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军休整三日后,大将军韦墨终于醒了。
“独孤怡!”
一声担忧声响起,韦墨瞬间惊醒,待他细细看了看四周后,发现自己身处大帐内,帐内更是无一人。
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寻找独孤怡,可见韦墨越来越离不开独孤怡了,不过一日夫妻百日恩。
“醒了?”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韦墨听闻,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独孤怡一脸笑意站在帐门口。
韦墨脸色露出丝丝笑意,想要起身,却只觉身子一阵疼痛,脸色露出的笑意也没了。
“躺下即可,如今你只管养伤,军中事务交给我便是。”
见韦墨不老实,竟然还想要起身,独孤怡没好气说了一句。
“怡儿所言极是,此战莫不是怡儿率兵及时赶到,怕是山谷内大军已经覆灭。”
“你放心,如今整个北漠王城将无战事,五日之后,大军班师回朝。”
来到韦墨身旁坐下,独孤怡安慰着他。
“你率兵攻下了北漠王城?”
听见北漠之地将无战事,韦墨有些吃惊,不过看见独孤怡那脸上的笑,下意识寻问出口。
“北漠王城如今被我军占领,这一战西门焅被斩杀,你可知是何人斩杀?”
“莫不是哪位将军之手?”
听见西门焅被斩杀,这时韦墨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意外,在他看来,此战大胜,西门焅必死无疑。
“乃是罗刹卫铁骑卫四名将士所为。”
“哈哈哈,罗刹卫人才辈出,怡儿当初此举,不曾想如今甚是强大。”
“谁说女子不如男也,听说那北漠公主呼延莹被拿下了,我到要去看看,你在此处安心养伤即可。”
突然脑海里想起了什么,独孤怡立刻坐不住了。
见此一幕,韦墨满眼皆是对独孤怡的宠溺,随即在她离去之后,安心躺下歇息。
“哈哈哈哈,快点,有好戏看了!”
“你丫头又在干什么?”
“雪将军,听说元帅要去见呼延莹,那可是北漠公主,这等好事,我必定要去看看,毕竟这两个女子皆不是普通之辈!”
“那你且说说,元帅厉害还是那北漠公主?”
一路之上,两女忍不住谈笑起来,脚步也没有缓慢,不到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山洞处,而这时山洞处有围满了人,各部爱看戏的将领皆在此。
而山洞里,关押了一个女人,只见这女人浑身脏兮兮,披头盖脸犹如一个乞丐似的,这女人便是前几日的北漠公主呼延莹!
“你便是那啥公主?呼延莹?”
一道声音响起,呼延莹本不想理会,如今自己被擒,早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不过呼延莹听见这声音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一双眸子充满了冰冷的杀意,而面前这女人一脸平静,整个人看起来人畜无害似的,一身素衣装扮,显得像是一个普通百姓。
细细一番观察之后,呼延莹发现,周围人皆对这女人十分恭敬,这一点呼延莹心里断定,面前这女人地位只高不低。
“你是何人?”
冷漠的回应了一句,呼延莹突然站起身来。
“我乃讨伐北漠叛军大军元帅独孤怡!”
见呼延莹反问自己,独孤怡一脸笑意回答。
对于呼延莹眼神中那杀意,独孤怡根本不惧,这眼神她见多了,早已习以为常。
“不曾想,区区北漠大军元帅竟身穿这般?”
上下再次打量一番独孤怡,呼延莹眼神露出一丝嫌弃,在她看来,这女人身穿一身素衣,定然不会是什么大家闺秀,定是凡间女子。
区区一介凡间女子,也配与自己公主对言,但呼延莹并没有认清现实,如今自己变成了阶下囚,已经不再是什么北漠公主了,而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那你区区北漠公主,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一身污垢犹如乞丐,这又成何体统?”
“你!”
听闻独孤怡的话,呼延莹高傲的心受不了侮辱,一脸十分气愤,可也只能气呼呼看着面前的独孤怡无可奈何。
“哈哈哈哈”
此刻,独孤怡身后将士们忍不住大笑出声,像是在看小丑一般,看着山洞里的呼延莹。
“你此来有何事便说,士可杀不可辱也!”
听见众人的笑声,呼延莹一张脸扭曲到了极点,只恨地上没有洞,若是有洞真想进去,这样所有人就看不见自己了。
“公主殿下,我想借你一样东西?”
“何物?”
听见独孤怡居然向自己借东西,呼延莹一脸疑惑不解,下意识回答道。
“公主殿下的项上人头,以此来祭我军大旗!”
“你!”
听见独孤怡居然想要自己脑袋,呼延莹再次气急,从小到大娇生惯养,更是无一人敢逆自己而行,又何曾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
“不过公主殿下勿急,三日之后,我便来取!”
一番话语说完,独孤怡潇洒转身,只留下呼延莹一个背影。
而山洞里,呼延莹两眼一闭,再次睁开犹如虎狼,恨意滔天,眼睁睁看着独孤怡离去。
不过她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山洞口数百人日夜看守她一人,想要自杀,想要逃离更是毫无机会。
而自从自己被擒,到如今已经三日不曾吃过东西,更是没有喝过一口水,因为这些守卫只负责看守她,不让她自杀和逃离,关于膳食根本就没有她的份。
如今像是一只小鸟,眼望青山难出笼,自己何时死去,更是不能做主。
看完了呼延莹,独孤怡回到了自己的大帐内,这时只见韦墨安静躺在榻上,双目紧闭,像是在鼾睡。
“看完了?”
原本以为韦墨睡着了,独孤怡进帐时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不曾想突然一道声音响起,独孤怡心里被吓了一跳。
“什么北漠公主,也不过如此,三日之后,拿她首级祭我军大旗!”
坐在椅子上,独孤怡语气淡淡的说了几句,而她更是想要看看韦墨的反应。
“也好。”
这时韦墨也回应了一句,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让独孤怡眨了眨眼睛,原本以为韦墨会反对自己的这么做,没想到他只说了也好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