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也是故意为之,为的也是看一看咱们识不识货,若是不识货,看不出来她的用意,那也不必浪费时间跟我们谈,若是咱们识货,往后许多事也就变得更好说了一些。”
“原来如此。”郭掌柜恍然大悟,随即又因为没有看出压光绣的而有些懊恼,“到是我,没有瞧出来这其中的关键,险些误了东家的大事。”
“你开始掌管玲珑阁时日尚浅,见过的布料和绣品也有限,看不出来也是寻常,往后多学多看,自然也就能瞧得出来端倪了,你年岁还轻,往后有的是时日去学,急不得的。”
白石堂宽慰道。
郭掌柜为人稳重踏实,从方才的话里也能瞧得出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遇到犹豫不决的事儿,也跟白石堂提一提,不会不懂装懂,擅自做主。
这样的人,虽然并没有太多的奇思妙想,不能帮着他拓展生意,但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管理县城的玲珑阁却是足够了。
且郭掌柜也不是愚笨之人,白石堂也是愿意带上一带的。
郭掌柜见白石堂并无任何责备之意,反而还宽慰他,这心里头是既暖心又感动,更是暗暗下定决心,往后要好好给玲珑阁做事,好好给白石堂做事。
因为惦记着要跟这老妇回话,郭掌柜也不敢在这里多呆,只跟白石堂说了说玲珑阁的事情,更是婉拒了白石堂和苏木蓝留他在家吃晌午饭,急匆匆的往县城赶。
白石堂在吃罢晌午饭后,则是思索着明儿个该如何跟那老妇商议合作开成衣铺子的事儿。
正想着,堂屋的帘子被挑了起来,一张圆圆脸露了出来。
白石堂瞧见是白竹叶,笑了起来,“你不是去族学了,怎么又回来了。”
“还没有去,正准备要去,云溪姐和二姐先过去了。”白竹叶慢腾腾地走到屋子里头,不好意思道,“爹,明天你要去县城,跟这帕子的主人商议做成衣生意的事儿?”
“嗯。”白石堂点头,“你要捎东西?”
“倒不是想捎东西,我想跟爹一起去,去见见这位老婆婆,看能不能拜她当师父,跟着她学做成衣,学刺绣。”白竹叶道。
白石堂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来。
玲珑阁之所以计划着做成衣生意,原本为的也是要给白竹叶这里铺路的。
寻个好师父教一教,这部分的产业往后给她打理,便是一辈子能够傍身的资本。
只是白石堂寻来寻去的,不过都是寻常的绣娘,没有半分出彩的地方,连带着给白竹叶这里寻师父的事儿,也耽搁了下来。
毕竟白竹叶跟着族学里请来的绣娘,能学会最基本的女工刺绣,再往上的,白石堂和苏木蓝的意思是,宁缺毋滥。
若是造诣一般的绣娘,反而束缚住了白竹叶,到是不如接着让他天马行空,随意发挥,等遇到好师父的时候,不至于还要再去慢慢地掰正一些错误的教法。
今日看到了压光绣,白石堂有意跟对方合作,为了玲珑阁生意,也是为白竹叶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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