妹的情感全部寄托在莫珏身上。
可他最心爱的两个妹妹,如今莫珏却要来杀他的亲妹妹。
无声的对峙下,只是几秒间莫珏动了。
她的身形在昏暗中快若闪电,手中匕首泛着凌厉寒光,以刁钻的角度刺来。
骆暮持着匕首抵挡,刀锋交接发出铿锵之声。
坐在小荧幕前的穆征微微瞪眼,“我记得这场武打设计好像不是这样子?”
一旁的武术指导却是眼中精光大冒,“精彩!”
是精彩。
虽不是设计的打斗,但两人却精湛的演绎了出来。
身上的血包被刺破,鲜血流出。
两人在缠斗之下都受了伤,也是在看到鲜血的那刻,莫珏眼中的情绪更为复杂。
她不会伤害这个男人。
可却用了最为直接的方式,亲自对他造成了伤害。
于是她只能选择暂避锋芒,她示弱,她想要逃离,她宁愿接受任务失败,也不想让这个男人受伤失望。
她快速的后退,几个闪身就跳下了高台,消失在了黑暗中。
武术指导张大了嘴巴,“!!!”
机位没有任何问题。
也正是因为如此,拍摄下来的画面简直是一镜到底的完美。
那看似狼狈的身形,又复杂受伤的眼神,在一次次跳下高台离去时展现得淋漓尽致。
甚至能看到那眼角的晶莹,她却强忍着没有让泪珠滑落。
“ut!”
“这条过。”
化妆师开始补妆,道具师开始重新上血包。
时想想抬起头仰视着漆黑的夜空,她其实不太能理解那种为爱成全付出又甘愿将爱意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复杂感情。
但这并不妨碍她演绎出来。
莫珏是莫珏,她是她。
时想想追求爱情的观念,是勇于将爱说出口,即便是没有结果。
莫珏却只能将那份暗恋一直藏在心底,一边炽热的爱着,一边卑微的成全。
说起来和曾经的佘想想有些相似,都是一样的纯粹,却也只有这一点相似。
佘想想既恨着席霁衍,也恐惧着席霁衍。
那份藏于心底的爱意,仅仅只是这两种感情之下苟且残存的念想。
莫珏对骆暮的爱意,是既依恋又挚热,既卑微又伟大。
她眼角的晶莹到底是没有忍住,滚落了下来。
岑尧年看着她,眸色微深。
他想她应该是体验派,入戏快出戏却很难。
只是一场戏而已,她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走上前,用着陈述的调子说,“都是假的。”
时想想却好似没有听见。
这种状态,岑尧年懂。
他伸出手在时想想眼前虚晃着,“你是时想想,你不是莫珏。”
时想想微微转过头,由于一直保持着仰视,这一侧头看在岑尧年眼中。
莫名的突生了一丝索吻的意味。
他的喉结微微滑动。
低沉道,“我不喜欢蒲公英。”
时想想眨了下眼,眼眶中还未流尽的晶莹顺着成滴夺眶而出。
在那细长密集的睫毛下,凭添了几分柔弱。
岑尧年心底一软。
就听她说,“哦,我知道你不喜欢蒲公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