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叔叔做出这种事,是为人所不容的。
闲聊天的人,是越说越生气,有些人干脆去齐顺斋门口破口大骂,骂陆齐顺不仁不义,不配为人。
也有些人,将这样旳事干脆写成了话本子,让茶馆说书的绘声绘色地说上一番。
也有人,将这事编成几句顺口溜和歌谣,让孩童们到处传诵。
一时之间,陆齐顺一家可以说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齐顺斋的生意,也因为此,一落千丈。
这样的糕点,拿着心里头沉重,吃着也不香,即便是去送礼,那也丢面子的很!
年底原本是旺季,齐顺斋因为这件事,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而陆雯晴和陆景砚见此,趁机在七里香的档口,增加了几样耐吃又拿的出手的糕点。
七里香的生意,可以说,比着先前,又红火了几分。
转眼便是小年。
小年又叫做祭灶,是要祭拜灶王爷,吃灶糖的。
麦芽糖反复的拉扯,质地变白,拉的跟青葱一般,根根儿成柱状,再沾上一层白芝麻,便成了祭灶这一日里必须要吃的灶糖了。
咬上一口,咯嘣脆,酥酥香,满嘴的甜,是小孩子们最钟爱的吃食。
“这灶糖,可真粘牙。”
也有孩童因为嚼灶糖嚼的腮帮子疼,忍不住地抱怨。
大人听着这话,都扯一扯嘴角,“要是不粘牙,灶王爷到天上是要胡乱说话的。”
年底,灶王爷要去天上汇报当年在民间的烟火灶台之事,胡乱说的话,老天爷就要不高兴了,所以得把嘴黏住为好。
孩童们听到这样的话,大都是笑上一笑,接着继续嚼粘牙的灶糖。
虽然粘牙,但是好吃啊。
苏木蓝家,也有不少的灶糖。
灶糖做着费劲,这些都是在镇上做灶糖的摊贩那买的。
白石堂买了一些,吴卓远和魏氏送来了一些,连刘氏也送来了一些。
瞧着那堆得小山一样的灶糖,苏木蓝也是有些扶额,只能让孩子们把灶糖拿出去,跟村子里头的孩子们都分上一分。
过年嘛,各家各户都预备着过年的年货,吃食零嘴,家里头炸的丸子什么的,小孩子们到处跑着玩,走到哪家就吃哪家。
所以小孩子拿的东西,分也就分了,各家心里头惦记着谁跟谁走的近,但也并不阻止。
不必想这些东西,孩子们也都玩闹的高兴,吃的放心大胆。
趁着刘氏来送灶糖,苏木蓝惦记着先前刘氏大哥说的那事儿,旁敲侧击,开玩笑般的问了一嘴。
刘氏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只笑道,“不瞒苏嫂子,我还真没想过这事儿。”
“现如今这日子过得宽裕,在娘家待得也舒心的很,若是再去寻什么婆家,只怕又是一堆的事儿,不够麻烦的。”
苏木蓝听了这话,抿了抿唇。
刘氏的第一段婚姻,日子过得一地鸡毛,收获的唯有伤痕累累,她不看好婚姻,也是情理之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最正常的反应。
“那倒是。”苏木蓝点了点头,没再说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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