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安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居然把你们都给气出来了。”时念难掩好奇。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他们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嘴脸,也好意思提拿着要求。”
“小念姐姐,你今天是不是和太子殿下出去了,还偶遇了安静,安静还被太子殿下教训了。”萧毅气鼓鼓的说。
“对,不过那可都是她自找的,我可没闲心找她麻烦。”时念赶紧解释。
“她回去就找她娘哭诉,说是在外面偶遇了太子殿下,被太子殿下嫌弃粗鄙无礼,让她娘请人叫她礼仪,她娘要是找得到人教她礼仪,她也不至于被养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所以,她娘来找我娘,让我娘帮她找人,我娘觉得女孩子谢谢规矩也挺好,本来她也该好好学学,教派负责的嬷嬷去叫她,结果!安静居然还敢嫌弃,说什么,嬷嬷怕是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不晓得什么大家闺秀的规矩,说你作为经常待在太子身边的小姐,肯定礼仪是极好的,就让我娘来找教你的人去教她,我娘肯定不同意,然后她就又哭又闹,她娘就开始撒泼了,后来,她家那个老家伙再一出来,场面就更难看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偏偏就还有更闹心的,今天跟着安静出去的丫鬟回去就忍不住吐槽她,说她不自量力,敢冒犯你,这一说嘛,原本是不要紧的,结果让我哥听到了,有人冒犯你,他可不会忍,直接就安排人冲到大厅,把人给绑到院子里打了二十军棍,好家伙,当时她们正在大厅里为了安静学礼仪这事吵得不可开交,我哥把人绑了,场面就更失控了,老太太和安不要脸当场就开口乱骂,骂得可难听了,安松还想上前揍我娘和我哥,结果也被绑了一起打棍子,现在,安松安静还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躺着呢。”萧毅说道。
时念瞧瞧一直高冷的萧蒙,然后主动伸手握住他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萧蒙也握住她的,两人相互看着彼此,默默无言。
“这样一来,安家岂会善罢甘休,事情怕是要闹大了,到时候萧伯母得多难堪啊。”
“这个倒是不需要担心,你有我哥哥护着,我娘也有我爹护着,我爹在收到我娘的通知之后,就赶紧安排好手头的事情赶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我哥派人打那兄妹俩的板子,老太太还想拿出长辈范让我爹教训我哥,结果,老爹压根不理她,非但不罚我哥,还给那兄妹俩又加了十板子,后来长辈们处理家务事,在加上我哥哥就这么一会儿不见你想得紧,我们就过来了。”说到萧武回来,萧毅脸上满是得意,倒是越往后说越不正经。
时念对萧毅的话从来都是选择性入耳,就算假装没听到也还是难免脸上一红,萧蒙虽也没说什么,但却给他飞了一记眼刀。
“哎,既然事情都处理好了,那你还气什么?”时念握着萧蒙的手问。
“别提了,只要一提起那家人我就气,那都是些什么奇葩。”
“不过,现在我爹回来了,她们也该老实了。”萧毅感慨道。
“但愿如此。”以安家不要脸的性子,估计老实也老实不了多久。
“你们待在家里,和安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像也很尴尬,但是眼下到处受灾,咱们也不好出门,不然咱们随便找个理由就出门玩去了。”时念感叹道。
她很想帮忙,但却又无处使力,安家和萧家毕竟也有血缘关系,她也不好太为难。
“没关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她们为难不了我。”萧蒙见她有些失落,安慰道。
“不行,得想个办法,把那一家弄走。”时念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家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不能安心。
“嗯,小念姐姐,我支持你。”萧毅无比支持,就希望她赶紧行动。
“想做什么就做吧,只一点,不可以让自己受伤。”萧蒙宠溺的看着她,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蒙哥哥,能不能不揉头发啊,我的头发都被弄乱了,女孩子的头发可是很难梳的。”时念苦哈哈的被他揉着头发,抬头看着他,和他商量道。
“好,以后不揉了。”萧蒙当然没有拒绝,只是有些不舍的把手收回。
萧家兄弟在时家待了许久,吃过了晚饭才回去。
第二天,早饭过后,时念和时墨一起去萧家拜访。
他们俩是来找萧蒙和萧毅的,熟门熟路的直接就奔着萧蒙的院子去了。
“时大公子,郡主,安老夫人和安夫人请你们过去。”他俩走到一半就被丫鬟拦住。
对于安家人,时墨虽然没见过,但不妨碍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也是好奇,今天才跟着过来。
长辈派人来请,他们没理由不去,这会时墨倒是可以近距离观看奇葩了。
“宁安见过安老夫人,安夫人。”时念和时墨来到萧家给安老夫人安排的屋子,安老夫人端坐堂前,安夫人坐于下首,旁边还有个鼻涕直流的小姑娘。
“这位是?”瞧见时念身边的时墨,安老夫人问道。
“这是家兄时墨。”时念回答。
“宣国公府时墨,见过安老夫人,安夫人。”时墨也是象征性的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都请坐吧。”安老夫人此刻倒是满脸仁慈。
时念和时墨走到一边坐下。
他们前脚刚刚坐下,安夫人身边那个小丫头后脚就跟上来,走到时墨的面前,拉住他的一角。
时墨“???”她要干什么?
“娘,娘,好舒服。”安小丫头脏兮兮的小手揉搓着时墨的衣角,冲她娘喊道。
时墨本来也不是一个讲究的人,衣服脏了就洗,这么小一个小姑娘他也不好跟人计较。
安小丫头“好舒服!”说着就拉着衣角往自己脸上扑,然后……
噗……
一摊鼻涕抹在时墨的衣角上。
时墨“!!!”脏手他忍了,鼻涕他忍不了!
时墨的脸色直接就变成了猪肝色,难看至极。
“二丫,不得无礼,快过来!”安夫人瞧见时墨面色不对,这才开始管束她家女儿。
安小丫头被叫走之后,时墨捏着那节被蹭了鼻涕的衣角,开始怀疑人生。
“叫时墨是吧,请你勿怪,二丫她还小。”老夫人开口,语气里完全听不出任何抱歉的意思。
时墨虽是晚辈,但他堂堂一个国公府的少爷,被人这般对待,心里肯定还是不满的,但他忍下来了,他也看明白了,跟这帮人讲道理多半是成不了,也懒得跟这帮乡野多费口舌,遂说道“无碍,老夫人找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快说,他要回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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