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我对她是没有感情的,即使我们共同孕育了孩子,却总觉得彼此之间的联系没有那么亲密。”
禹霆钧语气顿了顿,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眯着眼睛避开了禹璟凡,悄悄的抹了抹眼泪。
禹璟凡看破不说破,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
“直到她去世的前一晚,她将当年我们结婚时的婚纱穿在了身上,画了个精致的妆,我记得很清楚,我刚进卧室她便转身问我她美不美。”
“我知道她那是回光返照的现象,应了她一声美。”
“紧接着她问我那么多年有没有爱过她,我低着头犹豫了,不敢看她期待的眼睛。”
话说到这里时,禹霆钧喉间已经开始哽咽起来,他那泛黄的眼角承载着属于他那个年代的懊悔与眼泪。
“您后悔了?”
禹璟凡淡淡然开口,语气中裹挟着一丝惆怅。
他同祖母虽没有太多的交涉,也没有太多的印象,可他却很了解禹霆钧的为人。
他未退位时在青腾集团向来说一不二,在商场上更是雷厉风行,人见人怕的人物。
可这样一个人却在祖母问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时退缩了,那么答案是什么,其实早就已经通过行动说明了。
只是或许自己的祖父那时并不知情罢了……
禹霆钧没有回应禹璟凡的问题,只是转眸朝他看去,意味深长到。
“所以啊……你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爷爷你放心,我不会的。”
禹璟凡几乎没有犹豫便斩钉截铁的回应到。
他知道禹霆钧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要给孟南枝一个交代。
“女人的青春是很珍贵的,我们不能肆无忌惮的去耽误,该给承诺的时候就一定要给,该说爱的时候就一定要说,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去惋惜。”
“现在每年我去给她扫墓的时候都会在心里说出那三个字,但我知道,说与不说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她都再也听不到了……”
禹霆钧喉间哽咽,低下了头隐藏着自己发散出来的情绪。
禹璟凡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禹霆钧的肩膀。
他没有多说什么,这便就是男人之间的安慰方式。
禹璟凡陪着禹霆钧在外面又坐了会儿,直到孟可心跑过来叫他们去共享午餐,两个男人才有说有笑的再次进入了半山别院。
午餐时间气氛极其和谐,孟可心和阿彪虽然时不时的会斗嘴,但孟南枝却已经发现阿彪已经开始学着让孟可心了。
或许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潜意识里却已经将孟可心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去疼爱了。
用过午餐后,禹霆钧起身道别。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现在禹家老宅还未整装好,您要去哪。”
禹璟凡开口询问,眉头紧了紧。
“回禹家老宅看看,看看禹豪雄把那儿弄成了什么样。”
禹霆钧深叹一口气,说罢便转身离开。
孟南枝和禹璟凡起身打算相送,但禹霆钧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
目送禹霆钧离开后,孟南枝和禹璟凡再一次回到了客厅之中,却发现三个小家伙竟在短短时间内不见了踪影。
孟南枝一脸疑惑,朝禹璟凡看去。
“他们三个去干嘛了?”
“不知道,可能上楼睡午觉了。”
禹璟凡如实回应,说罢便一脸笑意的朝着孟南枝看去。
孟南枝对上他这似笑非笑的眼眸,只觉得心中一阵发颤,后退几步后一脸嫌弃到。
“你干嘛?笑得好恶心。”
孟南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话语间还将禹璟凡朝外面推了推。
禹璟凡如今脸皮倒是已经修炼到了非同凡响的厚度,即使孟南枝表达出如此抵抗的情绪,他也厚着脸皮贴了上去。
孟南枝只觉得黑影压过了自己,紧接着耳畔便响起了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
“南南,我们也该上楼休息了。”
禹璟凡一字一句间皆有暖流呼出,而这些暖流顺着孟南枝的耳畔传入到身体里,她只觉得心头一紧,浑身紧绷起来。
此时此刻两人保持着如此亲密的姿势,说着如此引人浮想联翩的话,孟南枝心跳快的不能行。
她羞红了脸,伸手推开了禹璟凡,羞斥一声道。
“别胡说,我上去休息了。”
丢下这话,孟南枝便马不停蹄地跑上了二楼,反身便准备将房门给反锁。
可……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她还未将房门反锁,一双大手便出现在了仅剩的门缝中。
孟南枝关门的动作戛然而止,生怕伤到了禹璟凡的手。
禹璟凡倒是也不客气,借着孟南枝心疼自己便开始蹬鼻子上脸。
“南南听话,让我进去。”
禹璟凡声音柔和,故意降低了音量,似乎生怕隔壁的三个小家伙听到一般。
孟南枝虽然没有继续关门,但也没有要将门打开的意思。
“光天化日的,赶紧回自己的房间,别跟过来,不然我可就手下不留情了。”
话语间,孟南枝作势便打算将门给关上。
禹璟凡倒是没有继续硬碰硬,而是眉头紧锁,口中发出一声吃疼的声音,紧接着便捂着自己肩膀的位置。
孟南枝见状心头一急“怎么了?伤口又疼了。”
“刚刚追的太急,好像有些扯着了。”
禹璟凡一副吃疼又强忍的表情,惹得孟南枝马上心软。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她打开门便拉着禹璟凡走了进去。
“把衣服脱了。”
孟南枝眉头紧锁,一脸的紧张。
可禹璟凡却嬉皮笑脸的抬着头,故作娇羞到。
“南南,光天化日的,你如此露骨的让我脱衣服,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孟南枝看着禹璟凡作妖的表情,心中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男人,搞得好像刚刚喊疼的不是他一样。
怎么前后不出三四秒就可以变得如此嬉皮笑脸了?
“少废话,赶紧脱。”
孟南枝有些急了,直接开始上手。
禹璟凡见状,宛如良家妇女一般双手交叉护捂着肩膀处,护着自己的衣领,仿佛生怕被欺负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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