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
静静自觉不对劲,提高了音量。
寒江无所谓的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安啦,你守了这些日子了,何时见过阁主吃饭?”
静静挠了挠头皮,细细的回想了一番,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每日流水一样的吃食送进去,再原封不动的送出来,刚开始也是怀疑过。
阁主是不是每日只吃露水的仙男,时间久了,这茬子也就忘了。
“对喽!反正这菜送给阁主他也不吃,咱们吃了算浪费吗?”
“不算!”
静静很是义气到吐出来两个字。
寒江满意的点点头,不知不觉间,早就把静静这个小可爱给绕进去了。
两人捧着一大碗美蛙鱼头,寒江忍不住,率先动了筷子。
捻起一块完整的蛙肉,先打量了一下,总觉得奇怪,之前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不过很快就释怀了,陆姑娘弄来的总不是平凡的东西。
普通的他还不愿意吃呢!
于是心安理得的把一整块蛙肉塞进了嘴里,嫩滑的蛙肉,早就脱了骨。
只要用嘴轻轻动一抿,骨头就随即掉落,只剩下满口麻辣鲜香的蛙肉。
“嗯……”
寒江一边吃,一边眯着眼睛,发出夸张的声音。
静静在旁边猛咽口水。
“吃啊,快吃,凉了就不好了!”
只等他一声令下,静静从怀里掏出筷子,首先对准的就是一块鱼腹上的肉。
挑了几下刺,满口鱼肉进嘴,顺带着点亮了他的眼睛。
“嗯……门主……”
静静不由自主的竖起大拇指。
河里的鱼一般都带着一股鱼腥味,是以大家再缺肉,都不愿意捕鱼吃。
没想到陆姑娘的这种做法,不光去了鱼腥味,还能把鱼肉的紧实发挥的这般淋漓尽致。
偷吃的口子一开,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两人一口接着一口,互不谦让。
很快就把一大碗干的只剩下一点碗底。
“嘶哈……门主……你……”
“嘶……哈……”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静静吃下去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刚开始舌尖有点刺痛。
门主说那是辣到感觉,是里面红红的东西起了作用。
他也就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有这种感觉,越是吃到后面,这种刺痛越少。
刚刚不小心咬了自己的嘴皮一下,居然没有任何的感觉。
“哪里……”
寒江生怕自己吃的慢了,最后一点都被静静给吃了去。
趁着他说话的功夫,头也不抬的,在碗里吧啦。
看着碗底最后什么都不剩了,这才抬起头来,冲着他嘿嘿一笑。
“门……门……主!”
在寒江抬起头来的一瞬间,静静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颤抖着手指指着他。
“怎么了?”
寒江此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不过定睛一看静静,当场笑翻在了地上。
“哈哈哈……”
“你怎么……”
“等等……我不会……”
两人一同往镜子中看去。
通红一片的脸颊,像是沾了血,睁目张须,脑门上裹了一层的汗。
眼睛里冒着火光,嘴巴也早就肿成了两根胡萝卜。
“在里有得!”
静静最先反应过来,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嘴巴猛然像是借来的一样,说不清楚话。
只有寒江还在呆呆的看着镜子。
静静这一嗓子吼的洛城,本来眯着眼睛的人身子一颤。
怎么回事?赶紧来了这边。
静静已经惊慌失措的瘫在了地上,泪流满面。
冷月和苏成山紧随其后,进门一看到这般场景,唯一扎眼的就是桌子上那一碗菜。
苏成山给冷月递了一个眼色,冷月立马会意。
从怀里抽出一根银针来,插进了彩菜里,银针抽出,除了上面挂着的红辣椒,并未见到异常。
冷月疑惑的看了寒江一眼。
只见对方猛然从镜子里回过神来,捂住了肚子。
“啊……”
“疼……”
然后上下齐手,捂着两头就往厕所跑。
静静一看到寒江这个样子,脸上的绝望之情更盛了。
“毒,是毒,绝对是毒!”
“阁主,你要为我们……”
话还不及说完,静静脸上开始异彩纷呈。
深吸了一口气,把刚才的哭天抢地全都咽了下去,身子扭捏着如同一条狂舞的金蛇。
扶着一边的椅子缓缓站起。
“我……我……”
只说了两个字,脑门上却已经留下了豆大的汗水。
“不行了……”
然后往茅房里狂奔而去,一路留下裤裆里天崩地裂的惊雷声。
洛城嫌弃的扇了扇自己周围的空气。
“去查查,怎么回事?”
冷月的眉头也皱的紧紧一片。
听刚才他们的意思是,有人投毒,难道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身份?
幸得苏成山的宅子够大,寒江和静静两个人蹲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还没能行茅房里出来。
无双和翠纱两人贴着后院的墙根,只听到那边鸡飞狗上墙的闹腾了好久。
“小姐可是解气了?”
虽然不知道隔壁住的到底住的是谁,可是惹的小姐不高兴,翠纱心里也不高兴。
更何况还有之前的石子之仇,翠纱也觉得爽快的很。
无双哼了一下,拍了拍因为靠墙弄脏的衣服。
解气倒是说不上有多解气,但是只要听到那边不安生,她心里就舒坦。
睚眦必报才符合她陆无双的性格。
最后离开的时候斜眼多看了隔壁的院子一眼。
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在院子周围密密麻麻的安排上捕鼠器。
把她真的惹毛了,她也不介意直接启动之前安排的炸弹。
任他面具脸有什么高明的轻功,只要飞下来,保准一炮轰死。
同时,苏老板的状元刘也迎来了一位贵客。
苏老板本是皖州人,当年洪水淹了田地,闹了饥荒,一路向西讨饭,最后在定北安了家。
皖州还有不少的亲戚也有一些书信往来。
这会子停在状元楼下,从轿子里下来的就是他在皖州到姐夫。
苏老板带着苏卿卿并着一家老小,在门口迎接。
一条腿下了轿子,瞧着绫罗绸缎的穿的还不错,可是脸一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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